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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贺景瑞也不比姓李的混蛋好多少啊!
越想越绝望难过,忍不住蹲在地上哭起来。
他才不管旁人的指指点点,不知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老子今天特么太伤心了!!!!
李爷爷吓坏了,蹲在旁边一个劲儿问:“你这孩子,别哭啊……到底亏了多少?你现在还剩多少本钱?跟我说说。”
贺景瑞抹着眼泪回答:“只剩一万、一万不到……呜呜……”
“那是亏惨了!都怪我!”李爷爷一脸内疚地说“:我不该劝你买这支破股,唉……不过我也没想到会跌成这样!”
“老李你别马后炮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只有看看换支股能不能把损失补回来?”张奶奶弯着腰劝。
“慢慢熬吧,熬到牛市损失自然就回来了。现在这行情,难!”李爷爷摇头叹道。
他话音刚落,贺景瑞哇地又嚎开了!
他最怕听的就是这个!
谁都可以等,就他等不起,他和沈清源已经进入倒计时了!
沈清源不知道贺景瑞在交易所上演苦情戏,如常过完一天,高高兴兴做了几个好菜等贺景瑞回来。
天黑透了,菜下锅热了两遍,可早该归家的人始终不见人影。电话也打不通。
对着再次冷下去的菜肴,沈清源坐不住了,穿起羽绒服出门去找人。
交易所早关门了,他并不知道贺景瑞会去哪里。
自从他们俩一起住以来,贺景瑞极少晚归,总是按时回来守着自己,朋友也很有限。
盲目地从交易所找到以前摆摊的地方——那条街已明文禁止摆摊,以往拥挤的街面变宽了,不见任何一个摊点。
沈清源翻着手机,把他能找到的贺景瑞的朋友问了一遍,都不知道贺景瑞去了哪里。
收起手机,沈清源望着墨蓝的天空,焦急担忧之外还有些莫名的难过。
不是为自己,而是为贺景瑞。
刚才张奶奶隐晦地说了贺景瑞买的股票暴跌亏了不少钱。是因为这个才不肯回家么?
沈清源看得出,大约出身确实好,贺景瑞不是个很在乎钱的人。炒股也好,摆地摊也好,他吃苦受累地干活儿,只是想证明自己。
那个活蹦乱跳的人,心底藏着深深的自卑,那样的感觉其实和沈清源这个“野种”拼命赚钱回家是一样的。
心底忽然升起热烈的渴望,想要找到贺景瑞,想要用力抱住他,想要告诉他一句藏在心里的话……
急匆匆地往家赶,像是冥冥之中有什么在指引,当他跳下公共汽车时,似乎看到贺景瑞的身影在街口拐角闪了一下。
沈清源一口气跑过去,路灯下的阴影里空无一人,地上丢满烟头。而这个地方斜对着修鞋铺,可以把鞋铺的情形看得清清楚楚,从鞋铺看过来却只看得到一盏路灯。
“景瑞!”沈清源对着黑暗大喊起来,“景瑞,跟我回家!我做了你最爱吃的豆瓣鱼!”他的声音因为包含情意带出一丝颤抖,“有什么事先回家再说,好吗?”
在静默和黑暗中,响起一声轻微的吸鼻子的声音。
贺景瑞低着头,慢慢地走了出来。
沈清源大步上前,一把抱住他,在他耳边喃喃道:“为什么不回家?你不知道我会担心吗?”
紧搂住他的肩头,贺景瑞把脸埋在他的颈间,半天才颤抖着说:“对不起……清源,我对不起你。”
“没关系,景瑞。我们回家。”沈清源吻了吻他冰冷的脸颊,对他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
他取下一只手套给贺景瑞戴上,拉着他往鞋铺走。
没戴手套的手暖和而粗糙,磨着贺景瑞的手有种令人安心的质感。
贺景瑞飘了一天的意识终于落地了。
现实并不美好,是一副压在身上的重担,但是他知道,再重的担子都有沈清源和他一起承担。
望着沈清源有些微佝偻的后脊梁,他想起这人为了见自己在医院门口蹲着吃盒饭的倒霉样儿,忽然笑起来,白天的挫折害怕愧疚似乎并不值得一提。
等贺景瑞吃饱喝足后,沈清源拉过椅子正儿八经地坐在他对面,一副要谈话的严肃样儿。
贺景瑞望着他就嘿嘿笑,笑得沈清源差点儿绷不住跟着笑起来,只得吼一嗓子:“你给我严肃点儿,不准笑了。”
“好,我严肃。”贺景瑞忍住笑,蹙起眉头,挺直背脊,双手端端正正地放在膝盖上,做出准备听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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