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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诗文俱佳,古诗新诗都在行,被誉为国内五四运动前作新体诗之第一人(国外第一为胡适)。因旧诗作得好,他被列为南社社员,但他却极力否认,谓此乃柳亚子强拉,本人未曾同意。沈尹默能书,一度因求书者太多,无暇应付,蛰居上海钱须弥家借以躲避。他在书法理论上亦有造诣,曾有一妙喻:“书法虽无色,而有图画之灿烂;无声,而有音乐之和谐。”但最初时,他的书法还曾得过陈独秀的无情嘲笑。有人演绎说因此沈、陈有了矛盾,后来沈阴谋搞派系斗争,从北大挤兑走了陈独秀。这是没有根据的。据沈尹默《书法漫谈》一书所记,他“25岁左右回到杭州,遇见了一个姓陈的朋友,他第一面和我交谈,开口便这样说:‘我昨天在刘三那里,看见了你一首诗,诗很好,但是字其俗在骨。’我初听了,实在有些刺耳,继而细想一想,他的话很有理由,我是受过了黄自元的毒,再沾染上一点仇老的习气。那时,自己既不善于悬腕,又喜欢用长锋羊毫,更显得拖拖沓沓地不受看。陈姓朋友所说的是药石之言,我非常感激他。就在那个时候,立志要改正以往的种种错误,先从执笔改起,每天清早起来,就指实掌虚、掌竖腕平、肘腕并起地执着笔,用方尺大的毛边纸,临写汉碑,每纸写一个大字,用淡墨写,一张一张地丢在地上,写完100张,下面的纸已经干透了,再拿起来临写4个字,以后再随便在这写过的纸上练习行草,如是不间断者两年多。”
第二“沈”是沈兼士,他是沈尹默的老弟,曾留学日本学物理学,但兴趣却在国学的“小学”,也在东京听过章太炎讲学,算是章门弟子。
本来沈尹默和沈兼士是同时去日本自费留学的,后因家境不好,沈尹默先回。国内盛传尹默也是太炎弟子,沈尹默也硬着头皮,挂着太炎门生的招牌进了北大。沈兼士比沈尹默稍晚进的北大,后来结识史学家陈垣,二人相互提携,成为国学研究的名流。沈兼士后来曾任北大研究所国学门主任。陈垣任辅仁大学校长后,沈兼士于是离开北大去辅仁任文学院长去了。 txt小说上传分享
5。书香世家之三沈二马(2)
沈兼士的学术贡献主要在语言文字领域。他曾经是国语统一筹备会的会员、汉字省体委员会的委员、增修国音字典委员会委员、国语统一筹备委员会委员。在建立汉语字族学方面,他著有《广韵声系》一书,在中国传统语言学研究的经验与成果的基础上,将语义与语音结合起来研究,以文字为标音符号,从叙述谐声字发展的历史轨迹中,揭示汉语语根与派生词的亲族关系,即建立汉语的字族学。《广韵声系》是其从汉字读音入手研究汉语字族的代表作,而《右文说在训诂学上之沿革及其推阐》(《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庆祝蔡元培先生65岁论文集》,1933年)一文则是其从汉字形体入手研究汉语字族的重要著作。他认为右文说的作用在训诂学上可比较字义,把握语言的变化,而不致拘于汉字的形体,还可探寻语根。他研究右文说,把汉字作为音符,以此将形、音、义联系起来研究并探讨其间的关系,突破了《说文解字》因形取义的陈法。这是对古代语言研究的一大贡献,可启发后人注意对汉语语根之源的探讨,为汉语语源学的建立打下了基础。为了进一步研究音符,他还著有《声训论》,认为义类相通、声类相同是声训成立的主要原因,研究声训义类,可证明古音的分部,也可确立汉语的字族。《广韵异读字研究序》一文则对中国文字学研究的重要课题一字数音现象和古代有无四声的问题进行了分析、研究,认为汉语自古就有声调,声调变动是汉语单音节词最容易发生的必然现象,古代字音的声调本来就是流动不居的。他对语言文字的研究,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有二个倾向:一为意符字之研究,一为音符字之研究。意符之问题有三:曰文字画,曰意符字初期之形音义未尝固定,曰意通换读;音符之问题亦有三:曰右文说之推阐,曰声训,曰一字异读辨。二者要皆为建设汉语字族学之张本。此外,他还著有一些研究具体某个汉字的字族的论文及《段砚斋杂文》等。
第三“沈”是沈士远,他曾任北大的庶务主任,他进北大比较晚,名气也没有前二沈大,但他却是尹默、兼士二人的大哥。
周作人称他人很直爽,有北方人的性格。钱玄同曾形容他说:“譬如有几个朋友聚在一起谈天,渐渐地由正经事谈到不很雅驯的事,这是凡在聚谈的时候常有的现象,他却在这时特别表示一种紧张的神色,仿佛在声明道,现在我们要开始说笑话了!”沈士远在北大有一绰号叫“沈天下”,原因是他最初在北大教预科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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