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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大眼睛紧张地盯着,直到山鸡被迫得慌不择路,一头扎进雪堆里试图避难,楼江槐便哈哈大笑,将牠倒拎出来回到二人跟前。
“快,林子去拾柴,咱们有肉吃啦!”
林彦一瞪眼,“为什么是我!”
“不是你难道是小扇?还是你会拔毛剥皮?”
“那……吃了牠太可惜了,这么漂亮。”林彦仔细端详,“再加上牠的模样,跟凤凰挺像的,涂了彩,一定会有很多人喜欢。”
“下回再捉一只给你,这只吃了再说,你知道小扇多久没吃过肉了?”
少年一怔,顿了一下立即去拾枯枝,他在姜婶子家可以吃到干饭,而小扇却只能天天喝粥。
楼江槐一笑,刚要扭断山鸡脖子,一只小手扯住他,他手指一戳小扇额头,“转过去,不准求情不准看。”
小扇恳求地看看他,“可是,牠这么好看,又好可怜,林大哥又喜欢,还是不要宰了,我、我不是特别想吃肉……”
大胡子凶恶地捏捏她瘦骨如柴的小肩膀,“不行,我说吃就要吃,小孩子家,要听大人的话,去,那边站着去!”
山鸡可怜的眼神瞥向小扇,委屈地咯咯两声,楼江槐啐牠:“闭嘴!”用力拔下一根鲜艳的羽毛插到小扇头上,“乖,一边玩去,胡子大叔烧鸡给你吃。”
凄厉的哀啼响彻树林,小扇再也忍不住,一把抱过山鸡,“哇”地哭了出来。
楼江槐嘴角抽搐了一下,要命!
“你别哭,不吃就不吃。”唉,他也很想念又香又油的肉啊!
“喂,丫头,你再哭,我也跟你一起哭,看咱们俩谁的嗓门大。”
小扇的脸蛋从山鸡身上抬起,眼泪汪汪的,却不由得“扑哧”一笑,吸吸鼻子放下山鸡,“谢谢胡子大叔。”
山鸡畏缩地瞄瞄他,一扭头视而不见,楼江槐狞笑着一掰指节,“啪”的一响,山鸡猛一哆嗦,扑喇喇振翅而逃。
林彦抱着一捆枯枝回来,脚底踏得积雪吱吱作响,疑惑地左看右看,“鸡呢?”
“在这里。”小扇指着头上的鸡羽。
林彦研究了半天,看向楼江槐,“你连皮带毛吞下去还没吃够,又决定卖掉小扇填你的肚皮?”
大胡子的胡须抖了又抖,“卖人是插草标,不是鸡毛。”
“反正你们楼家兄弟都是疯疯癫癫的,拿着鸡毛当草标也说不定。”
“……林子,你认了三哥做爹,我就是你五叔,这样对长辈是不对的,会天打五雷轰的……”
林彦大怒,一抱枯柴掷了过去,“谁认楼老三做爹,你叫他梦里想吧!”
楼江槐迅速抱过小扇躲开攻击,“啊,你这么激动地反驳你和三哥的关系,难道你和他……”
“姓楼的王八蛋,你敢嘴里胡嚼?!”某人狂啸。
闪!
“……是血亲父子?不对,年纪不对路,难道……”再闪!“你是我家爹娘丢失的骨肉?”再再闪!“又难道,”你其实是我家……“
“谁和你们姓楼的蠢猪有牵连?!”林彦气喘吁吁,追了一阵,停下脚步,冷笑道:“我不会再上你的当了,你休想耍得我团团转。”
楼江槐好可惜地远远地看着他,“唉,你这小孩挺聪明的,这么快就耍不动了。”
林彦一哼,踢了下脚边的一根断枝。
“你要是不冷了,看一下小扇,我去找找有没有别的野味。”
林彦心里一动,他不习惯北方的寒天,怎么都觉得冷,一直都在硬撑,这大胡子看似粗犷雄蛮,竟细心地看出来了?刚才诱着他奔跑一阵,身上已见汗,果真暖和多了。
见楼江槐走入树林深处,他抿了抿唇,自去和小扇说话,半个时辰后,他正在地上写第八个字给小扇认时,大胡子高高兴兴地拎着两团血肉模糊的东西回来了。
“咦,你会写字?”楼江槐有点惊讶。
“你这马匪一样的人都识字,我为什么不识?!”
碰了个钉子,楼江槐摸摸鼻子,“小扇想学字?”
小扇兴奋地点头,指着地上某个字快乐地道:“扇子的扇,林大哥教我认这个。”
疼爱地摸摸她的头,楼江槐有点心酸,“小扇好乖,聪明得不得了。”
“林大哥还教我认『胡子大叔』四个字……那是?”她张大嘴巴,怯怯地指向可疑物体。
“是兔肉。”楼江槐立即哈哈大笑道,提着手里的肉团,“好肥的野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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