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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里用滑板冲浪,人卷在浪花里时隐时现的有些让人心惊。
她觉得这样的生活真的会把人惯坏,因为实在是太惬意了。
靳恒远拖着滑板走回到她身边,问她:“你不喜欢游泳吗?”
聂瑶很巧妙地答:“看人游泳也不错。”
靳恒远接过聂瑶递来的饮料,问:“那你喜欢什么运动或者你有什么爱好?”
靳恒远看着聂瑶,耐心地等着她回答,兴趣爱好这点在靳恒远看来很重要,他认为两个人想要相处的长久,有共同的兴趣爱好很有必要。
聂瑶拿吸管搅动着手里的果汁,随口答:“只要是有意义的,所有事物我都喜欢,只有在无知的情况下,才会对那些有益人类进步的活动不感兴趣。”
这回答可真有趣,靳恒远细细地看着聂瑶,她的脸颊白皙娴静,她脑后松松梳起的麻花辫随意地垂在光洁的颈项间,浑身上下没有一丝都市女子的张扬恣次。
靳恒远突然发觉聂瑶总是能在漫不经心间撩拨他的情绪,牵绊他的身心。
他由着自己的心思,身随意动地探身在聂瑶的脸颊上吻了一口。
在吻落下来的那刻,聂瑶的身体僵了下,心里很想质问靳恒远:你认为总这么亲我合适吗?
可她并没有问出口,而是将心里的不自在压下去,偏头指着远处对靳恒远说:“酒店那面有个山坡,挺漂亮的,开着很多花,我想去那面看看,可以吗?”
靳恒远远眺了下聂瑶所说的地方,那是个珊瑚礁岛屿,上面栖息着一些热带小鸟,是座天然形成的岛中岛,也是这里很别致的一处景致。
靳恒远回房间换衣服的时间,聂瑶自己去了那个她眼中的小山坡。
小山坡上植被丰茂,花草繁盛,大片大片的不知名花草开得正热烈,其间不时有羽翼缤纷的彩色小鸟在花从中低飞穿梭。
靳恒远焦急地跑来找到她时,见她正闲闲的置身在锦簇的花团中。
靳恒远语气里带着点小小的嗔怪:“你怎么不等我?”
聂瑶见他来了,便就地坐下,神情悠然地说:“这里又不大,我知道你找得到我。”
面前是让人心旷神怡的碧海蓝天,天是万里无云的晴天,海是辽阔壮观的深海。海面不时传来或疾或缓的海浪声。
聂瑶手里握着一把草叶,俯瞰着远处的辽阔海景,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安逸。
靳恒远跟着坐到她身边,眼含爱恋地看着她说:“以后不许丢下我一个人走。”
这话听起来真容易让人产生歧义,聂瑶想:这已经不是靳恒远第一次带她外出了,他真的就那么缺人陪吗?是不是像人说的那样,有钱人的烦恼并不比穷人少,他们更害怕孤独。
聂瑶想到以前找工作时看到过的一些招聘广告,写着什么陪游,月薪三万起。
那时候聂瑶想,这种招聘广告百分百是中介公司用来骗取中介费的。但是现在遇到靳恒远这个有钱人,她突然觉得,那些广告里说的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有钱人的行为方式穷人真的理解不了,就像有些女人爱包如命,会买个二十几万的包拎着一样,有钱人可以无所顾忌的把钱花在任何在常人看来不值当的地方上,这些聂瑶知道自己根本理解不了。
所以,对于靳恒远的行为,聂瑶也不想去花心思理解,在她看来,那些对她没什么实际的意义。
靳恒远说出这句话时,自己心里也略略地惊了下,这类话他已经太多年没有说过了,上一次,应该是小时候对哥哥讲过,他也只对哥哥这样讲过,可是那么亲的人,现在却已经不在了。
见聂瑶没吭声,靳恒远又不放心地追加了句:“今后你去哪里都要事先告诉我,要让我知道你随时身处何地。”
聂瑶仍不搭话,神情专注地摆弄着手里的草叶。
“知道吗?答应我。”靳恒远催道。
聂瑶想都不想地说:“好的,我答应。”
靳恒远突然抬手用拇指在聂瑶的眉心处按了下,说:“盖个章,做凭证。”
聂瑶停下手里的动作,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问:“这是个游戏吗?”
靳恒远凄然地笑答:“嗯,以前盖过很多章给我哥。”
聂瑶无意把话题往悲伤的方向引,于是继续编着手里的草叶,用闲聊的语气问:“你以前在英国读书,读的学校叫什么名字?”
靳恒远也摘了几片草叶拿在手里,口里答:“中学时读的是伊顿公学,大学是剑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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