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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约瞄见,绢纸上画的明明是一名骑在马背上的男人。
“是吗?”他撇嘴,眼色凝冷。“摊开,让我瞧瞧你画的画眉。”
她屏息。“不,我画得不好,你别看了。”
“把图打开,我想欣赏。”他再道,声调冷沉了几分。
垂下眼,她淡淡地说:“你先坐在炕上等一会儿,我去箱笼里拿你的靴子。”顾左右而言他,她匆匆经过他身边,手里紧紧握着那幅画——
他忽然揪住她的手腕,将她扯住。
“兆臣?”馥容愣住,怔怔看他。
他扯痛了她。
“为什么不摊开那幅画?你怕什么?”他冷声问。
她怔然。“我”想解释,却语滞。
“把画展开,不要让我再说一遍。”他低柔命令,再给她一次机会。
“你弄痛我了。”她凝注他墨黑的不见底的眸,苍白柔静地对他说:“放开我,让我去为你拿靴。”
他眯眸,她的倔强终于惹怒他!
握住她的大掌忽然一紧,馥容吃痛,握住手里的画卷险些掉落在地上,然而她仍然未松开握着画轴的小手。
见她痛得皱起眉头却仍不肯松手,兆臣脸一沉,动手去夺——
她低喊一声,扭着手转身,几乎折伤自己的手臂!
她小脸惨白,痛苦的表情让他变脸,几乎同时,他撤手松开指
但他放手得太突然,在没有心里准备下,馥容重重地摔倒在坚硬的石地上,手中的画轴也在此时甩出,不偏不倚地掉落在炭盆上
馥容痛苦地吸乞,手肘已是一片凝紫。
然而当她抬眼见到画卷竟然落进炭盆时,她瞠大水眸,立即扑上前去,不顾纤白柔荑将被灼伤的可能,竟然直接针手伸到炭盆边,抽起那幅轴面已被薰得半灰的画卷
惊险地取回那幅画后,她慌张地检查画轴四缘,直到确认只有边缘稍微被炭火完全炙黑,她才眨掉眼角的泪,露出释然的笑,将画卷紧紧贴在胸口,仿佛那是她最珍贵的宝物
见到她竟然连自己手肘上最重的瘀伤都毫无知觉,一心只记挂着那幅画,兆臣脸色铁青,原想护住她的大手凝在半空
然后,僵硬地收回。
他眼中渐笼肃杀与暴之气,凝立在炕边,纠结的双拳在身侧握死。
馥容抬眸时,正巧看见他阴沉的双眼。
她怔愣,因为他阴沉的神情而不安,她不明白,为何他的眼会如此狂暴?
她做错了什么?难道只是因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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