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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也知道,安总裁一向并不慈悲呀。”赫连煜笑了,他压了点洗手乳搓出泡沫。“所以,你不会受那些人的影响,主演一出落跑新郎?”他嘴角微扬地问,兴味盎然。
“不会。”他知道自己相当肯定这一点。“除非我想逼死美美,而她脆弱得不能再承受任何打击。”
赫连煜再度笑了,笑声低沉,充满了男性魅力。“我一直不知道,原来你会为了同情弱者而结婚。”
安勃政不否认这个。“我也很意外。”
如果他没看见美美寻短,他没看见她的无助,他的父母要说服他答应这件婚事并不容易。
然而他们并没有逼他,这是他自己下的决定,是他心甘情愿的,所以现在他得认命承受那些耳语,不管那些话有多难听。
好饿……
申恭媺呆坐在新娘休息室已经二十几分钟了,化妆师在放了第二个臭屁之后,羞愧的飞奔出去上厕所,而她饿得好像快虚脱了。
她没吃早餐,昨夜还失眠,一早被送到婚纱店做造型,穿好礼服后,又被送到饭店里,然后就有一些她不认识的女眷进来看她,包括她的准婆婆陶阿姨,大家开心地跟她合拍,可是她们显然忘了要照顾新娘的胃。
她会饿到什么时候?
直到婚礼结束吗?
她知道自己的毛病,她有贫血,如果再不吃点东西,她没办法支撑到婚礼结束,她会咚地一声倒在红毯上,然后所有人会对她指指点点……
不行,她摇着头,她不能昏倒。
安叔叔和陶阿姨对她那么好,她不能丢他们的脸。
她得忍耐,她应该带点巧克力或糖果在身上的,她怎么那么笨,连这点也没想到呢?
叩叩!
有人在敲门,她紧张的清了清喉咙,不知道怎么搞的,现在她变得很容易紧张、不安,一切依旧令她不知所措。
即便是,现在她已经身着白纱了,她还是偶有不真实感,觉得在作梦,一觉醒来,她会睡在温哥华家中自己的床上,父母还健在……
唉,她又在作梦了,希望一切像从前一样,这些才是梦话吧?
“请进!”她尽量放大自己的声音,以免门外的人听不见。
一个早上,进来的人很多,大概又是哪个安家的女眷想见她吧?
事实上,她们都很友善,有些头发花白的长辈还直握着她的手,不停的称赞她漂亮。
是她自己太紧张了,笑容很僵硬,始终无法放松身体和心情跟她们相处。
她看着房门,试着摆出一个自然的笑容来迎接访客。
然而,她却在看到来人的刹那,惊讶得从椅子上跳起来,还撞到梳妆台的一角,痛得她差点流眼泪。
“天啊,我吓到你了。”安勃政立即扶住她的腰,她一副痛到快要蹲下去的样子,先前看到他还饱受惊震。
他似乎不该进来,但婚事抵定之后,他母亲以“算命师说的”这个理由,希望他先不要跟她见面,不然会破坏安家的风水。
长辈自有他们执着的一面,他又能说些什么呢?而且风水一事,可大可小,又不能全然驳斥算命师的说法。
所以,他们还没拍婚纱照,而她对这些似乎也不在意,根据他母亲的说法,她因为父母才过世不久,希望婚礼越简单越好,如果真要拍婚纱照,她恐怕也挤不出开心的笑容来。
他顺从了母亲的意思,但今天他认为不在范围内,他也觉得自己有必要先跟她打个照面,免得待会儿在婚礼进行中吓到她。
没想到她还是吓到了,如同他记忆中一样,她是十分怯弱的。
“好痛……”申恭媺按着左腰,痛得无法形容,觉得好像把腰骨给撞断了。
“我不该进来的。”他把内心的想法说了出来,蹙着浓眉把她抱到沙发上,马上替她揉着可能已经瘀伤的腰部。
她吞了口口水,紧绷的喉咙逸出微弱的声线。“不……不用了……”
是作梦吗?怎么会是他?她莫名的觉得晕眩了,脑袋还呈现部份空白,而且觉得更饿了。
“你应该脱掉这身白纱去看医生,但现在没有时间了,婚礼马上就要举行……”看到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好像快呼吸不过来的样子,他吓了一跳。“你怎么了?哪里觉得不舒服吗?”
他很确定她撞到的是腰,可是撞伤不至于让她看起来如此孱弱。
“我好饿……”她虚弱地说。
“什么?”他难以置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