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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昭叶的葬礼办得很仓促,也很简陋。
没有郡王入葬之仪,只设了简单的灵堂,办了几场低调的法事。皇城兵卫严密,连出殡都是趁夜进行的。
西南郡路途遥远,想要把江昭叶的灵柩送回显然不可能,陈煜暗下找人寻了处入葬的地方,虽比不过西南王陵,但好歹也是处风水宝地。
“太子……这……这西南王死在江淮,西南郡那边无需发丧?”朱儿跟着陈煜同乘一辆藏青的车马,远远跟在扮成普通人家的出殡队伍后面。
陈煜狠狠敲了敲他的脑袋:“现下是发丧的好时机?西南郡战事持续将近一年未平,民心惶惶之际,唐锦又叛变了,若再将西南王死讯发出,岂非要翻了天?”
“可这事也瞒不住啊……”
“等这段时间过去,再找个病由发丧便好。”
朱儿这才噤声。
陈煜言罢,瞥了身旁裘衣遮面的女人一眼,宽慰道:“实在抱歉,我还没来得及安排你们见面的时间,他就……我以为他还能撑得住。”
慕容昭庆拢了拢袖子,脸色苍白不发一言。
陈煜也没指望她能在这时候还会回头对自己说没关系。因此劝了几句之后便也停了下来。
“是谁下的毒?”
然而,慕容昭庆却忽然咬牙问道。
陈煜愣了愣:“西南郡谣言纷传,说是堂兄……”
“太子也觉得是怀瑞王?”
“当然不是……”陈煜立即纠正,“就算当晚真是堂兄劫走萧钰,但他也没理由给西南王下毒,况且劫亲就是一瞬间的事,哪还抽得出身去下什么鬼断肠的毒……”
“或许是早已部署好的?”
“若是早已部署好,那便是堂兄在西南王府安插了人手,但这显然不可能,西南王即位一夜过后,王府中的所有下人都被换走,被带进来的那些人逐一经过江昭叶审查,他既然警惕至此,就不会放一个疑人入府。”陈煜思索片刻后道,“下毒之人必定是江昭叶身边亲近的人……或许……是江培。”
“江培?”
“无错,江培是江昭叶最信任的骁军将领,说不定他早已有谋反之心,串通望月谋害我大淮的郡王。”
慕容昭庆眸色倏地变冷,在黑夜里散发着一道冷冽的寒光。
第一百零三章 皇城风雨(2)
寥寥几人的队伍里,紧披裘衣的女人站在最远处,安静的望着灵柩的方向。
冷风中,萧钰拥着姐姐,看着渐渐覆盖灵柩的新土,心中亦有种说不出来的悲戚。
“钰儿……”萧灵玥十分虚弱的唤了一声,那一双红肿的眼睛早已失尽了所有光彩。
萧钰偏过头看她,宽慰道:“钰儿会一直陪伴姐姐。”
“或许你还不知道,江家与贺楼族是宿敌。”
“哪个江家?”余音未落,萧钰蓦然惊起,“江……江昭叶?”
“他将杀母之仇埋在心里多年,终归没有动手杀了我……”萧灵玥忽然跪了下来,双掌撑着地面失声痛哭,泪珠滚落,“但却是我……是我杀了他……”
然而,最后一句话却隐没在深夜的呼呼冷风里。萧钰未曾听清,再度俯下身去询问。
但萧灵玥哀至深处,已难再言喻。
之后的半个月里,怀瑞王被禁朝,羽骑那边却未生出什么乱子。景城王依然被关押在天牢,朝廷继续派出兵马剿杀复*的余党。遣派十一皇子前往筑天郡之事也被提上了议程。慕容守率军出征西南,西南郡战报也不断传来。
这样看似风起云涌的境况下,终于迎来了太子的生辰。
东宫热闹不减。甚至更胜往年。
在缺少了景氏、慕容家的恭贺下,也并未有人感到不习惯。
陈浚因闲赋无事,来得也比别人更早些。
跟着他踏进殿门的两个随从各紧抱着一个金丝楠木锦盒,不必多加猜测也知道是贺礼。负责筹备宴席的赵良媛甫一见来人,便迎上前,亲自领客入座。
“怎么不见太子?”陈浚随口问了一句。
赵良媛虽然还只有一个良媛封号。但显然已成为东宫如今的女主人,行起事来礼数周全,并不似以前骄横。因此提起太子的行踪,面上并无埋怨:“王爷来的前一刻他才方离开东宫。”
陈浚若有所思的淡淡一笑。
赵良媛心知他误会陈煜去了青、楼,便解释道:“太子去找萧姑娘了。”
萧钰之事,赵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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