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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青玉缓缓道:“既然如此,你也应该遵守规则,告诉我画像上的人在哪儿,否则,这些黄金你也带不走。”
男人嗤笑了一下。
摘下帽子。
景青玉那一双宛若幽深之湖的眼眸在见到男人面容的那一刻,仿佛被什么击中,漾了一下。
片刻后才道:“芙少主?”
他摸了摸脸上的伤疤,笑道:“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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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正午。烈日炎炎,将佩春殿烤得如沐火中。
景素欢端坐在殿中,看着帷幔后来往忙碌的婢女和太医,眉目忧虑。她手里的茶水早已由温转凉,却仍是满盏。
御医换了一批又一批,仍未查到萧灵玥昏迷不醒的病源。
无奈之下,只得命人去将辞官还于江淮城郊的薛姓御医前来问诊。
这么一等,又是过了半日。
薛老先生从寝室退出来时,只说了一句:“郡主体内有毒素积累,又因劳累过度,所以体力不支,导致昏迷。”
景素欢猛地一惊:“毒素?郡主衣食全由本宫细心照料,怎么会劳累过度?又怎会……”话一顿,她忽然折身朝佩春殿的婢女喝道:“让你们侍奉郡主,莫非又偷懒?”
“回景贵妃,是因……”
一名婢女猛地跪下来,然而话未说完,却被另一名婢女瞪了一眼,她接话下去:“请景贵妃明察,奴婢时刻都在尽心尽力伺候郡主。”说着眼圈竟有些发红。景素欢语声一冷:“宛月,将这两人遣去别的宫里,换手脚勤快的婢女过来伺候郡主。”
“是。”宛月眉目一动,对着两名婢女使了使眼色,那两名婢女连连谢恩,跟随宛月出去。
“薛先生,郡主这毒是否能解?”
薛老先生摇了摇头,朝景素欢拱手:“郡主此疾已落了根,恐怕再难医治。”
景素欢惊诧之后,将薛老先生遣退,方才走进内殿。
萧灵玥已经醒来,只是精神恍惚。她木讷的转过头望了渐行渐近的景素欢一眼,并不说话,双眸空洞仿佛没了心智。
景素欢一眼扫过婢女手中端着的药碗,下意识的拿过来举到鼻前闻了闻,却没有发现异常。她紧锁着眉将药碗放回去,心下疑虑万千。她虽不精通医术,不过自小也看些医书,对医道略知晓一二,知道这药中并无异常。但萧灵玥来也不曾这般失神晕厥,不可能病的这么突然。除非这几日里经她之手的膳食被人动了手脚!
想到这里,景素欢心中发寒。
若萧灵玥在大婚前出了事,自己定难辞其咎。莫非是向来与她不和的陶妃暗中买通了佩春殿的婢女,试图谋害郡主陷害她?
然而,正当她将宛月唤来,打算将方才的婢女带回谦云宫盘问一番时。
萧灵玥突然紧紧拽住站在床榻边的景素欢,忽然吐出一口鲜血,洒在景素欢的凤袍上。
景素欢吓得不轻,下意识的抽手退开,手指微微擦过衣袍上的鲜血,便有阵阵冷意自指尖袭来。
“来人!来人!快把薛先生叫回来,快!”
急切的脚步声自殿外传入。
刚阖上的门又被缓缓打开。
于总管手里揣着一封信进入书殿,呈给皇帝。
皇帝手上拿着折子在看,吩咐他:“念给朕听。”
于总管小心翼翼的将信打开,看了一眼后,说道:“景城王说,少主找到了。人现在就在景城王府。”
突然,折子啪的一声被皇帝摔在了案上,于总管正诧异,皇帝却忽然纵声大笑:“即刻下旨,将煜儿和璇儿的婚事布告天下,两日后举行大婚。”
“皇上,西南郡战事正紧,是否要将此事告知西南王……”于总管颤颤巍巍问道。
皇帝冷哼了一声:“既是布告天下,自然就要告知西南王!”
急雨般的鼓点在延卞城外响彻云霄。
晚霞褪来,覆盖了这座战火中的城镇。大淮的军旗在风中肆意飞扬,从珩山放眼望去,如一道正在卷向延卞城汹涌的浪潮。
骏马迎着余晖高高扬起前蹄,然而山径陡峭,却一不小心滑了一下,忽然向后倒去。马上的人即刻喝了一声,骏马挪了几步后稳住步子,再次朝着上方踏出。
“王爷小心。”萧同从西南王身后靠近,担忧的嘱咐了一声。
“无妨。”西南王反而回身看着徒步的士兵说道,“山地险峻,诸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