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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服,从前即使他们做错了,除非是牵扯百姓的大事,小事他从来不会责罚下属的。想来跟了主子这么些年了,不曾领什么罚,这次却是撞上了自家王爷的逆鳞,受了一掌又如何?就算是此刻刘萤拔剑杀了他们,也是合情合理的。办事不利,放虎归山留了后患,掉几次脑袋都不够,更何况此患还是刺杀皇帝的斥候统领。
“为月躺在那,你们却来跟我说那女人跑了?”令人如坠寒冷冰窖的话语,冻住了每个人的心。
天溪默不作声,双手紧紧攥成拳。天泉狠狠咬住嘴唇,有丝丝殷红,他也顾不得,又抿了抿唇,下定决心般忽然开口道:“爷,我们本是已经制住那个女人了,但不知怎的她突然甩出个暗器,往地上一摔全是烟……我和大哥一时没想到,却被她……”
“天泉!”天溪果断喝住自己心智天真的弟弟,此刻的解释,除了火上浇油,再无其他意义。刘萤此时是听不进去任何解释的,纵使有千般理由,也终究是一个结果——刺客跑了,在他手底下跑了。
刘萤咬了咬牙,没说话。
令人窒息的沉默瞬间绽开在屋内,静得似乎能听到月光漏进屋的声音。跪在地上的三个人,大气不敢出一口,等着他们主子下一步的发落。
刘萤似乎也累了,这一天身心无尽的疲累。从军营回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却听到天溪从扬州回来的报告。那言儿根本不是什么扬州大户人家的闺女,那是她为了掩饰身份自己编纂的一个谎话,但是以防别人探察,却是租下了一个宅院,安进去两个富商模样的手下假扮一家人,以骗世人。本来她的伪装是天衣无缝的,可就在天溪夜探那宅院的时候,却无意间发现二人言谈间有浓重的蜀地气息,便提剑冲了进去。
那两个人起初跟天溪比划了两下,其中一个被天溪一剑杀了去,另一个便吓得不敢再有大动作。那人嘴硬的很,任天溪怎么逼问都不说言儿的身份,最后竟咬舌自尽了。正待天溪失望间,却发现那俩人怀里揣着同样的木牌,刻着蜀王周隐旗帜上特有的雕纹,中心印着一个“斥”字。
那是蜀王周隐麾下斥候兵的徽记。
想必言儿定是蜀王派来潜伏江南的斥候。
天溪不过是想到这个地步罢了,他却没想到来者竟是斥候统领。刘萤却想到了,想来此次蜀王够下血本的,不惜牺牲自己麾下最特殊的兵种首领,也要将小皇帝斩杀于此地,好嫁祸给他江南王吗?你当我刘萤是草包吗?
急、怒、恨,这些情感似毒虫一般噬咬着刘萤的内心,再加上耗损内力太多,一时摇摇欲坠了起来。
原本跪在地上领罚的三个人不禁惊呼一声,连忙起身上前扶着刘萤,让他坐下。
末了刘萤静静的挥了挥手,卸去了那一身的冰冷和怒气,却已然是筋疲力尽了……三人看在眼里都不住的心疼,那毕竟是他们敬爱的主子啊,在江南呼风唤雨的人,如今这般作践自己,可怎么是好啊……
天溪天泉行礼退了出去,小兮依旧守在自己心爱的公子身边,默默注视着他,脸上写满了忧虑。
刘萤硬撑着身子挺直腰板,手扶着额中,眉间无限伤悲。但是还不能倒下,还不能倒下,为月正是需要自己的时候,怎么能躺下呢?即使自己再有一万个不舒服,一万个伤痛,也要撑到为月醒来的那一刻!
他不能倒下、不能倒下啊……
八九月的天气秋高气爽,云淡风轻,江南也是舒云辗转。
阳光一点一点的袭了窗棂上的扶桑花案,打进锦阁,屋外虫鸟相鸣,分外和睦。屋内的人垂眼听着裴木的报告,原本就毫无生气的脸孔更是沉郁,秀眉紧蹙。
为月昏迷五天了,这五天里裴木出兵荆州郡下的荆城,在那里与反叛的荆州郡三万军大战一场。荆州郡虽是反叛军,但也是气血沸腾,想必蜀王给了荆州太守不少好处。裴木领着江南四万军,愣是不吃不喝打了两天两夜,已经是血流成河的场面,却还是僵持不下。双方都已经是疲劳的不行,却哪一方都不肯罢手。直到第三日晨光微曦,刘萤调了一千精兵,才得以将荆城的反贼平缴,但已经折损了不少将士,手心手背都是肉,刘萤和裴木心里都是很难过。
但是另一方面,裴木这边虽夺下了一个城,但蜀王周隐竟是挥军直取了怀化、邵阳、湘潭三座城池,进逼江南境地。
静静听着裴木的战报,刘萤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缄默了下去。
半晌,他才缓缓道:“裴木,让元鹰带着御日军出战湘江郡,拿不回这三个城就挥刀自刎吧。”他说的不惊不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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