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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法官阁下,请听我申辩完再判刑可以不?我这人还不至于这么差吧?”陈放苦哈哈地朝我抱怨,俊秀的五官都挤在一起了。
我别开眼,淡定地望着月光说道:“好吧,我听你说。”反正我是不会有回应的。
“你还记得吗……”陈放开始以倒叙形式讲解事情发展的经过,可是先容小女子自我鄙视一下,每当别人问我‘你还记得吗’的时候基本上我的回答都是很欠扁的‘不记得’,因为我记忆的海绵体经常性抽风,很多重大事项都被我选择性的忽略了。
据陈大人回忆,我们系和他们系在大一的时候有一门公共课,就是那很发人深省的马哲。他说按理坐后面几排的学生都是不大愿意听课的,他就是其中一个,偏偏我每次都坐倒数第三排,居然还听得很认真,每堂课必定做笔记,他当时就注意上我了。
后来结课的时候马哲阿姨让俺们上交笔记心得,一堂哗然,他第一时间想到了我,而我当时青葱无邪很爽快的借给他了,于是情窦初开的他在还给我笔记本的时候里面夹了张类似情书的小纸条,不过苦于我一直无正面回复。
再后来他拒绝承认自己的魅力也有失败的一天,托关系找到了我的电子邮箱发了封深情款款的情书,我没回,他有往我手机发短信,我还是没回。又曾经多次旁听过我们专业的课,我都表现出不甩他的样子,然后他就带着一颗美少男的玻璃心离开祖国远赴德意志做交换生,最近才回国,然后我们再一次命运的巧遇,至今,the end。
我不胜唏嘘,原来在我无知无聊的岁月里还曾经有过这么一段浪漫的青涩之恋啊……我极其惋惜地说:“你当时怎么不当面跟我说啊?保不准我就答应了啊。”
他觉着委屈了:“我不是怕吓到你了嘛……”
我默,那现在阁下就不怕吓到我了?这什么逻辑?
我拍拍他的肩,用轻松的语气解释:“我几乎每门课都是坐倒数第三排,因为我每次来得太晚已经没得挑了,那时很多人问我借笔记,反正我是没见过那张纸条。还有我大一那会的邮箱申请以后就忘了密码,后来换了个新的,至于短信,我想问你发的那天不是愚人节,因为我印象中只有愚人节前后有几个人跟我告白的,而我皆采取一律无视的态度……”
陈放难以置信,很配合地做出一个囧的表情:“不会吧……”
我勉为其难地点头:“这证明了一个真理,咱们有缘无分啊!”
“没啊,现在开始还来得及。”陈放还不依不饶,精神可嘉。
我苦涩地笑,怎么来得及?心里满满的都是另一个人,哪里还有别人的位置?我词穷了,勉强套用一句小说里的常用对白:“你值得比我更好的,我们做朋友吧。”我想他未必真喜欢我,只是想趁机修补一下年少懵懂时留下了遗憾罢了。
陈放看着我,没有再说话。
后来他说要送我回宿舍,我推说:“我长得很安全,不会有危险的。”以前长发及腰的时候勉强还能当背影杀手,上次被大师小米剪到及肩以后就连这个资格都没了。
陈放抿抿唇说:“我坚持。”
我耸耸肩,他就跟着我一路散步回去,快到宿舍的时候我收到卓远航的短信:刚才遇到阿烨,我跟他说你找到第二春,已经抛弃他了。
我寒一个,这人是唯恐天下不乱是不是?
陈放低下头问我:“怎么了?是不是你男朋友找你?”
我摇摇头,微笑:“只是垃圾短信。”然后又沉浸在自己的思考里。
陈放又忽然怀疑道:“林黛黛,那人你认识吗?他一直看着我们两个。”
我抬头一看,说曹操曹操到,不是尧烨是谁?而且瞧瞧那什么目光?搞得我好像红杏出墙似的,至于嘛……
男人心海底针
尧烨浑身散发着西伯利亚寒流的低压气场,那黑漆漆的目光犀利地尖锐地落在我和陈放身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跟奸夫偷情被正主抓现行了呢!
我镇定地转过身,缓缓抬头对陈放说:“你先回去吧,这都到了楼下,我已经安全了。”
可陈放满眼不赞同,撇撇嘴说:“我怎么觉得危险才刚刚开始呢,莫非他就是你的曾经沧海?”
我差点绝倒,兄台,你的洞察力用错地方了……
后来我不管三七二十一,赶紧把陈放给打发了去,活了二十几年好不容易盼来一个爱慕者,总不能在他面前露出痛哭流涕泼妇骂街歇斯底里的恐龙样吧?就让他永远记得我最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