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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弦惊叫一声,破口大駡:「青天白日,大道之上,你竟说出这种低俗不堪的言语!秦非情,你这妖孽!」秦非情摇头大笑:「阿弦,你用词太雅,骂人也翻来覆去都是那麽几句,当真可怜!我今晚好好教你几句市斤之间的俚俗之语,保准骂得爽利开怀!」「……我才不要!你若死了,我就爽利开怀!」「我宁愿死在你的腹上!如此方为极乐!」「啊——闭嘴!」「哈哈哈!阿弦,你若一直这样跟我吵嘴,我更加爱你入骨!」「……」宫弦赶紧闭上了自己的嘴。到得黄昏时分,秦非情把马车停在小路边一个树林,抱著宫弦去找乾净些的水源。宫弦生性爱洁,一天不洗浴便浑身不爽,以往每次交合过後,也必会尽快入浴。他们已在路上宾士整整一日,秦非情也是一身汗迹,宫弦满面厌恶的扭著头避开他身上的汗味,反惹得他刻意凑近。宫弦躲了几下都不得其法,脸上已是怒意尽显,明知秦非情就爱如此逗弄他,却忍不住满腹的委屈怨恨。秦非情笑嘻嘻看著他,不住的亲来亲去,嘴里还说著下流调笑,「亲亲阿弦,你本该喜欢为夫身上这股仙气……往日多少名门闺秀、英俊少年都求之不得……我便只给你一人。」宫弦抬头望天,只当他不存在於世间,他便俯下头去亲宫弦的脖颈,「阿弦,原来你也知你此处最为迷人,迫不及待等待为夫来亲!」宫弦连忙低头,还恨恨的扭到一边,他仍不在意,伸出一手去剥开宫弦胸前衣襟,嘴唇直往锁骨处凑过去,「还有此处……真是美极,阿弦,你好香……为夫给你抹的脂粉可是京城中最贵的上品,都不及你天然体香……」宫弦听得浑身冷战,终於骂了出来,「无耻下流!肉麻!妖孽!」「呵呵,打是亲,骂是爱……你可没听过这等民间妙语吧?阿弦,咦……找到了!」秦非情脚步加速,向著不远处一个小小的水塘奔了过去。近处细看,塘中水质甚为洁净,清澈见底,数条小鱼在水草间漫游,悠閒自在得紧。秦非情满意的微笑,先帮宫弦脱光了衣物,再把自己的衣服也慢慢脱下。宫弦被他放在树旁,为免摔倒在地,只得伸手抱著树干,脸上已羞得通红,眼睛只敢看著眼前的树皮。秦非情把脱下的衣物都放在一块大石上,才把宫弦拦腰抱在了怀中,慢步走入清澈的塘水。天色尚未全黑,宫弦自然羞涩得很,身子缩得紧紧的。秦非情察觉到他浑身的僵硬,开口逗趣,「阿弦,这里又没有旁人,你这般害羞却是为何?」宫弦低低的回道,「只有你这等妖孽……才全无羞耻之心。」秦非情大为好奇,「你往日住在宫中,竟然没有宫女太监服侍吗?皇子洗浴也好,穿衣梳头也好,全是由人代办,似你这般羞涩,当真令人难解。」宫弦嘴唇动了一动,又紧紧的闭上。秦非情默视他半天,知他定是有话想说,柔声劝道,「阿弦,你只管对我说,我定不会笑你。」「……我与小引在宫中,从没过一天好日子,服侍……哼……直至我被立为太子,仍不准内侍入我寝宫,凡是私密之事绝不假第二人之手。你爱笑便笑,我从小到大,只要被内侍的手碰到,便会恶心得想吐。宫女倒还好些,但也绝不可进我寝宫,她们若守在我床边……我便睡不著。我至今不能与人同床而睡……除了小引。」「……你为何从未提起?」秦非情吃惊不小,往日与宫弦交合之後,宫弦总是急於离去,不管软语相求还是粗暴以对,宫弦从不肯与他同床共眠,他每每为此大感恼怒,下次交合时便会更加冷漠粗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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