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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头上因为疼痛而不断冒出冷汗,打湿了颊边的碎发,整张脸皱起来,眉心紧蹙,水色的唇变得苍白,轻轻的呻吟不停地从他嘴里逸出。
木犀觉得自己的心都要揪起来了,他低下头,以脸颊蹭蹭游的,温柔低语:“宝贝,不要怕,我这就带你去找巫师,一定会把你治好的。”
那声音似乎有魔力,或许我们的游先生是真的听到了木犀的话,他抬起无力的手,抓住了木犀垂在他胸前的发丝,嘴唇动了动,轻轻叫了一声:“木……犀……”
木犀的心抖了抖,心疼地说:“游,你忍一下。”
他抱著我们的游先生快速奔跑起来,尽量减少身体的震动,因为每一次的震动都会对游的身体造成负担。
我们的游先生缓缓转动著头,最终将脸贴近了木犀温暖的胸膛。
背上很疼,像被火烧了一样。他感觉自己的神志越来越混沌,像是飘到了很远的地方。
耳边是木犀的心跳,沉稳的、有力的,让他感到安心。
冥冥中,他似乎看到了地球上的亲人,爷爷、奶奶、爸爸、妈妈,还有哥哥和姐姐。他似乎看到了他们因为得到自己身死的噩耗而流泪、哭泣的场景,他似乎看到了爷爷奶奶的晕倒、爸爸的痛苦、妈妈的疯狂、哥哥们和姐姐伤心……他们是那麽爱著他啊!而他,在侥幸重生之後,又要死了吗?
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哥、姐,我想你们……
泪水从他眼角溢出,和汗水混在一起,寻不到踪迹。
“泽语,我们也走吧?”布擦去泽语眼角的泪珠,柔声道。
泽语抬头看他,眉宇中一直凝著忧虑:“好。”
布一把把泽语抱起来,亲亲他的脸颊:“别担心。”
他跟上木犀的脚步,往部落里奔去。
巡逻的兽人见状,叹息一声,继续执行自己的任务。
巴扎克星球上比较大的部落里都有巫师。巫师,是沟通神灵与巴扎克兽人的媒介,颇受巴扎克兽人的尊重。部落里,巫师不仅承担著调配草药以治疗伤患,还承担著为雌性兽人接生的任务。由於雌性生子时险象环生,这时候就需要巫师用巫力説明雌性兽人顺利生下孩子。
巫师都是雌性兽人,也许是因为雌性兽人性格温和、有耐心且细心的缘故。他们得到了和神灵沟通的力量,造福兽人,相应的,他们也付出了代价。身为巫师的雌性兽人,被剥夺了生育的权利,这在注重繁衍生息的巴扎克星球来说,几乎已经注定了他们将会孤苦一生。
洛米是艾得力部落的巫师,他性子喜静,住的院子在部落深处,临近圣地的地方。
木犀去过洛米那里很多次,雄性兽人总要出去狩猎,难免就会受伤,洛米的住所可以说是除了他自己的家他去过的最多的地方了。
熟门熟路的他抱著我们的游先生一阵风一样刮进部落,再刮倒洛米家里。
洛米正在翻弄草药。这草药都是他一样一样亲自试过的,确认效果之後才敢用。然後再研究怎样发挥出药草更大的功效。但是无论药草怎麽处理,都需要先晒乾再说。因此晒药草可是他日常工作的一项了。
每天,艾得力部落都会派出一个雄性兽人跟随洛米去挖药草,而最近,这个人选渐渐固定了下来。
洛米小心地翻动药草,让草药在帕多斯的照射下受热均匀,竭力忽视看著他的炽热视线。他不明白,穆里怎麽会看上他。他不能生育啊!这一点只要是巴扎克兽人都知道。他也跟穆里说过,穆里却总是憨厚地笑著说:“我知道,我只是想照顾你,想和你结成伴侣。”
对於这个,洛米很感动,却也很忧心。
现在,穆里就在他身後不远处,帮忙处理今天带回来的猎物,准备给他做午饭。这种不动声色的关怀,总是让他以为自己很坚定的心出现动摇的痕迹。
穆里知道他们的巫师喜静,加之他嘴笨,所以除了必要,他也很少说话。他觉得,即使这样和他的巫师静静地呆著,也十分幸福。
但是这种宁静却被踹门声和急促的话音打断了。
“洛米,快救救他!”木犀风一样冲到洛米面前,焦急地说。
洛米看被木犀抱著的游满身鲜血,也就原谅了他的失礼,说:“族长,快把游放到屋里去。”
穆里也吓了一跳,他还从未见过他们的族长这麽狼狈过,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冷静和睿智。
他的目光移向木犀怀里的雌性,心想,这个雌性对族长一定很重要。如果是洛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