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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一顿饭。医庐里除了药材便是药材,他只好顺道去小师兄那里蹭些吃的。
闻言,卫子孝起身就去了屋子里,不多时,就看他提着食盒走了出来。卫子孝将食盒打开,只见里面,一壶酒,四碟小菜,外加一碟烧饼。
封一一见那壶酒顿然满心欢喜,他抢过酒,往口中猛灌一口,直赞道:“好酒!真是好酒!”
卫子孝将小菜还有烧饼从盒子里拿出来搁在石桌上,笑道:“你如此豪饮不怕醉了么?”空着肚子吃酒,可是极容易醉的。
“不怕!我酒量好着呢。”封一拾起筷子夹了口小菜,小菜还有些温热,应该没有搁置多久,封一望着坐在对面的卫子孝,嘴里的菜嚼着确实越发得香了,他咽下菜,又喝了口酒,问道:“师兄你这是特地给我留的?”
原本脸上挂着笑意的卫子孝一听这话,立刻就翻下脸来,他抢过封一手里的那壶酒,抬起头,高举起酒壶,将壶嘴对着自己的嘴,酒顺着壶嘴倾入口中。卫子孝抬手用手背抹去唇边的残夜,横了封一一眼,说道:“谁说这是特地给你留的?没瞧见我也在吃么!”
“呵呵……”封一笑而不语。
卫子孝将手中的酒壶递给封一,说道:“吃完之后,陪我去个地方吧。”
封一抬起眼眸看了卫子孝一眼,笑着应了一声:“好。”
“嗯。”卫子孝微微颔首,他转身进了屋,一壶酒见了底,封一还没等到卫子孝出来,他草草吃完饭,便推门走进了屋子里。“师兄?”轻轻唤了一声,却看见卫子孝站在窗边仰头望着那一轮明月。
封一走上前,说道:“十五的月儿十六圆。”
“伯鸿,你可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么?”卫子孝将目光缓缓移向封一。
卫子孝极少这么喊封一,不过每一次这么喊都是当他是自家人。“什么日子?”封一轻声问了一句。
“我娘的忌日,不过除了我之外,没人记得了……”卫子孝叹了一声,又说道:“走,陪我去放一盏花灯吧。”
“好。”封一什么都没有多问,他只默默地跟在卫子孝的身后,随着他一起来到山庄后面的悬崖峭壁,卫子孝手上提着一盏花灯站在崖边上,对着他侧目眸笑道:“敢跳么?”
“敢。”风吹拂起两人衣衫,还有青丝,乱了的青丝纠缠在一起。卫子孝伸出另一只手抓住封一的手,两人同时往崖下跳去。封一顺势揽住卫子孝的腰,两人纠纠缠缠落到了崖底。这里并不是别有洞天,封一望着脚下及膝的湖水,再抬头望着他们刚跳下的地方,“师兄,我还以为这下面是什么好地方呢……”
“这边没有人会来。”卫子孝掏出火折子将花灯点着,借着那点烛光,封一看到花灯里写了一行小字,还没等他看清,卫子孝便将点上的花灯小心翼翼地放入水中,手在水中轻轻拂了两下,花灯打着旋儿缓缓漂离。他并没有收回搁在水中的手,而是任冰凉的湖水从指间流淌而过。
封一望着卫子孝,看着他将手从水里抽出,闭上眼睛双手合十,虔诚地祈福。
忽然,封一觉得脖子上一痒,他伸手一拍,竟然拍死了一只蚊子。封一很纳闷:这种天气怎么会有蚊子?弯腰将手里的蚊子血给洗干净,却猛地眼前一黑,一头栽进了水里。
“师弟?”卫子孝倒是一点都不慌张,他把封一从水里捞了出来,揽着他抓住岩壁上的藤条,几步一跃就上了崖顶。完全看不出他那副“弱不禁风”的身子竟然会有如此大的力量。将晕了的封一放在地上,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卫子孝嫌弃地皱起了眉头:“这么沉,和死猪一样!”
一名蒙蒙黑衣人忽然出现,他对着卫子孝跪下行了个礼:“不知道教主有何吩咐?”
卫子孝也不说话,只是将一枚腐骨寒针还有一张纸条交给来人。那人用双手毕恭毕敬接过东西:“属下一定会办妥。”说罢,那人便跳入崖底,没入夜色之中。
卫子孝看了看封一,蹲下身子打开一包药粉,捻了些许粉末抹在他脖子细小的伤口上。
作者有话要说:
☆、走火入魔
卫子孝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崖底,自言自语道:“走这么急,我有事还没问呢……”
替封一抹了药之后,卫子孝伸手捉住了他的手腕开始替他诊脉,方才在崖底叮了封一的可不是什么蚊子,而是一种盅虫。这种盅虫异常难寻,对一般人也没什么用处,不过正好是卫子孝冲破最后三重心法的关键引子,而现在封一又是盅虫最适合的寄主。
松开封一的手腕,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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