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租车,紧紧跟了上去。
王木匠赶到的时候,谭木匠已经被医护人员用抬上了担架,弓着身子,嘴里不停哼哼唧唧,吐着白沫,脑袋瓜使劲扭曲着,双眉紧皱,痛苦得要命,跟女人生小孩差不多。人命关天,这可不是小事。王木匠去交费了。我、贵锁、阿三围着医生,想探寻点什么。从神情上看,医生们倒不太紧张,一切井然有序。交费回来,木匠急得双眼通红,脸色凝重,没有了往日的神气,一句话都不说。偶尔,站起来,摊开双手,口中喃喃自语:
“不应该啊,能有多高的距离?撒泡尿也比这高?怎么这么不小心?我倒了八辈子霉,怪不到我这几天眼睛跳得厉害,谁想到呢。”
据和谭木匠一起干活的孙师傅回忆,谭木匠当时在梯子上吊顶,一边干活一边和大家开着玩笑,嘴里七荤八素的,有些不着调,说什么出来个把月了,怪想孩子他妈的,可以一个月不喝酒、不吃肉,不碰女人心里憋得慌。孙师傅笑他连孩子都不如——谭木匠孩子刚刚断奶,哭闹了两天终于断奶成功,什么也不想了,谭木匠似乎总是放不下老婆,老是走神,脑子里闪现的一幅幅画面,全是儿子吮着老婆又白又大的*的情景。孙师傅再三提醒,说,高空作业,安全第一,不要心不在焉、胡思乱想。孙师傅又补了一句:
“你这是做梦看见*,想出来的……”
“吆,你别说,真不是做梦,送上门了,还真是呆人有呆福。”谭木匠嘴里不无得意,和孙师傅搭话,眼睛却看着窗外,咕噜一声,咽下了一口唾沫。
原来,透过窗户,谭木匠看到对面楼上的精彩画面:有个女人正在在洗澡,窗户没有关严,白花花的身子,长长的头发……谭木匠又咽了口唾液,振作精神尽力地探着身子,变换角度,想看个仔细,结果,梯子倒了……
一会,医生出来了,大家拥了上去,医生说了句:
“情况还算好。腰椎骨折,留院观察一段时间,希望病人能够很快站立起来。恢复时间肯定很长,至少要静养个把月。”
木匠瘫倒了下来,蹲在地上,双手抱头,十指伸进了头发。
抢救室的里面在紧张忙碌着,医生们拿着透视片子在会诊着,指指点点。木匠手里拿着交款收据,追问医生情况,要不要手术。医生说,不要手术,费用也不是个大数字,只是需要调养,人需要躺在平板床上,吃喝拉撒得有人服侍。木匠没有再说什么,在走廊里徘徊着,不停抽着烟,护士长指了指墙上,提醒着他墙上的“严禁吸烟”的牌子,木匠无奈地把烟掐掉了。
当天下午,谭木匠的家属赶来了,小媳妇二十大几岁,忠厚老实的模样,一脸的焦急不安,贵锁安慰了她几句,把情况告诉了她。详细了解情况后,小媳妇才喘了口气。我们几个都来劝她。木匠说,放心,反正尽一切力量给他治疗,三级甲等医院,条件一流。不管怎么说,王木匠是谭木匠的前辈,两家又是亲戚。说什么呢?说什么好呢?医生说:
“谢天谢地,还算好。只是,恢复可能慢一点,问题不大。”
七七八八算下来,千儿八百的看来是远远不能解决问题的,还好,谭木匠参加了大农保,可以报销一半。有个男护工说,恢复得怎么样,很难说,护理很重要,时间肯定是漫长的了,有可能一辈子会躺在床上,得有个懂行的人服侍。木匠一句话不说,几乎瘫倒在走廊上。
贵锁把我和阿三喊了出去,让木匠一个人安静一会儿。我看了下木匠的眼神,绝望里有些羞愧。许久,看到木匠站了起来,我们都走上前去:
“挺住,不要趴下——”
“我们大伙帮你想想办法?”
……
木匠没有说什么,鼻子一酸,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没有流下来。
“我太大意了,太大意了。老夫子当初可是提醒过我啊。”终于,木匠的眼泪流了下来。
“多下及时雨,少做马后炮啊。” 木匠长叹一声。唉,后悔也无济于事了。
贵锁、阿三又劝了木匠一气,看到木匠安定了许多,走了。
我用电话偷偷请教了一位懂法律的朋友,朋友说,木匠没有资质,要负很大责任,赔偿是理所当然的了;当然,谭木匠作为一个成年人,工作时注意力不集中,自然也要负一定的责任——看他们之间如何商量协调了。
第 90 节
木匠的事,耽搁了我老半天。还好,老夫子不忙,我把老街的事全权委托给他老人家了。
出门靠朋友。我有个在凤城人民医院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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