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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顿,见没人接话,便道,“我就先来抛砖引玉。”
“其实此事也没什么可说的,如今摆在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是顺顺当当的让陛下亲政,届时要如何处置咱们,就只能听凭圣裁了。”他捋着胡须,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没有继续说二是什么。
这件事在座的人有一个算一个,谁没想过?但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只能在心里想,只能用眼神和动作意会,真的下定决心去做之前,谁也不会说出来。
心里想想和开口说出来,那是绝对不一样的。
气氛仍旧沉闷着,半晌才有一个人小声开口,“由着陛下,岂有我们这些人的活路?”
从来政权更替,多的是血流成河。虽然大秦素来没有杀官的风气,除非罪大恶极,否则最多也就是贬谪、流放,最多夺了功名。但对他们来说,那与死了又有何异?
王党势力庞大,皇帝不管是要立威还是要让自己的人上位,都必然要动一批人。为了安抚人心,下面的人或许还有活路,但今日坐在这间屋子里的人,只怕一个都跑不了。
“那第二条路,可不好走。”一直保持沉默的吏部尚书简行一慢吞吞的开口。
王霄不由看了他一眼,这个时候站出来唱反调,未必是不想走这条路,或许只是想要激出众人的决心。
果然立刻又有两人开口,倒显得气氛不那么沉闷了。
有了开头的人,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多少都说了两句。但其中大部分是含糊其辞,并未真的表态,剩下的多半都是想一搏的,只有一人认为还没到你死我活的地步,王霄主动退一步给皇帝让路,事情未必就无法收拾。
小皇帝才刚刚崭露头角,并没有在朝堂上动过手,自然也就有了转圜的余地。
贬官流放都是有可能的,但大部分人都能脱身。反正宦海沉浮,进官场那一日就该想到了。便是那时没想,决定跟着王相走的时候,也该想透彻了。
这里,没有一个是蠢货。
“便是老师愿意,也得陛下愿意信。”一位中年官员淡淡开口。笑话,这会儿给皇帝让路,旁人是不一定会被牵连,但王霄自己却一定讨不着好。能保下一条命,就算是那位陛下心慈手软了。
他是王霄的弟子颜弘,虽然因为身份特殊的缘故,至今尚未正式出仕,而是留下来为王霄赞画。但谁也不敢小瞧了他。这首相府每日发出去的折子里,有多少是他的意思,还真不好说。
有了这一重身份,他一开口,多少有点儿代表王霄的意思,旁人便立刻住了声。
这一日的谈话,就到此为止了。
等人都走了,只剩下颜弘和王霄对坐,书房又是绝对安全的地方,他才又慢腾腾的开口,“老师是什么意思?”
“老夫为你谋个外放的差事,你下个月就出京。”王霄静了一会儿,才道。
这就是下定决心了,颜弘不由大惊,“难道老师真有……”他用手指指了指上方,“这个意思?”说着,面上也露出了几分焦急之色。
他是王霄的弟子,在许多方面都跟王霄相似,自然也是最了解他的人。对王霄而言,稳定比什么都重要。而这件事,无异于打破这维持了将近二十年的平静。
说句大不敬的话,帝王无子,真要废了他,又该扶谁上去呢?
那几个不成器的王爷自然是不成的,他们的孩子也不行,除非他们先死了。否则扶了新君,难不成还捎带一个太上皇?如此,便只能从宗室过继。
而从宗室过继,免不了就会有身份之争。那时再想要稳定朝堂,可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
第43章 以退为进
颜弘十分着急。
他从王霄的语气之中听出了坚定。但这件事,办成的可能实在是太渺茫了。
小皇帝如今身体康健,除非逼宫,否则根本不可能让他自愿写下诏书。而王霄若是真的敢这么干,那就成了乱臣贼子,朝中那些蛰伏多年就准备抓他错处的朝臣们必然会一拥而上,将他拉下去。
再者说,儒家定君臣父子之纲,本意就是令所有人各守本分。若开了扶宗室子上位的先河,恐怕就要乱套了。不提其他宗室是否会蠢蠢欲动,便说这过继来的,身份也不好定。
宋仁宗赵祯一生英明,继位的英宗赵曙也不是昏庸帝王,但仍旧为了英宗生父的称呼及追封跟朝臣和太后交锋将近三年,事情才终于以曹太后妥协而落幕。
即便如此,也险些酿成党争。
王霄一向最看重这些,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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