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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做也委实教人觉得枯燥乏味。人就是这样,忙的时候总想轻松一下,可真要得了空闲,脑子又忙碌得不安于室。
其实他也想过趁这几天空档到郊外走走、拍照。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提不起劲,总觉得身边有件事该做而没做;怪的是,这件应做的事是哪一件他自己也不晓得!
“唉!”大概是提早进入更年期了吧!三十三岁毕竟不像二十出头的小毛头。
但是,这种脑袋空空的无力感他还是头一回尝到。
突然,“砰”的一声,传来惊呼声:“哎——哎哟!小丫头,你没事踹我屁股做什么?”丁孟平揉揉可怜的屁股,埋怨地瞥向站直身子的妹妹。
“你在干吗啊?一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样子。”
丁孟平一听,马上坐起身,“你说的是什么话啊!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当我中了什么邪?”
丁敏遥盘腿坐在地毯上,螓首靠在兄长肩上,视线抬高锁住他,缓缓地开口道:“你中了催情蛊。”
催情蛊?
“别胡思乱想啦!”他轻敲她脑门一记。
“痛耶——我又没说错。”丁敏遥嘟着嘴,双手探上脑门揉抚。
“没错才怪!”丁孟平又回复平躺的姿势,一副闲适又无聊的模样。
“嘿,老哥,”丁敏遥像孩提时代一样躺在他的肚子上,小时候还觉得哥哥的肚皮软软的,可现在却感到结实的腹肌。“你觉得远欣怎么样?”
丁孟平心头一凛,“你问这个干吗?”
“没有,只是无聊嘛!”
无聊?丁孟平抬眼朝自己的肚皮瞥了一眼。一同生活了二十七年的妹妹他怎会不知她的性子?无聊这字眼在她那色彩丰富的脑子里是不可能出现的。
“你认为我会相信你的整脚理由吗?”
“不会。”她老实回答。
“那么就说出你真正想说的话。”
“你喜欢远欣。”砰咚!头下枕头瞬间消失,她硬生生撞上地板,幸好有地毯,减少了点疼痛。“哥,你干什么?”
“谁教你乱说话。”坐直身子的丁孟平一点怜悯心都没有。
“我有乱说吗?”她问。
丁孟平微愣,简单的“对”字他竟说不出口。
他们的双亲酷爱旅游。打从十二岁起,妹妹的监护权便落在他身上,他们相依,明白彼此的喜怒哀乐;他们兄妹的感情比起生养他们的父母还深厚,那是一种相依为命的感觉。即使自小到大他们不需为了钱而伤脑筋,
但精神生活上的依靠才是他们两人感情之所以浓烈的基础。
他懂她,而她也懂他;也因此她的话让他惊讶。
客厅里的电话突然响起。
“她是个好女孩。”丁敏遥压着他的肩膀借力站起来接电话。
“喂!”那厢传来缪郁明的声音。
“……嗯,已经约好了,后天上午十点;好,第十摄影棚……好,后天见。”
她放下电话,高声欢呼:“万岁,后天就完工了!YA!呼——”最后的欢呼终止于有气无力。
工作结束后她跟杂志社就没交集了,那就看不到缪郁明了……虽然那家伙很古板,像个老学究;可是……有的时候很体贴。
一想到和他可能没有再碰面的机会,方才因喜悦而高扬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表情也趋向忧郁。
这时的丁孟平却也是陷人沉思中。我真的有如丫头所讲的喜欢李远欣吗?丁孟平维持盘坐的姿势,支手托腮想着。
偌大的客厅里坐着一对“忧头结面”的兄妹,各自想着心事。
最后一道闪光快速一闪,结束了所有的拍摄工作。
“谢谢各位的配合。”丁敏遥脸上挂着笑容,感谢共事两个多月的工作伙伴。
“不客气!”棚内一阵热烈回响。大家不约而同地想着:这位俏丽的摄影师是他们所遇过和大家相处得最融洽的摄影师,不仅脾气好,人更是漂亮;不少未婚男士的魂都被她勾去了呢!原想趁工作之便追求她,奈何佳人不为所动。
丁敏遥被这热情的反应逗得格格直笑,轻摇螓首,蹲下身收拾自己的相机。
一罐饮料从天而降,落至她面前停住;她抬头,缪郁明正弯腰伫立在她面前。
“给你。”
她空出一只手接过,“谢谢。”然后将饮料放在地上,继续收拾器材。
“工作结束了。”缪郁明首先开了腔,眼睛直盯着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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