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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含章不躲不闪地回望着他,从容而坚决道:“不会。”或许她曾经当真在父亲布下的富贵局中对萧瑧生了些许的期盼,但在那皇家的残酷游戏开始之时,他却放弃了她。一朝逝去,再难求回。
萧瑧自嘲地笑了笑,眸色一转:“含章,除了富贵荣华,二哥能比我多给你什么?”“二殿下光明磊落、顶天立地,我敬重他。”顾含章沉默片刻,忽地浅浅一笑,“最重要的是,南下千里,他并未放弃我。”萧瑧蓦地面色一变,许久才古怪地笑了:“原来,你却还在怨我。”怨么?她何曾是个执着的人?顾含章并未多作解释,只是笑了笑委婉道:“既然殿下再无他事,那我先行一步了。”
“含章。”萧瑧忽地唤住她,面色复又平静无绪,只那双星眸亮得出奇,仿佛有两簇小火在他眼中灼灼燃起,顾含章讶然听见他沉沉道:“我不会放弃。”萧瑧望住她,眼神倏地如同苍鹰一般凌厉,依旧英俊年轻的面容上收敛了往日的爽朗豁达,棱角分明之间分明已是隐隐透出慑人的霸气。
“等二哥做了皇帝,三宫六院自然免不了,到时候你该如何自处?”他微微笑着,缓缓地逼近前来,顾含章心里一惊,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身后忽地有个温和的声音道:“这位可是秦王妃?”两人一愣,萧瑧抬眼一看,立时便神色如常地笑了笑道:“大皇兄,这位正是二皇嫂。”萧瑧自小与萧桓最亲,两人二哥四弟相称,到了另几个兄弟处,倒是都合了规矩,称呼皇兄。顾含章大婚当日蒙着销金盖头与萧桓一道拜过萧桓的叔伯兄弟,这声音也还是认得的,确是那位人人都赞其和善可亲的大皇子萧瓒。
萧瓒与萧桓眉眼间有七八分相像,浓眉高鼻、身形挺拔修长,只是萧瓒不若萧桓那般英武伟岸,虽则高,却只是颀长俊秀,带了满身的书卷之气;他双目温润含笑,不疾不徐地走过来笑着打趣道:“四皇弟可是在向你二皇嫂哭诉前几日摔跤时二皇狠狠撂倒你数次之事?”萧瑧的面色微微一沉,颇有些尴尬地看了萧瓒一眼,低声道:“大皇兄,此事不提也罢。”萧瓒随意笑了笑,转向顾含章歉然道:“弟妹等了可是有一会了?二皇弟被父皇留下商议神武军北伐之事,恐怕还有些时候。”
萧瓒言谈举止温文平和,令人如沐春风,他的出现又恰巧替她解了围,顾含章暗暗感激,颔首笑道:“多谢大殿下,含章不急,含元宫内花开繁盛、缤纷绚丽,正好趁这功夫赏花。”萧瓒微讶,挑了挑眉直爽地笑道:“我原也是好奇弟妹是个怎样的姑娘,竟能让我那楞木头二皇弟动了娶妻的念头,因此借着父皇留住了二皇弟,我便赶紧跟着通报的宫人过来瞧瞧你。”他笑吟吟地眨了眨眼,认认真真端详顾含章片刻,点头赞道,“弟妹气韵出众,骨骼奇坚,怕是性子有些倔。”萧瑧在一旁看着,也不作声。萧瓒端详打量的目光端正无邪,顾含章也不觉别扭,微微一笑巧妙道:“女子虽不如男子血性勇猛,却也须得有三分牛脾气。”
话音刚落,萧瓒拍手大笑:“好一个也须得有三分牛脾气!”说笑间,宫门前候着的几位宫人远远地传话过来:“秦王殿下到!”不远处随风妙曼舞动的翠绿垂柳荫中逐渐走来个高大身影,走到了近处,萧桓也不惊讶,牵起顾含章的手淡淡一笑道:“走罢。”夫妇二人向萧瓒萧瑧二人道了别,并肩出了含元宫去。
杨柳依依,暖风习习,萧瓒长身玉立于湖畔,望着萧桓夫妇远去的背影沉吟半晌,忽地双眸微微一暗,轻声道:“精气神韵都是极好的,偏偏那双耳朵却生反了,此后怕是要平添不少波折。”萧瑧捡起花丛内一块光滑细致的卵石在手中把玩许久,扬臂一抛,卵石在碧波中激起一阵涟漪,水面荡开一圈圈波纹,在暖阳下泛起银光点点。
“既然今日大皇兄开了卦,何不替我也算上一回?”萧瑧转过身负手立在花圃边微微笑着望向萧瓒道,“看看弟弟我日后运势如何?”萧瓒温和地笑了笑,拍着他的肩头道:“骨像之学我只略懂一二,随口一说,当不得真。”
湖面的风吹上岸来,拂动花圃内的牡丹,绿叶丛中花红似海。萧瓒遥遥凝望许久,瞥一眼身旁立着的萧瑧,淡淡笑道:“花开富贵春,锦绣无双人。这遍地繁盛华美,在天地眼中也不过顷刻之间,既然如此,又何必执着?”他也不知说与谁听,后半句悄悄地散在了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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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桓难得留在府中一日,顾含章在卧房看书,他在书房内处理军务,刺客一事提刑司尚无头绪,连续几日送来的密函内容都只有提刑官楚大方战战兢兢写的“无线索,急查中”几个字,他皱眉看了几眼,随手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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