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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着杯子,有时候你要是做了最愚蠢、最不可原谅的事情,最好的办法就是一直跑到你倒下为止。他膘了一眼鸡蛋:“味道不错。”
——比不上你昨天晚上做的那顿饭。可我得再说一遍,我可不是厨房里的高手。我想我是那种只能做客房服务的姑娘。可我敢肯定这你已经看出来了。她向灶具移动时,他注意到她走路时脚有点儿跛。同时,他也不可能没有注意到她裸露的手腕上的淤血。在他冲动地用枪把自己的脑浆射出来之前,他把手枪放在了餐桌上。
——栾蓓儿?她并没有转过身来,只是继续搅动盘子里的鸡蛋。
——如果你真的想让我离开,我会离开的。上官英培说。
她似乎在考虑他的话的时候,他决定说出他在跑步时一直在考虑的想法。“昨晚发生的事情,昨晚上对你做的事情是完全不可原谅的。在我的一生中,我从来没有,也不愿做那样的事情。那不是我的做法。如果你不相信,我也不能责怪你。可这是不能随便责怪什么。”
她突然转向他,目光炯炯:“好吧,我不能说我没有设想过我们之间会发生的事情,即使我们处于梦幻之中。我只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她的声音嘎然而止,她又猛地转过身去。
他眼睛向下看着,微微点点头。她的话使他倍加伤心:“你看,我在这儿有点儿进退两难。我的忠贞和良知告诉我应该脱离你的生活,这样你每次见到我的时候就不会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但我不想把你孤零零地留在这里,尤其是在外面有人要杀你的寸候。我应该挺身而出保护你。并不是我多么勇敢,因为我是男人,男人,你懂吗?”
她关了炉灶,摆好两只盘子,把鸡蛋到入盘中,在两张饼上抹好些辣酱并把所有的东西都摆在餐桌上。上官英培没有动。他只是看着她缓慢地移动,她的泪水打湿了脸颊。两只手腕上的淤血闪烁着一团红光。她走过来吻了一下他。
良久,他才在她催促下,坐在她对面,慢慢地吃了起来。
——昨晚我本可以阻止你。她直率地说道。泪水从脸颊滑落下来,可她并没有那么做。也许,你不应该那么专横?
——我真希望你阻止我。上官英培感到自己的双眼因涌满泪水而火辣辣的。他应该感到抱歉。
——你醉了。我并不是说这就是你可以这样做的借口。可我知道如果你没喝醉,你不会那样干。而且你也没有一直做下去。我倒愿意相信你永远也不会堕落到那种程度。其实,我要不是绝对肯定的话,你出去的时候我会用你的手枪打死你。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寻找恰当的话语:“或许昨晚我对你所做的比你对我所做的更为可怕。英培,你让我说什么呢?”她推开盘子,看着窗外就要放晴的天空。
——做那种事醉与不醉同样有新的感觉,我不拒绝,我怕你拒绝。
——你知道我不会拒绝。我是一个堕落的女人!
——不,我不那么认为,你在我眼里很纯情的。我幻想过,你知道我总是爱幻想。
——但愿与我无关。
——怎么会呢?
她再次开口时,幽远而充满沉思的、难以理解的声调既有希望又有悲伤:“我还是小姑娘的时候就计划好了自己的一生。我想当一名护士,然后再当医生。我要结婚,生个孩子。栾蓓儿医生要在白天挽救生命,然后回到家里去见我爱的好丈夫,做自己孩子的好妈妈。多年来跟我父亲搬来搬去,我只想要一个家。我要在那儿度过我的余生。我的孩子们总是,总是知道在哪儿能找到我。在我只有八岁的时候,这似乎很简单,很容易实现。可是孤独与性幻想害了我。”她终于用餐巾纸轻轻地沾沾眼泪,似乎此时才感到脸上的泪水是苦涩的。
她抬头看着上官英培:“可我却过着这种日子。”她的目光扫过令人愉快的房间:“其实,我的运气相当好,挣了很多钱。我还有什么抱怨的呢?这是梁城的梦,不是吗?金钱?权力?拥有美好的东西?我甚至还以做点善事来结束,即使我的做法是非法的。但后来我放弃了,毁掉了一切。最好的愿望,可我最后退了出来。跟我父亲一样。你说得对,甘蔗没有两头甜。”她又一次停下来,摆弄着手中的餐具,把筷子和勺子垂直摆放在一起。
上官英培长吁一口气:“我不想让你走。真的。我不能让你走。”
她就站起来,看看他没说什么,大步穿过房间,然后跑上楼梯。
上官英培听见她把卧室的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上官英培深深地吸了口气,他站起来,惊讶地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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