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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没有点灯,虽然空空荡荡,却也黑暗冰冷。顼婳问:“小东西回房了?”
天衢子的化身眉目低垂:“嗯。”
“他不会趁夜乱跑吧?”顼婳显然还有些不放心,毕竟那小东西一肚子坏水,不看牢可不行。
天衢子说:“他的房间我下了禁制,以他的修为破不了。”
顼婳松了一口气,说:“那么,我先回去了。”
她转身欲走,正逢天衢子本尊从外面进来。四目相对,顼婳真是十分尴尬——你两具肉身了不起啊?无奈的是,天衢子却始终没有步步紧逼,于感情一事上,他其实十分温吞退缩。
只是因为实在不舍良宵,他终于还是问了一句:“不……不能留下来吗?”
顼婳脚步便有些迈不动,说到底,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这两样她都占了。
她说:“奚掌院,就我个人而言,我没有什么人间的贞|操观念。是以留宿一夜,我并不在意。可是你修为深修,犯不上为区区片刻温存,耽误自己。”
那还真是区区片刻温存,她真是丝毫没有夸张。然而正是这毫不夸张的描述,直将阴阳院掌院戳了个透心凉。
天衢子慢慢握住她的手腕,声音艰难沉涩:“天衢子向傀首……再求一个良宵。”
真是执迷。顼婳是无从拒绝的,她只有说:“那么,我暂留片刻。”
天衢子几乎是以雪耻的姿态道:“请傀首移步卧榻。”
顼婳随他而往,他的化身亦步亦趋,一路跟随。
天衢子的卧房,靠墙一张木床,虽然宽大整洁,但无螺无钿,别无镶嵌。榻上被褥铺叠整齐,虽然明显可感觉灵力流转,显然不俗,但单就外观而言,可谓是十分朴素。
天衢子盏上烛火,顼婳不想与他对望,便四处看看。他的筝放在琴台上,剑则挂在墙上。壁上还有一副山水画,显然是飞针坊的绝品。山水流转不休,每到一定时辰,都会有鸟鸣风起。
一草一木、一云一景,都是活物,会吞吐灵气。
顼婳站在画前,感觉到天衢子走到身后,她却没有回头。一双手试探着揽住她的腰,她没有拒绝。
天衢子的化身低下头,唇瓣擦过她耳朵的轮廓:“天衢子……侍奉傀首更衣。”
顼婳心中微动,张开双手。天衢子缓慢解开她的腰带,她身上桂花香气溢散开来,他心慌意乱。衣下之物早已肿胀高竖,视之不堪。
顼婳当然看见了,也只得别过脸去,假作不见。
她衣裳如雪,片片逶迤落地,天衢子的呼吸似乎就在她耳际。她面红耳赤,只是问:“能否劳烦奚掌院外面坐坐?”
她微抬下巴,指了指坐在桌旁的天衢子本尊。天衢子的化身摇头:“不……不出去,好吗?”
顼婳只得罢了,她有心熄去烛火,然而手刚伸出,立刻被他制止。天衢子俯身,双唇相贴,他舌尖慢慢顶开她的皓齿。苦竹的气息与桂花甜香交染,顼婳微微出汗,脸颊若桃花盛开。
正是貌嫽妙以妖蛊兮,红颜晔其扬华。
这一次,他只能胜,而且必须大胜。失败即死!天衢子以雪耻之心誓师。
这可不是片刻能解决的。顼婳眼前白光溢流,先前尚且还靠意识忍耐,后来到了子时,体内神女泣露被引动。她搂着他的腰身,亦回以深吻。
天衢子感觉那香舌绕上来,心中满足难以言表,瞬间便缴了械。顼婳亦觉得神驰魂渺,以为他鸣金收兵,便打算起身。
天衢子轻咬她的耳垂,她身上香汗沾染他,他轻声道:“傀首稍安勿躁。”
顼婳微怔:“什、什么意思?”
但她很快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天衢子胡天胡地,无论如何不肯罢休。
顼婳差点没死过去,天衢子这个人,一向说话算数,说是侍奉,便侍奉了个周到彻底。管杀管埋,抱她前往浴房洗澡。只是洗也不肯好好洗,两个人都差点溺死在浴池里。
顼婳觉得自己得有一个月不想看见他了,她问:“敢问奚掌院,你能修得几个化身?”
天衢子替她梳开打结的长发,动作轻柔:“天下之数,以九为极,若道行无阻,能得九个。”
顼婳哦了一声,不说话了。心里却暗暗想,这他妈的,估计修到三个就得分手。
但是随后,天衢子本尊将她打理得干干净净,又将容易酸痛的地方都按揉了一遍。顼婳本是十分受用,他的化身却又再度倾身过来。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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