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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得她的谅解。
当然,他还是慢了一步。
当他回到花园里,并没有看到任汀*的身影,只有小瑶在准备着一桌子的酒菜。
“小瑶,你家小姐呢?”
“尹公子,我家小姐去搞葡萄,她还吩咐我备酒菜款待杨状师……”小瑶指了指葡萄园园,又发现鹰的神色有异,“咦?!尹公子,你的脸色不太好,不舒服吗?”
鹰重重的抚了抚脸颊,勉强的扯动嘴角,“小瑶,依你所知……如果任家能大致回到从前的状况,你家小姐……有没有可能原谅'狂鹰'?。”
“那怎么可能?”小瑶像是听到什么荒天大谬的神情看着他,“就算小姐肯放过狂鹰,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也不会放过他!”
谁会肯放过狂鹰?
那家伙搞得任家上上下下鸡飞狗跳,所有仆婢几乎散尽,搞得他们这些原是养尊处优的仆婢们,个个累得像条狗,哪个人不是提到狂鹰,就恨不得将他大剁八块?
尤其当大伙都心知肚明的猜到,大小姐可能失身于狂鹰,呜……她可怜的小姐,就算狂鹰补回任家所有失去的财产,也补不回小姐失去的清白。
咦?怎么尹公子好象是在为狂鹰说项?怎么说小姐现在都已经是尹公子的人了,他不是也该篇小姐愤慨才是?
之前就有人猜测尹公子和狂鹰应该是相熟的……难道这是真的?
“尹公子这么问是……”小瑶疑惑的斜瞄着他。
“没事!我去找你家小姐。”鹰眉头打了个大死结,心事重重的朝葡萄园圃走去。
看着鹰落寞的背影,小瑶怎么觉得,他好象是刚被判了死刑,呃,有古怪……但她只是个卑微的小丫鬟,还是别想为妙别想为妙!
鹰斯边往葡萄园圃走去,边思索着该如何向任汀滢开口,当站定在园圃前时,却未能找到任汀*的身影。
“汀滢……”他四处张望的唤着她,却隐隐听到哭泣声自园园中央立着的巨石后面传了出来。
“汀滢!”
她不会发生什么事了吧?带着焦虑不安,他疾奔向那哭声的来源。
来到大石后面,鹰错愕的看着这个向来被隐藏于巨石下的信道。
葡萄园的正中央置着一颗大巨石,本来就教人感到奇怪,没想到里头竟然暗藏玄机……等等!
葡萄……密道……
这里不会就是任沧海收藏他爹遗骨的地方吧?
听到任汀滢的啜泣声自底下传来,难道……
鹰强压下心头的不安…立即进入密道,果然在秘室里找到泣不成声的任汀滢。
看着汀滢俯在桌上不停的哭泣,他感到一阵心惊,她不会已经发现什么了吧?
他轻抚着她的背问着:“汀滢,你怎么会在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不要碰我!”任汀滢拨开他的手,带着浓浓的恨意,咬牙切齿的瞪着他。
“我该叫你什么?尹?鹰?还是狂鹰?”
她果然早一步知道了他的秘密。
鹰沉默的偏过头,不敢直视任汀滢写满控诉的双眼。
瞥见散落一地的泛黄纸张,他一张张拾起,默默的细看着里头的记载。
里头所记述的内容与杨青杉所取得的消息差不多,也再一次证明了他的错误。
他看着其中一张同样泛黄的番文纸签,这该就是他爹希望能交到他娘亲手中的书信吧?
纸签上只有短短的两句话:
怨上天注定我们今生坎坷、痛苦的爱,盼能以来生所有的爱,弥补对你今生的伤害!
鹰不禁喟然长叹。
一个中土女子为了一个来自异邦的男人而背弃婚约,想必过程也是遭受着极大的痛苦和伤害,这是环境使然,也怨不得谁。
但是……他抬头望着任汀滢心碎的苍白脸孔:她的伤害却是他一手造成的。
“看完了吧?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她眼底浓烈的恨意直剌痛他的心底。
“除了抱歉,我无话可说。”
“抱歉?”任汀滢甩了他一巴掌,怒火中烧的她,看不见他绿眸中显明的愧疚!
“对你所做的一切,仅仅是一句抱歉就可以弥补的吗?”
“你希望我怎么做?”
她能要他怎么做?任汀滢让他问得心头像被人狠狠的给撕裂了开来。
她曾认为他欠她一个解释、一份情,如今所有的事实全摊在眼前,还需要解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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