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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厉凤眸悠然扫向孟古青,娜仁冷笑道:“呃,是么?宁福晋前些时日才闹着割腕自尽,怎的今日却转了性子。到底只是卑贱之物,只得是供人玩弄罢了。”
董鄂若宁脸色一白,论出身,她虽是比一些个庶妃要高,可却生生的比娜仁矮了一截,如今能在后宫立足,全然仰仗着其族妹贤妃。瞬时尴尬不已,却只得含笑道:“淑惠妃说的是,卑贱之物,原就只得供人玩弄罢了。”
淑惠妃与兰妃不同,她是真真的凌厉,若是要害人,便是想了法子要其性命。并不如兰妃那般,表面厉害,却也不过是个看人眼色过活的空架子罢了。她自然是顺着其说话,免得惹怒了淑惠妃,一个不小心便丢了性命。
为了在贤妃面前表其悔意,她亦要故为静妃说话,安知,这后宫中唯一真心待她的便是她的族妹,若连这依附都没有了,她所犯的罪,轻则一尺白绫,重则诛灭九族。
眼见董鄂若宁受了欺负,董鄂云婉自不能不管的,温婉妍丽的容颜且含笑,柔声道:“淑惠妃此话不知是所指何意,卑贱之物,皆是皇上亲封的妃嫔,何来谁卑贱的。”
素日里贤妃皆是温柔和色的,从来不曾这般明怔怔的与谁起过争执。娜仁微微一愣,却不敢动怒,到底是贤妃与她位份相当,且是一跃为妃,可见其荣宠不是旁人所能媲美的,亦只得赔笑道:“贤妃说得是,本宫失言了。”言语间,却隐隐不甘。
乌兰淡眸轻瞟,似笑非笑道:“贤妃妹妹所受荣宠,乃是臣妾们望尘莫及的,可要记得,万莫要恃宠而骄,花无百日红……”
“够了!一大早的,这般吵吵闹闹的,个个夹枪带棒的。整日不消停,皇上在前朝本就劳累,回到后宫还要瞧着你们这嘴脸,只怕更难受。”乌兰话还未落,一直默不言语的宝音忽怒斥道,妍丽的面容铁青,目光从众妃嫔身上一一滑过。
殿中妃嫔瞬时跪了一地,诚惶诚恐道:“皇后娘娘息怒,臣妾/妾身知罪了。”
宝音脸色铁青的瞥了瞥跪地的一干妃嫔,冷色道:“罢了罢了,都跪安罢,本宫还要去慈宁宫给太后请安。”
言罢,便迈着玉步朝着内殿踏去,殿中妃嫔齐齐行礼道:“臣妾/妾身跪安。”
踏出坤宁宫,自然是各回各宫,就是要串门子,自坤宁宫去也不大合适。
虽是对宁福晋今日转变的态度心生疑惑,孟古青却也不忘去清宁轩之事。
四人轿辇匆匆朝着清宁轩去,孟古青悠然四望着红墙宫巷,珠玑迈着小碎步跟在一旁。
清宁轩位落于贞顺门附近,实为偏僻,走了好些时辰,这才到了。
这处院落并不似其他的那般华贵,也不阔,只几间房,院中几盆子花花草草,一袭胜雪衣袍,正端着个木瓢往盆里浇水。
“静妃娘娘到。”随行的太监这一嗓子,院中的白衣女子这才发觉有人前来,起身向前几步,亭亭玉立的半蹲着身子,双手放于左腰间道:“妾身恭迎静妃娘娘。”肌若凝脂,气若幽兰。
孟古青和色将女子扶起道:“明珠格格素来少与旁人接触,本宫前来串门子,可打扰到你了。”
齐佳明珠眉目清冷,淡淡道:“静妃娘娘愿意来,是妾身的荣幸,娘娘还请里边坐。”
清宁轩属独立的院落,不属哪宫,只偏僻了些,瞧着好似农家小院,全然不似皇宫。欠身坐下,孟古青还未开口,齐佳明珠便冷幽幽道:“静妃娘娘前来,是否有事?”
齐佳明珠倒也直接,这样便问出了口。想来也是个聪明人,也明白无事不登三宝殿。孟古青原是想将那银光令牌给她瞧瞧的,但到底不是信任之人,自然不能这般随便。
娥眉微含笑意道:“明珠格格可认识凝惜。”孟古青这话也直接,齐佳明珠都如此了,她亦无须拐弯抹角。
端起茶盏轻抿了口,齐佳明珠依旧冷幽幽,轻摇摇头道:“凝惜是谁?妾身闻所未闻。”
她素来是这般的神情,瞧不出是喜是忧,孟古青略显失落,淡笑道:“本宫还以为,你同她是老相识呢。”
齐佳明珠眼中掠过异色,摇摇头道:“妾身不知,让娘娘白来一趟了,望娘娘恕罪。”
宛如墨玉般的眼眸,甚是不卑不亢,虽言语间故装得卑微柔婉。然孟古青却依旧瞧出了她那骨子里的冰冷,温言道:“无碍,不过是随便问问罢了。”
简陋房屋中透着隐隐香味,淡淡清香,孟古青四下微望,转眸瞧着沉默的齐佳明珠道:“明珠格格这宫中用的是什么香,清幽淡淡的,倒与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