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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几步,一副随时准备逃之夭夭的模样。
南宫烈的眉头紧皱,直觉不会是什么好话。
“什么话?”
“主子说……说他懒得白费力气杀你,要你直接仰药自尽比较省事一些……”说完后,仆人匆匆逃了回去。
而身后,传来了预期中的怒吼——
“什么?!那个混帐家伙!”
南宫烈怒喝了声,将手中的毒药狠狠地摔碎。
什么叫做“懒得白费力气杀他”?这话简直就是将他给瞧扁了!
论武功,他们二人应在伯仲之间,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那家伙竟敢这般贬抑他,真是太可恶了!
满腔的怒火让南宫烈有股冲动想要闯进“绝命谷”里,将荆御风揪出来大战一场,但是他不曾习过五行阵法,知道冲动行事也只是徒劳无功,说不定还会惹来荆御风像看猴戏似地看他在阵法中被困得团团转。
南宫烈愤怒地咬牙,一掌击向刻着“绝命谷”的石碑。他的内力惊人,那巨大的石碑当场被劈得粉碎。
“荆御风!别以为你可以永远躲在谷里!我会想出法子破解你的阵法,届时你还是非得跟我一战不可!”
厉声叱吼过后,南宫烈翻身上马,一边风驰电掣地驰骋,一边在心中发誓,绝对不让荆御风继续逃避,他非要尽快跟那家伙做个了结不可!
万里晴空下,同一座山林中,再度响起一阵马蹄声。
远远地,就见一匹栗色马儿在黄沙地上不断奔驰,卷起阵阵尘烟。
马背上载着一个纤细的人儿,她身穿一袭绦红色衣裳,看起来约莫十七、八岁,有着一张精致绝美的容颜。
奔驰中,她一双纤纤柔荑紧握着缰绳,力道之大,让她的指节都泛白了,然而她却似乎毫无所觉。
在那张宛如出水芙蓉般娇美的容颜上,满是悲痛的神色,而那双翦水明眸中更有泪花打转。
第1章(2)
很快地,盈眶的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让她几乎看不清楚前方的道路,幸好马儿挺有灵性,一路载着她逃亡。
逃亡……
莫水悠的神色一黯,她真恨这两个字!
回想起半个多时辰前家中发生的变故,她的眼底就有着浓得化不开的悲痛。
“爹、娘……”
莫水悠哽咽低语,眼泪也愈流愈多了。
约莫两百余年来,莫家世代皆以铸剑、打铁维生,由于技艺不断地精进,莫家也从小小的铁匠成为著名的大师,而铸剑这一门技艺,到了她祖父莫廷雷的时候达到了巅峰。
拥有顶尖铸剑技艺的祖父,被世人誉为“铸剑神匠”,凡是由他老人家精心打造的刀剑,无一不削铁如泥。
为了让精湛的技艺能够传承下去,祖父亲自撰写了一本铸剑秘笈,将所有独门诀窍详细记载下来,打算当成莫家的传家之宝。
爹自幼跟在祖父身边干活儿,在祖父严厉的调教下,习得了所有高超的技艺,并在祖父病逝后继承了“铸剑神匠”的称号。
尽管祖父与爹都拥有顶尖的铸剑技艺,却不轻易为人铸剑,他们有着绝对的坚持——唯有确定对方是忠义仁厚之人,并愿意当面发誓绝不将兵刃用于残害生灵上,他们才愿意为对方铸一把好剑。
这样的坚持,就是怕神兵利器一旦落入恶人的手里,会被用来危害苍生,因此他们宁可将白花花的银子往外推,也不愿意助纣为虐。
大多数上门求剑的人都会遭到祖父或爹的回绝,而这些人即使失望,也几乎都能尊重这样的坚持。
无奈的是,并非所有人都如此明理。偶尔也有不识相的人,三番两次纠缠不休,以为这样就能够让爹改变主意。
就如近一个月来,有两名来历不明的男子说是受人嘱托而来,要请爹打造一把上等好剑,可却拒绝透露对方是谁。
既然对方连姓名和身分都不肯说,想必不是什么光明磊落之人,爹自然二话不说地拒绝了。
但,那两个人却不肯死心,近一个月内来了数次,不仅态度一次比一次不耐,提出的报偿也一次比一次高。然而,即使他们最后开出了黄金百两这样令人咋舌的代价,爹依旧不为所动。
原本以为他们总该死了心,想不到,那两人虽然确实断绝了要爹铸剑的念头,却转念想要抢夺铸剑秘笈!
一察觉对方起了歹毒的意图,爹娘立刻要带着她逃离。
他们一家三口和丫鬟碧儿匆忙来到马厩,而她才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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