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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首反诗的?”此言一出,众人皆惊。诚然,若当真是诬陷,季崇德又如何算准吴其康会抓获自己,搜出反诗,并带着反诗入京。若吴其康不带着反诗入京面圣,那吴其康根本便不会背负这谋逆之名,陷害更是没有来由。“再者,”傅于世续道,“你怎知此诗乃是反诗,而非季崇德故意为之?兴许季崇德发觉你暗中收兵买马意图谋反,因此故意将你的反心写于诗中,借由暴动之事,让你押解他进京面圣,当朝道出你的反心,让你自投罗网!”此话一落,赫然如晴天霹雳在众人间炸开,场上闹嗡声愈发激烈。傅于世继续正色道:“季崇德一心忠诚于吾皇,又怎会生出那等谋逆之心!微臣猜测,这一切其实实乃季崇德的苦肉计,先将暴动之罪揽于己身,再故意写出如此反诗,让西平王带他入京,进而他便当面向吾皇揭穿西平王。”“胡说八道!他若真有此心计,为何却不随同我上京,反而唤人来将其劫走!”吴其康梗着脖子斥道。本以为胜券在握,能将傅于世驳得无话可说,不想傅于世轻飘飘的一句丢来,又让局势扭转。“谁人知晓他究竟是被人劫走,或是半途遇着了什么事,导致他无法到来,因而方便你随意玷污一不在场之人。”又是一道惊雷劈入众人心间,诚然,若是当事之人不在场上,吴其康便可随意玷污那人,不必担心那人喊冤诉屈,将事情真相扭转。“荒谬!”吴其康辩驳,当日他掀动配所犯人情绪,唆使其暴动,证据确凿,我为何还要多此一举害他!哼,傅中丞,您如此替一流放的罪臣说话,所谓何意。莫非想借由此事,赎了季崇德的罪?“吴其康被人揭出谋逆之事,心中惊慌不定,心虚不已,平素的从容淡定都忘着了北,也不管不顾什么礼仪,当场同傅于世争吵起来。傅于世沉然冷静,声线一沉问道:“王爷言道季崇德主使暴动证据确凿,不知证据何在,莫非所谓的证据,便是这一首诗?”早知傅于世不会轻易放手,吴其康嗤鼻一声,昂首对着安天仁拱手道:“皇上,季崇德唆使犯人暴动的罪证便在您手上的信封之内。”“嗯?”安天仁向王恩益递上一眼,看他颔首后,方将手往信封内摸索,又抽出了一张纸。蹙起眉头将其徐徐展开,大意地上下浏览了一遍,看罢后,目光顺着纸张上沿溜了吴其康一眼,将纸张丢给张公公,指着道,“念!”张公公躬身应下,捏着一把尖细的声音,于殿中大声朗读起来。最后一声落时,吴其康目瞪口呆,怔愕于当场,一句话都无法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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