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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岐道:“我和你师父一样,这几天都没见着掌门。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不败道:“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本山来了一位贵客。嗯,说贵客也不全对,他既是客人,又是自己人。”
不岐心中一动,忙即悄悄儿问道:“你说的敢情就是在师父身旁那位客人吧。这人是谁?”
不败诧道:“唉,连他是谁你都不知道吗?”
不岐道:“看来好象有点儿眼熟……”
不败道:“你再仔细看,他象谁?”
不岐得他提醒,说道:“好象有点儿象牟一羽。”
不败道:“对啦,他就牟一羽的父亲,和本派关系最深的武学世家,被人尊称为中州大侠的牟沧浪。”
不岐道:“啊,原来是他!怪不得师父如此优礼他了。”
不败冷冷地说:“怕只怕他这一来,本山从此多事。”
不岐道:“为什么?”
不败道:“我只是猜猜而已,但愿我猜错了。”
不岐道:“师兄,你的左臂是、是受了伤吗?”
不败道:“不错,我这伤正是拜这位牟大侠之赐。”
不岐不觉一愕,说道:“这怎么会?你和他不是相识吗?”
他以为不败又象十六年前对待他那样对待牟沧浪,但再一想,这个猜测可是完全不合情理的。
因此他对不败说的那句话其实包含着这样一个意思:“既然你们本来相识,他知道你是无量长老的大弟子,即使你对他失礼,他也不至于立即出手教训你吧?”
他这话不便明说,不败却听得明白。苦笑道:“师弟,你以为我还象从前那样鲁莽吗,这次我倒是因为过份谨慎,过份热心,这才惹祸上身的。”
怎么又是谨慎,又是热心,又是拜牟沧浪之所赐呢?不败到底因何受伤,不岐真是越听越糊涂了。
事情原来是这样的:
由于不戒惨遭不幸,掌门又在病中,武当派自然要比平时多中恐加戒备了。措施之一,是挑选十八名武功较好的不字辈弟子,日夜轮班巡山不字辈弟子中,武功最好的本来是不岐,但因不岐已经是一众同门心目中的未来掌门,这件事,当然是不敢惊动他了。
这天早上,轮到不败巡视前山。天刚亮的时候,他就看见有个人上山。这天早上有雾,初时看不清楚,到这个人走近了,他才认出是牟沧浪。
牟沧浪忽然来到武当山,这已经出他意外,他正要上前打招呼,另一个的意外又发生在他的面前!
浓雾中,危崖后,突然扑出两个黑衣汉子。
牟沧浪在浓雾中前行,步履如常,似乎根本不知道有人在他背后偷袭。
不败无暇思索,急忙从高处跃下,拔剑替牟沧浪遮拦。他的一招鹰击长空,已经是有若飞将军从天而降,想不到对方的出剑比他还快。他的身形尚未落地,只觉一阵透骨的寒冷,左臂已是受伤。就在此时,只听得当地一声,不败的剑还在手中,反而是将他刺伤的那个汉子手中的长剑落地了。
不败心里明白,对方的剑并不是他打落的。一阵透骨的奇寒过后,他方始觉得疼痛。跟着他的剑也跌落了。剧烈的疼痛令他视力模糊,他心里明白,定是牟沧浪制服了那两个汉子,但究竟是怎样制服的,他可没看清。
他痛得几乎晕了过去。牟沧浪好象说了一句什么话,他也听不清楚,只听见那黑衣汉子大声叫道:“是他先刺我的,怪不得我!”他定了定神,剧痛稍减,斜眼望去,见另一个汉子正把一个匣子递给牟沧浪,那模样倒似乎执礼甚恭。
牟沧浪接过匣子,说道:“好,拜帖就由我转交吧,你们不必上山了。”
这两个汉子走后,牟沧浪替不败敷上金创药,说道:“对不住,我出手稍迟,累贤侄受伤了。好在没伤着骨头,你也不必和他们计较了。”
不败忍不住问道:“这两个家伙是什么人,他们刚才不是意图偷袭么?
牟沧浪道:“谅他们也没这个胆子。大概因为是在浓雾中看不清楚,他们拿不准是不是我,故此用这种吓人的手段来试一试。他们是替掌门人的一位老朋友送拜帖来的。
不岐听了不败所说的遭遇,心中暗吃惊:“不败虽然名不副实,但他的武力在本门也是有数地的,他用的那招鹰击长空又是风雷剑法中最厉害的一招,那人拔剑在后,居然能够后发先至,一招之内就伤了他!而牟沧浪又在片刻之间,能够将这两个人都制服了,如此看来,牟沧浪的武功当真非同小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