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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轻澜听他说话,好像听见了天大的笑话,“萧云蔚,你我之间就不要假惺惺了,一笔烂账算也算不清楚,今天我特来要你性命,你还有什麽话好说?”
云蔚听他这话,仿佛带著深仇大恨一般,心里转瞬掠过的却不是害怕,而是心疼。他无谓地耸耸肩膀道:“小叔叔,这些天我都想清楚了,我……没有你不行,你要取我性命,那也好,等我也成了孤魂野鬼,就可以整天守著你了。”
云蔚捡起掉在地上的茉莉花根,拿茶水一泡,瞧著萧轻澜很轻松地笑出声来,“小叔叔,你可算是回来了,我还怕你一个人上路,喝了孟婆汤,就把我给忘了……”
“萧云蔚,你胡说八道些什麽!”萧轻澜後退了一步,只感觉脸上微微发烧,云蔚只微微摇了摇头,端起茶杯就要往下咽,被萧轻澜冲上来一把打翻了。
“我要杀你,何需用这种手段,你……你少来骗我!”
云蔚一把抱住他腰,头埋进及腰长发里,颠三倒四地说:“小叔叔,我何曾骗过你,我就是喜欢你──太喜欢你了,恨不得把你一口吞到肚子里才圆满!小叔叔,澜澜,让我和你一起,我不计较你是人是鬼,还是其他什麽东西,我受不住了……你不喜欢我,就杀了我吧,不要像现在这样折磨我。”
萧轻澜被他一声声喜欢臊得面色发红,手脚也给摇晃得酥软了,强撑著道:“你……你莫要拿些花言巧语来哄我……”
云蔚撅起嘴亲了亲萧轻澜发烫的脸颊,又不住地在他颈项之间磨蹭,像一只讨好而欢乐的大狗,摇著尾巴,惶恐又小心,“澜澜……澜澜……”他叫得甜蜜而婉转,叫得萧轻澜抵受不住,在他怀里酥软了身子。
☆、第十七章 无痕
昨夜春色销魂,云蔚几乎说尽了这辈子都不会出口的软话,连番哀求才哄得萧轻澜肩酥骨软,床上一番纠缠,直乐得他魂销梦断。
满意地睁开眼睛,往身边一摸,自是软玉温香在怀,但是微一沈吟,即发觉不对──枕边人是他的新婚妻子。
床上一翻春色缭乱的景象,衣衫堆叠得到处都是,光看表面,就叫人脸红心跳。
“陛下……”琴阳公主靠在云蔚的肩膀上,裸露出来半只臂膀,雪白如凝脂,此时她眉角含春,粉面桃腮,分明是昨夜雨疏风骤,留在脸上一片盎然豔色。
“昨夜,你醉了,臣妾服侍你更衣睡下……”
萧云蔚只觉头痛欲裂,昨夜情节分明记得清清楚楚,但何时他会醉到连是男是女都分不清楚的份儿上?况且说过那麽多话,萧轻澜的答语也清晰如昨,他实在不愿相信,自己只是做梦而已。
而萧轻澜还躺在皇陵的冰冷棺材里。
“朕,说过什麽没有?”萧云蔚略略移开身子,夺过寝衣便套在身上。
“他还能说出什麽话来?”萧轻澜眉角一翘,在棋盘上落下白子。
石曼君觑了他一眼,无声地笑了笑,“看你心情,像是好了许多,莫不是春风一度?”
红晕攀上萧轻澜脸颊,他狠狠瞪了石曼君一眼,“我不过是防止他寻死觅活,谁叫你多事,偏要留给他一盆茉莉花?”
“你若是不心疼他,由著他送死便是,何必还费心思托梦?”石曼君点破他的口是心非,幽幽叹了口气,“你们合该谈清楚的,是非曲直,最後总要有个论断。”
“谈清楚了又怎样?他难道能抛下江山万里跟我私奔不成?”萧轻澜刺刺地说,“还嫌这桩丑事闹得不够大吗?萧家的人,哪辈子才能干净得了!”
石曼君道:“他如果真能放下皇帝不做来寻你,你怎麽办?”
萧轻澜的动作顿住了,石曼君更近一步,悄声道:“就如同我师父,放著升仙入道的好机会不把握,你当他是为谁白了头发?”
萧轻澜的目光一下子变得很空很远,因为昨晚缠绵时,借著月光,他也看见萧云蔚鬓角掺杂著几线银丝。
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师父说,等你想清楚了,就去找他,关於当年的一切事情,你都可以问。”石曼君拍拍萧轻澜的肩膀,“人世间纵有千百般难解难知难得难舍,与有情人做快乐事未尝不是一桩幸事。师父已经错失了机会,你看他现在木头的那个样子,其实心里叫苦不迭呢……”
“曼君──”一道清远的声线远远地传过来,这让正在偷偷打小报告的石某人一下子坐直了身子。
“是云悠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