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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薰:小虐怡情,大家鼓掌
云蔚:得到了人得不到心,亲妈真狠心!
澜澜(羞涩):其实我是有苦衷的
薰:剧透者死!
☆、第七章 毒
从金合欢花下向西看,能看见未央宫的一角飞檐。云蔚眯著眼睛,不由自主地朝那边看,未央宫像是很忙碌的样子,许多宫人来了又回,脸上都带著诡秘难言的神情。
云蔚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因为他看见了自己的舅舅张云鹤──当朝的中书省尚书郎,他紧绷著一张脸,带著一群近卫包围了未央宫。
怎麽回事?
“殿下!”张云鹤四下搜寻,一眼就发现了站在远处愣愣发呆的他,三步并作两步往这里奔过来,“出大事了!”
云蔚捏著半截衣袖,很迷茫地抬头问:“怎麽了?”
张云鹤没答话,扯著外甥的衣袖就把他拖进了现已戒备森严的未央宫。
宫殿很幽深,很宽阔,帘幕都放下了,飞卷得到处都是,地上碎了好大一面镜子,照见的人影就十分扭曲。
张云鹤没跟他一起进去,只是推了推他的後背道:“你看看就明白了。”
云蔚用空余的一只手掀开帘幕,手上牢牢攥住的衣角轻飘飘地落到了地上,像一根羽毛。因为他已经没必要握得这麽紧了。
那片衣角的主人背靠廊柱,斜斜地躺在青石地砖上,鬓发凌乱,衣不蔽体,云蔚一眼就看见了自己绘在萧轻澜身上的两朵梨花。
躺在萧轻澜旁边的人,是萧云蔚的父亲,发冠掉了,头发散开著,面容奇异而狰狞,仿佛在死前经历了一场最不可思议的浩劫。
是的,萧轻汉已经死了,是被毒死的。
这画面无疑是具有震撼性的,萧云蔚目光发直地盯著眼前一切,没有一个人出声打扰这三个人的沈默──一个活人,一个死人,还有一个快死的人。
萧轻澜的头是昂著的,他从未这般骄傲而自信地扬起脸来,也从未这样看过萧云蔚──萧云蔚几乎已经不能认出他来。
正因为这样,所以萧云蔚注意到萧轻澜的嘴唇已经不再润泽,而是呈现出一种如死灰般的暗沈。那一瞬间,就像被一道惊雷劈中,他突然发疯似地冲到了萧轻澜的面前,死命摇晃著他的肩膀,“为什麽?”
萧轻澜笑了,“什麽为什麽?”
“给我吐出来!”云蔚用力把萧轻澜的头按倒,“吐啊,你快吐啊!”
萧轻澜努力把头偏过来看他,那眼中仍然是解脱般的笑意,“殿下,你让我吐什麽东西出来呢?”
“住口!你在嘴唇上抹了毒药对不对?父皇亲了你,所以他死了……你怎麽不吐,给我吐啊!”云蔚有些语无伦次,只知道不停地把手伸进萧轻澜口中翻搅,他这一行为遭到了极大的反抗,萧轻澜贝齿如珠,牙关紧咬,一副死志已决的样子。
云蔚几次三番被阻止,终於失了耐心,一巴掌扇在萧轻澜的脸上,接著奋起一拳,硬生生打落了萧轻澜的下巴。
萧轻澜给他掀翻在地,两手无助地向外张著,眼神很幽深,一眨不眨地注视著云蔚。云蔚管不了那麽多,扑到他身上,把手指探进他喉间,来来回回地挤压著。
顿时,一股恶心的感觉泛了上来,萧轻澜克制不住地支起身子,歪在地上大吐特吐起来,因为嘴巴已经无法合上,所以他一直吐到眼泪都流了满脸也无法停止,石砖上留下好大一滩秽物。
云蔚拽著他的头发把他提起来,凶狠地说:“吐干净了没有?”萧轻澜已哭得不能睁眼,只能发出嗯嗯啊啊的呓语,但云蔚并没有把他的下巴接起来,而是替他穿好衣服,一手搂住他往外走。
感受到云蔚的动作,萧轻澜开始剧烈地挣扎起来,云蔚已经耗尽了最後一丝耐心,索性将人扛到肩膀上,头朝下,屁股朝天,让他一个人对著地砖哭去吧。
只要还活著就行。
在门口,云蔚受到了阻拦,张云鹤看见这个景象,眼睛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了,急急忙忙拦住外甥:“殿下,不能放走他!”
云蔚极淡然地扫了他一眼,“怎麽?父皇是死在他肚皮上的,不把这件事赶紧遮掩下去,莫非还送他到地府去继续陪著父皇快活?”
张云鹤立刻闭上了嘴。
云蔚紧了紧扛人的动作,微笑著说:“里面的善後工作,麻烦舅舅了。无关人等,一律封口吧!”然後他就悠闲地扛著一个人,像扛著一袋面粉那样,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