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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从何说起?”马如虎两手一摊,一脸无辜。我也不理他,只是给他来个笑而不答。
马家兄弟面面相觑。马腾蛟试探地问:“这么说,你刚才说的那些话也不算了?”
“我刚才说什么了?”我笑。我的笑容一定很阴。
马腾蛟还想说什么,被马如虎止住。“算了,”马如虎沮丧地说,“老三,要不你还是先跟李公子去重庆吧,秦帅哪里,我自有交待!”
哎,这就对了!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省事。
我见马如虎脸色很难看,心里也知道自己有些过分,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只金灿灿的短枪,放在桌上,推到马如虎面前。
“这又是何意?”马如虎的心情还没有从沮丧中摆脱出来。
“前次伤了马二哥的右手,害马二哥从此不能开硬弓,小弟心里一直过意不去,这只火枪是巡抚特使赵大人所赐,小弟将它转赠马二哥,希望马二哥笑纳。”
马如虎疑惑地拿起金枪,翻来覆去打量。马腾蛟也是个土包子,一见这枪通体金光闪耀,顿时两眼放光。两兄弟你抢我夺,轮流传看,全然忘了刚才的不愉快。
第二天,我们起程往重庆进发。一天后,我们来到嘉陵江与长江的交汇处。
过江就是重庆城东的朝天门,故老相传,这道城门专为迎接中央政府的钦差和上级官员而开,托赵谦的福,我们也享受了一回上官待遇,自重庆知府王行俭以下,重庆官员列队相迎,还有自发跑来看热闹的老百姓,场面非常壮观,只是没有“欢迎欢迎,热烈欢迎”,未免有些美中不足。
王行俭跟赵谦是老熟人,在官场上同属杨嗣昌这一派系,难怪他会以这么高的规格接待赵谦。我跟王行俭是第二次见面,以前在重庆,曾陪他下过几盘棋,当时他高高在上心不在焉,我以为他早把我忘了,没想到还有印象,这次再见面就象见了亲人,对我特别和蔼可亲。
大家正在嘘寒问暖聊天气,一小队官军斜刺里出来,为首军官姓唐名琛,前两天在多功城见过,是张令身边的亲兵头目,据说还是个江湖派高手。唐琛甩鞍下马,潇洒地向王行俭和赵谦一拱手,然后手举令箭,宣示命令。
“奉张帅之命,摇黄窥视在侧,大战一触即发,为防摇黄奸细作乱,所有摇黄降卒,一律不得入城!”
什么,我没有听错吧,张令竟然不准刘惟明等人进城?
赵谦也很意外:“重庆防务不是由陈将军主持吗,为何张帅也来发号施令?”
王行俭身边一位中年将领无奈笑道:“张帅镇守四川,戎马半生,我等皆是张帅后生晚辈,有张帅主持大局,我等落得清闲。”
赵谦连连摇头:“国家大事,又不是一家一姓尊老敬贤,川中诸将各有辖区,岂能论资排辈,越俎代疱?”
张令在多功城时,仗着自己是四川总兵,设关布卡,调兵遣将,均是一人独断专行,且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丝毫不把赵谦放在眼里,赵谦对他早有不满。
王行俭也道:“以前杨阁部督师剿贼,因各路官军互不统属,难免贻误战机,是以才有凭官阶高下层层节制,现在流贼已靖,天下太平,若还依此法,恐怕有违朝廷制度。”
我们这边你一言我一语的抨击张令不守规矩,唐琛却等不及了,他向赵谦再一拱手,说道:“朝廷制度自有朝中大老操心,在下只是个小兵,只知奉命行事。”转头向我笑道:“李公子,我知道这些摇黄听你号令,这便请公子下令,叫他们跟我走吧!”
我头脑中紧张思索。张令看我不爽,这点我早看出来了,我还看出张令一心想立大功,他在达州太平、渠县广安等地与摇黄交手,虽然取胜却没有斩获对方重要将领,如果将刘惟明等人交给他,我敢断定,这老小子一定会杀降冒功!
赵谦也很为难。他毕竟只是巡抚特使,身份地位与张令都相去甚远,虽然看不惯张令飞扬跋扈,似乎也没有必要跟张令翻脸。他提出一个折衷的办法,他对唐琛说,刘惟明等人刚刚归降,人心尚不稳定,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建议将客兵和降军安置在一处,整个过程由巡抚行辕的人监督执行。
客兵就是秦家姐妹的白杆兵,秦良玉在四川军界久负盛名,资历之深无人能比,即便是四川总兵张令,也要给她几分面子。为了震慑张令不得妄为,赵谦当场宣布我为四川巡抚行辕赞画,具体负责摇黄俘虏和降兵的善后事宜,张令安置降军,必须在我的监督指导下进行。
哈哈,没想到一不留神就成了公务员,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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