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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名女子,拖着飘逸长发的女子。
第二十九章
第二十九章
没有月
也不见星
迷茫路
半支影
从此斯人失去
剩我千愁记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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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11月27日,日落西沉。
傍晚八时许,有一个步行人走在千讯大街上,两旁的人带着一种不安的心情瞧着她。要碰见一个比她更狼狈的实在不容易。
她一身青绿色长裙,头发松散的披在肩上,还插着几根稻草。中等身材,面容憔悴,眼圈红肿。走起路来轻飘飘的,尽管她很用力,也免不了中途跌上一跤。一个膝头成了青色,一个膝头有了窟窿,路过一位乞讨者,他俩的形象已无分别。谁也不认识她,她自然只是一个过路人。
她看起来瘦弱多了,也憔悴多了。
自从不幸降临到她头上,她还没有一天不是以泪洗面过的。发生这种事,你叫她如何去面对?一个花蕾含苞待放的季节,突然被冰霜压坏;一个生命火焰刚刚点燃的日子,突然被尘土扑灭。她的父母还盼望她衣锦荣归,她的甘泪卿还等她……
她不敢再往下想,因为这一切都不可能了。
她有了身孕,对于她的第一个孩子,她不想打掉,即使他没有父亲。
她现在被巨大的悲痛湮没着,还没有心思考虑下一步该怎么办。谁能向她伸出一双温暖的手呢?茜雪太疲劳了,她就在街心一个木头做得长凳上躺了下来,随即便睡熟了。
这时天边全黑了,那不仅是夜间的黑暗,仿佛还有极低的云层,压在远处的一片矮丘上面,又渐渐浮起,满布天空。但是,由于月亮正待上来,穹苍中还留着一点暮色的余辉,浮云朵朵,在天空构成了一钟乳白的圆顶,一丝微光从顶上反照下来。因此地面反比天空显得亮一些,那是一种特别阴森的景色,那片矮丘的轮廓,荒凉枯瘦,被黑暗的天边衬托得模糊难辨,色如死灰。倏然,一道亮光穿过云层,接着便是一场不期而来的暴风雨。雨滴吧嗒吧嗒地落在茜雪的头部,脸部,以及整个身体,她一下子没有了睡意,却只好爬起来找个角落避雨。
第三十章
第三十章
欧阳栀梓缓缓睁开眼睛,很快她发现自己不认识这里。
一个人在他身旁缓缓坐下。
她认出了他,就是火车上那个瘦瘦高高的男孩。
“你醒了”男孩温柔的说,“你昏迷了三天三夜。”
“噢,都这么多天了。”欧阳栀梓轻叹一声。脑海中马上浮现出那晚的情景……“不对!”她大叫一声。
“他呢?”
男孩惊愕了:“谁?”
“我的一个朋友,就是火车上站在我身旁的那个。”
“没有啊”他一无所知。
“那么,急救中他没喊我的名字?”
“没有。”
欧阳栀梓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存活下来的没几个。”男孩惋惜的说。
难道他死了?就这么死了?
欧阳栀梓似乎不大相信。
如果他死了,又让我如何告诉他她?
如果他没死,是活下来中的一个,那他现在在哪?平安吗?
这些疑问在欧阳栀梓在脑海中盘旋。
“怎么啦?”男孩发问。
“没什么,没什么。”
哎,管他呢!先管好自己再说吧。
于是她把话题岔开:“请问,是你救了我吗?”
男孩点点头。
他的微笑始终挂在嘴边。
她对他充满感激。
医生说,由于她的肺叶贮水,身体及其虚弱,需要到一个清静的地方疗养一段时间,便可恢复。如果不这样的话,就会转成肺癌。于是她的床被搬到海边。
每天,沐浴着阳光的滋润,吮吸者海风的气息。第一时间,她收到了他的礼物:一块精致的心形手表。
接下来的日子,他每天都派人送来礼物。
“太太,你真幸福,先生每天都送来礼物。”照顾欧阳栀梓的实习护士说。
她脸一红。
“他不是我丈夫。”
年轻护士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忙过来给欧阳栀梓道歉。
“没什么,你不知道。”
护士这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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