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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荫,加上又下雨,一楼的大堂被遮得几分暗沉。虽然还没到五点,里面已经是灯火璀璨,地面光可鉴人。
劳伦斯伸手掐了掐眉心,早上到现在处理完一堆公事,停下来才知道眼睛酸涩。他想去看一看母亲,提着公文包刚上了几级楼梯,就被人叫住,问:“劳伦斯,弗尔法克斯也来了吗?”
劳伦斯是弗尔法克斯贴身助手,所以理当都是出双入对。可他刚在拐角处,看不清走廊那一端,于是又走下来——是艾伦,她手拿着一块抹布,立在那盆兰花前,鹅黄的顶灯映得双眼亮晶晶的,湖绿色的眼珠像琉璃。
劳伦斯看了几秒钟,才说:“总监没有来。”
然后看她眼睛一分一分暗沉下去,却又还要强颜欢笑的样子。劳伦斯迟疑了一下还是问:“艾伦,你是故意的吧?”
“什么?”
“送错衣服……”劳伦斯看着她。她转过身去,一遍一遍地擦拭叶子,似乎那叶子永远也擦不干净。
“叫你照顾她,其实是我自己的主意,总监并不知道。”因为他知道他母亲会为难欧阳琪。
艾伦的手一滞,眼睛从那盆达摩兰上移开,刚种下来它只是一芽,她知道它一年只繁殖一次,一次只生一芽。如今已是整株浓密,叶片雄健有力。养护了几年,却不见开花,但她每天都擦拭,因为喜欢……
“是他让你这样说的?”艾伦问。她的脑袋垂得低低的,细长的睫毛覆在眼皮下方,印出一道浅浅的暗痕。
“不,是我自己说的。”
欧阳琪到酒店的时候,雨已经停了,地面湿漉漉的,她还没进门,就在道上撞上了她千避万避的一摞人。
怕啥来啥,一行人都齐刷刷地往这边赶,人人个个都是黑色西装加墨镜,场面颇有《教父》里黑社会出行的风范。
想避已经来不及,这附近没有可藏身的,况且来人已经瞧见了她。领头的胸前吊着的那条手臂,裹着白花花的纱布令人窒息。他一步一步跛着脚走来,手里还杵着跟拐棍。
出于酒店礼仪规定,欧阳琪老老实实站定立在路旁,双腿并拢,双手曲臂交握于身前,远远地弯腰低头迎接来人。
待近前:“您好!”欧阳琪轻声礼貌道。
随着一阵暗风袭过,地上一双锃亮的黑色皮鞋停下,后面无数双锃亮的皮鞋亦站定。欧阳琪屏声静气等待他开口……没有响动?
☆、第18章 我爱你,弗莱克!
真怕她头就这样弯掉在地上。最后终于抵受不住,不得不自发自救地直起身。只见男人不动声色,隔着墨镜蹙眉盯了她好一阵,嫌恶得就像看一只蟑螂。
欧阳琪又不敢冒然走,上方那张脸像是胶,欧阳琪眼睛就这么不由自主地迎着它瞧,歪着头,在研究。虽然打过几次照面,但她还是第一次这么仔细看他,还是在大白天里。这个男人真是好看,虽然仍只露三分脸,但还是能想象他墨镜下的俊颜,只可惜身分太不明朗……欧阳琪不自觉也蹙起眉。
查理斯脸上线条紧了又紧:“好看吗?”半日里薄唇吐出几字。
浑身一震,欧阳琪回过神,窘得:“没、没……”瞧见他胸前的手臂,“没有的事儿!我只是想问问你,这个……”她指了指他手臂,“没事儿了吧?”她觉得差不多一个月都过去了,竟然还裹得那么夸张,简直有欺诈的嫌疑。
查理斯冷脸一顿,慢慢欺了下来。
欧阳琪被逼得不停地头往后仰,然后是身子、腿、最后——“啊~”!
没有想像中男主人公长臂一揽,横腰截住女主人公的场面,女主人公直挺挺摔在后面的地板上,疼得眼泪直冒。
“你混蛋!”欧阳琪盯着他怒骂。
查理斯冷脸上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泛出,转身,提步,走了。一队人马浩浩荡荡跟在身后,就连最后面的那位大哥脸上都挂着丝笑。
这天杀的!欧阳琪在心里怒骂,歪歪斜斜自地上爬起来,浑身酸痛——他这是报他衬衫的仇来了?
那得要报多少次才算完?
那衬衫价格不菲,当初看洗衣单上填的保价欧阳琪就吓一跳,心想他还是诓人的。后来一问珍妮不得不相信,天下果真有那价格是六位数还是七位数的衬衫,是什么牌子来着?
真是吃饱了撑着!
拖地板的时候也歪歪扭扭,大概是真的伤着了。不过他不拿他手里那根拐棍抡她,欧阳琪倒是谢天谢地。强忍着干完活,已经是晚上九点,回到住的地方珍妮早已等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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