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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好酒好菜的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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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房内宝炬摇红,麝裀吐翠。唐瑾尚要出去应酬,面上的礼都行完了,尉迟晓便在如是、我闻的服侍下去了大妆。成亲的装束繁琐,只算头上的金凤簪就有九对,不用说面上的胭脂花钿,洗了三盆水才算干净,又要理顺头发,重新梳成百合髻的样式,简单插两支凤首金步摇。这面刚收拾好,唐瑾已经回来了,他身上干干净净,也不见什么酒味。
尉迟晓奇道:“怎么这样快?”
“有陛下在,他们也不敢太闹,这也有个把时辰了。刚送走了陛下,我就回来了。”唐瑾说话时,如是、我闻已经知趣告退。
“怎不叫我一起去送?”
“新妇子哪有出去见人的道理?”唐瑾抬手已经将她刚插上的步摇取下,“再说春夜寒凉,哪有芙蓉帐暖?”
尉迟晓自然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她只推了推唐瑾,“那边去,你又不会梳头,我自己来卸。”
“碧儿小时候也常给她梳头,不会弄疼你。”他手势轻缓,边为她梳理长发边说,“闹了一晚还没有吃东西吧?我让厨房准备了吃的。”
三清、妙音领着丫鬟四盘八碗的端进来,布好菜色便又领人告退。桌上是些精致的小点心和些许小菜,这样的时候,尉迟晓也不过略吃两口就不动了。唐瑾坐在一旁笑言:“可是紧张?”
她的心“突突”的跳,早几日就有宫中教引嬷嬷来教导过。虽然她早已不是二八少女,可是于此事上……她下意识的以手背贴了贴自己烧红的面颊。
“不要怕。”唐瑾不知什么时候站到她身旁,隔着衣衫轻抚过她的脊背。他呵气如兰,痒痒的吐在她的耳后,“我抱你到床上去。”
尉迟晓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教引嬷嬷虽说了同房之事,但总是“纸上得来终觉浅 ”,最重要的结论也只是叫她顺从夫君的意思。可不论教引嬷嬷怎样教导,那毕竟只是言传,而她的夫君此时正抽开她的衣带。尉迟晓本能的按住他的手,唐瑾不由笑了,在她耳边低声道:“我去把蜡烛吹了。”
房内烛台皆灭,外面有清亮的月光照进,只能看清百鸟朝凤大床上的梧桐锦绣垂帘都遮了,有朱红衣裙的一角垂在床下,间或听见凤鸾声细从帷幔中传出,如春水般一波一波的轻颤着。那样的春潮里,又有他诱哄的温言软语。有道是“未开桃蕊,怎禁他浪蝶深偷 ”,那十全的倾心,更忍不住狂蜂恣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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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晓说不上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醒来时外面仍旧是清风明月,只是身边的人已经不在了。
她微觉不妥,撑起身去掀帐帘,锦被从光洁无物的身上滑落,提点着她方才那般恩爱情景。尉迟晓虽害羞,却更觉奇怪,这样的时候唐瑾哪里去了?她随手扯过床边的一件衣裳穿了,挑起纱帘一角轻唤了一声,“子瑜?”
房门发出“吱呀”的响声,一盏烛光从暗中慢慢靠过来。
“你醒了?”唐瑾点亮了屋内的灯台。他也不过是穿着中衣,外面胡乱披了件家常的逢掖。
“这么晚,是有事吗?”她问。
“是出了些事,”唐瑾放下烛台上了床,“金陵那边,嗯……长宁郡主殒了。”
尉迟晓徒然一惊,“怎会?!”
“你先别急。”唐瑾把自己的衣裳给她披好,细细说出事情原委。
明烛虚晃,唐瑾倒了两杯热茶端上床。
尉迟晓捧着茶杯轻叹,“谁能料想。”又道:“如此,岂不是很快要有兵事?”
“金陵已经有所准备,离国大军也已从大明城出动。”唐瑾道,“明日一早,我便进宫面圣。”
“该来的终究会来。”言语中的无奈犹如长河之水一般绵长。
“卿卿……”
“我懂,”她说,“这样好的机会,以你的立场没有理由弃之不用。我不会问。而以我现在的身份更是不能置一词。”
“我不想让你忧心。”唐瑾抚慰得顺着她的鬓发。
尉迟晓摇了摇头,“离开金陵时,不群与我说:而今三国并立,天下之事,未知始终。于国,我惟愿未知始终。然而大河东流并非以我一己之力可以阻拦,群雄逐鹿,鹿死谁手?于私,我只愿你,愿亲友故旧,可以平安。”
唐瑾微笑,“你放心,天下之大,除了你,没有人可以杀我。至于金陵那边,你也该相信,玙霖等有助兑君登基之能,必可平安。”
尉迟晓道:“情动于中,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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