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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毫无反应;刘小猫无法;只得由着她去。
刘小猫也壮了胆去看她,脑中的形象似乎越来越清晰了,但那时他才三岁;小孩子的记性未必准确,他不敢断定记忆中的样子就是她。而且世上相像的人何其之多,万一她只是与母亲长得像而已呢。偏偏他除了一个人影,什么也不记得了,身边连个可以凭之相认的物证都没有。眼下,他们身份悬殊,他也不敢去接近,去细问。
眼前这位初妍姐姐,虽说只是个孤女,但是看今日这状况就知道,将来必定荣华富贵不可尽享。那样貌与姿态,是从所未见的娇媚与惹人疼,令两位京中翘楚都若失了魂一般。
别说薛傲与金翎,便是李杜师亦看呆了,但他终究是将军府的男主人,尴尬地轻咳一声便抱拳问候:“韩老夫人来了,有失远迎,真是罪过。颂贤与母亲在园子里,因着金太太与薛太太来了,就先陪了她们进去,还请稍待片刻,我马上让人领老夫人与姑娘们去。”
“李大人真是客气,老身知晓将军忙,无妨的。左右这将军府,老身也不是第一次来,不是生人了,便在这儿等上一会儿也无碍。”
“韩老夫人宽容,颂贤真是惭愧。”韩老夫人话音才落,刘颂贤便穿过门洞迎了上来,“我已经在吩咐人在园子里摆了点心,还请了个小戏班来。老夫人就与我一同去园子里吃茶看戏吧。”
“好。”韩老夫人见柳初妍被几个大男人看得羞臊不已,绞着衣角的绣花样子,不敢抬头,探手拉了她的手腕,“妍妍,走吧。”
刘颂贤笑着回过头来,看了看柳初妍,忽而一拍脑袋:“瞧我,都忘了跟老夫人介绍。这位是金府仲恒大哥的大儿子,因为身子不怎么好,一直养在杭州,前段时日才回来。金翎,还不快来拜见韩老夫人。若论起来,你也得叫他一声表姑婆呢。”
金翎经刘颂贤提醒,回过神来,上前一步,正拱手,却被薛傲按住了肩膀,轻轻地往旁边一撞,趔趄着退开了三步。
“怎么是表姑婆,明明是婶婆。”薛傲的冷面艰难地堆了个谄媚讨好的笑,大步跨出至韩老夫人跟前,弯腰作揖,“子盛见过婶婆,见过二婶。”
韩老夫人知晓刘颂贤是要撮合金翎与柳初妍,见金翎作礼,已扬了笑脸准备夸他的,结果半路杀出个薛傲,任凭她见多识广,还是愣怔了片刻。
韩若谷昨夜就与韩二太太提了薛傲的事,她听着薛傲与她见礼,而且姿态极低,她何曾受过高位的人的讨好,便喜笑颜开受了礼,赞道:“薛二爷真是懂礼。平日里,我便听说薛家兄弟一个擅文一个擅武,皆是人中俊杰,在金陵都是数一数二的。今日看来,薛二爷果真是仪表堂堂,玉树临风。我瞧着,与我家妍妍正相配呢。”她说着,还拖了柳初妍一把,将她推到跟前来,“妍妍,说起来,我们府上与信国公府还真有些亲戚渊源,你该叫他一声表哥呢。”
“二婶,我与妍妍表妹见过的,她与我两个妹妹是闺中密友。但是男女有别,不曾多说话,只是识得而已。”薛傲神情谦虚,一改往日的骄傲形象,一席话诚诚恳恳,听得柳初妍心里发虚。
刘颂贤见惯薛傲自负耍宝的样儿,这会儿面对韩家人,突然成了个乖巧伶俐的青年,倒是震了她一下,疑惑地眯了眯眼:“子盛,你不是要带关雎去校场练剑吗,怎么还不走?”
刘关雎是想去练剑来着,可是美人姐姐来了,她哪里还肯走,心里还暗暗埋怨娘亲请了美人姐姐来竟不告知她,两步跳过去,挽住了柳初妍的手臂:“初妍姐姐,你来也不跟我说一声,还有我娘,明显谋划已久了,却要赶我去校场练剑,我才不依。初妍姐姐,我这里多了一个谨欢姐姐哦,可温柔可善良了,不过没你漂亮。但是比起来,也算是个大美人了,比赵家那只假孔雀漂亮多了。”
假孔雀是刘关雎给赵佳莉取的绰号,因为赵佳莉总是自负美貌,摆出一副盛气凌人的高傲架势来。偏偏一身行头不仅没品位,在她那恶俗的气质衬托下,还跟个丑角似的。但是拿赵佳莉来比人家林谨欢,简直是对林谨欢的侮辱。
柳初妍便笑了笑,略略低下头:“关雎,听你这样说起来,林姑娘定赛似天仙,温柔如江南春水。”
“是,柳姑娘说得没错,就是如江南的春水。”金翎被薛傲抢了风头,听柳初妍如此说,压抑着激奋的心情,接话道,“我在杭州养病这几年,日日远望西湖美景,碧波如顷,波光敛滟,水天一色,令人流连忘返。我那表妹谨欢,就是个温柔似水的姑娘。”
“你既流连忘返,为何还回来啊?”薛傲侧目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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