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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物供客人们拿取,大厅中央空出了很大一块地方,大概是为跳舞预留的,在舞池的另一侧,一支乐队已经等待在那里。
大厅里同样挂着许多幅画,那些精美的画框被擦拭得一尘不染,画像中人看起来也十分庄重,他们不断地调整着领结,抚平长袍上的褶皱,看起来倒比活着的人还看重形象。
“我猜想你可能不会花心思去准备礼服,所以特别帮你准备了一件。”阿布拉克萨斯径直走上楼梯,低声对月说道。当他看到月的脸时,立刻像要声明什么似的举起一只手:“我只是担心你又像上次那样,用变形术把校服随便修改一下就那么穿着参加宴会去了——这可是我的订婚宴,你不能表现得那么满不在乎!”
月的眉头依然不悦地紧蹙,他从来不屑接受别人的施舍,上一个敢对他寒酸的衣着指手画脚的家伙被他当着整个公共休息室的学生们的面狠狠修理了一顿,自那之后就再没有人这么做了。
不过阿布拉克萨斯可不是别人,月虽然不高兴,不过还是在心里说服自己:毕竟订婚宴只有这么一次,就勉强接受吧。
阿布拉克萨斯领着月来到房子的二层,走廊的两边是十几间客房,这些客房门上都钉着一块金色的空白铭牌,门上一条金属小蛇把它叼在嘴里。月的行李已经被送进了其中一间。站在房门前,月抬起头,发现这扇门上的铭牌似乎有些古怪,原本平滑的金属表面忽然像是开水一样沸腾了起来,雕刻在牌子上方的小蛇扭动起来,等到一切恢复正常,铭牌上已经多了一个名字,月的名字。
月扭过头去看阿布拉克萨斯,发现铂金少年露出了一个炫耀似的微笑。“很有趣。”月微微一笑,转动了青铜门把手。
客房里布置的典雅舒适,里外两个套间,外面是个小客厅,里面则是卧室,还连着独立的浴室。阿布拉克萨斯得意地介绍着,那眼神好似在问:“怎么样,马尔福家的高档招待?”
月好整以暇地在沙发上坐下,问:“订婚宴什么时候开始?”
阿布拉克萨斯坐在对面的单人沙发上,漫不经心地调整着领带夹的位置,他随口说:“大概再过三个小时吧,别担心,时间到了,恰比会来叫我们的。”
“那你的未婚妻呢?”月调侃地说,“这么重要的时刻,你该去陪着她,而不是和我打发宴会开始前的时间吧?”
阿布拉克萨斯抬起眼睛,灰蓝色的眸子里带着一丝淡漠:“她自己能够处理好一切,否则怎么有资格成为马尔福家未来的女主人?”
月挑了挑眉,没有再就这个问题再问下去。他已经意识到,阿布拉克萨斯本人对这桩婚姻的冷淡态度,显然对他来说,未婚妻的长相和性格根本不值得关心,他和马尔福家所需要的仅仅是那个不幸女孩的姓氏以及那个姓氏所代表的东西。
这就是贵族的婚姻,它和幸福完全是毫无关系的两码事。
半个小时后,恰比带来了马尔福夫人的口信,她要求自己的儿子早作准备,打理好自己的外表,在所有参与宴会的客人面前表现出马尔福应有的气度。
“绝对不要给马尔福这个高贵的姓氏抹黑!”严厉的女声终于结束,家养小精灵卑微地保持着鼻子贴着地面的艰难姿势:“少爷,夫人说的就是这些。”
阿布拉克萨斯脸上的微笑一扫而空,他站起身,言简意赅地说:“知道了。”
月随同着站起来,安慰地拍了拍好友的肩膀,好奇地眼神转向恰比:“你是怎么做到的,完整地保留一段声音?”这可不是一般巫师能够轻易做到的。
家养小精灵不知所措地看着月,又转过网球般大小的眼睛看了看阿布拉克萨斯,犹犹豫豫地回答说:“因为女主人要求恰比这么做……”
“家养小精灵如果不能做到这些,那么等待它们的就是衣服。”阿布拉克萨斯解释道,然后不耐烦地看向怯懦的恰比,“好了,走吧,恰比,让我们去见那位高贵的从不给马尔福这个姓氏抹黑的女主人。”
月挑了挑眉,将心底升起的一丝惊讶小心地收敛起来。他又发现了这个“高贵”家族的一个小秘密——马尔福少爷和自己母亲的关系显然比传言中的要疏离得多。
订婚宴前夕,当恰比出现在客房里提醒月该到楼下大厅里去的时候,他正在穿衣镜的唠叨声中穿上礼服长袍。
“噢,亲爱的,你的领结歪了,快把它扶正!”镜子嘟嘟囔囔地叫着,“还有长袍下摆,快把褶皱消除掉,客人们看见该多丢人!”
月听而不闻,保持着动作的连贯和韵律,将礼服的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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