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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出现让等待的人露出惊喜之色,唯有纳西德,在看到他这副样子时,脸色更为深沈。他们与那特进行短暂的交谈之後,便由那特带领他们朝城门走去。一路上,纳西德一直凝视著带路的那特,看他发颤的身形,看他微跛的步伐……就在他们距离城门只有几十米的距离时,纳西德突然快步上前,在带路的那特背上用力一拍。&ldo;唔?!&rdo;所料不及的那特突然发出痛苦的呻吟,身子一歪差点倒地。见状,纳西德目光一寒,拉住莫名其妙的其他人,快速後退。但是没等他们退上几步,早已经埋伏在附近的士兵快速跑了出来,顷刻间把他们团团围住,就连在城墙的上方,也都布置了密密麻麻的弓箭手,似乎只要他们稍动,无数支箭就会朝他们射来,让他们的身体顿时千疮百孔。&ldo;那特!&rdo;纳西德的一名手下见此,顿时难以置信地望向已经被人押到一旁的那特。&ldo;大皇子……对不起……那特没有办法……对不起……&rdo;纳西德无视哭丧著一张脸的那特,他抬头左右张望,像在找寻什麽,直到他在一栋建筑物的楼上找见了一个削瘦的身影,才停下了找寻的举动。&ldo;若瑟……&rdo;纳西德不知是恨还是懊悔地冷声低语:&ldo;你比我想象的还要狡猾!&rdo;相距一段距离,站在高楼之上的若瑟面无表情,只是平静地望著底下已经被他的人团团包围,插翅难飞的那几个人。视线也同时寻找,找那个一直想见的身影,然而在看到不他後,若瑟的眉毛开始向中间耸起──尽管相距遥远,但纳西德似乎依然能把他的所有表情看得一清二楚。只见他无惧的森冷一笑,倏地拔出佩带在腰间的长剑,猛然揭开一名属下身上的披风,顿时若瑟一直在找寻的人的身影暴露在了所有人的视线之中。若瑟还未来得及惊讶,纳西德已经把陷入昏迷的人扯下了属下的背,按在自己的胸前,然後把那长长的剑架在了叶言溪的脖子上──空气中,一阵让人发抖的寒风飒飒吹过,吹痛没有防备的人的脸,吹冷目睹这一幕的若瑟的心。纳西德没有任何言语,只是勾起嘴角,无惧的倨傲的强大的望向楼上的若瑟,脸上透露的一切一目了然。放他走,不然他手中的人脑袋与脖子就会分家……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了这样的讯息。站在楼上,若瑟握在栏杆上的手在不停颤抖。视线,从叶言溪昏睡的脸上移到纳西德让人刺眼的自信表情上,他压抑了好久才没有怒火爆发,深呼吸几次,他才稍稍冷静。过了片刻,他招来一名属下,交代了一些话後,这名属下立刻离去了。没过几分锺,包围住纳西德的士兵在得到命令後,纷纷退开。见此,纳西德脸上的得意笑容更甚。他叫身边的属下去夺下一些士兵骑著的马匹,因为得到命令不能轻举妄动,他们的夺马行为根本没有人敢说半句话。他们几个人在得到马匹後,纷纷上马,把昏迷的叶言溪挟持住的纳西德在骑马离开前,朝若瑟露出一个胜利的微笑……若瑟眼中的色泽更深。深得让见到的人心悸。他用力咬住下唇,在心中做了一个决定。在纳西德背对他策马奔至城门时,他叫人拿来弓箭,飞奔至城墙上方,当看到已经穿过护城河上的大桥的纳西德时,他放箭拉弓,对准他的背影……他没有立刻把箭射出去,他有顾忌,害怕射中纳西德怀中的人,他一直在等待时机。终於,他等到了一个机会,於是,他手中的箭射了出去。箭如闪电,刺破冷风,呼啸而去,直直插进了目标的左肩。策马的纳西德身形开始不稳,抱住叶言溪的手因痛不得不松开,任凭他滚落至马下──然,还未有所反应,第二支箭从他的胸口直直穿过。&ldo;大皇子!&rdo;他听到身旁传来的属下惊恐的叫喊。倒下马,昏迷之前,城墙之上那远得只剩一个模糊得已经看不清的身影,刻印在了他蓝色的眼眸中。&ldo;若瑟……&rdo;无力念完这个名後,他闭上双眼陷入黑暗之中。若瑟穿过一个又一个的亭廊,逐渐朝皇宫最为偏僻冷清,也是禁锢著犯罪的王室成员的地方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