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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龙马没发威,展教员松了一口气,正想说赶紧把睿宁王的爱宠请出去,不料无小聊自管自哼唧了声悠悠地靠着树干打起盹来,丝毫没有离去的意思。
这便预示着,言止息很快会过来。
君阡担心周阳晖的下落,眼见这模样,大约是言止息有了进展,睡意一干二净,向展教员赔笑道:“这不也没什么大事,不过是一匹马而已。”说罢一手拉住展教员亲切道:“飞龙马品种罕见,展教员你见过叶驹的那匹,可有兴趣来骑一下。”
无小聊狂躁地蹬了下蹄子,早先因为踹君阡被言止息教训了下,这会儿它可不敢对君阡无礼。但是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凭什么骑它!马也是有尊严的!
展教员一听竖了一身鸡皮疙瘩,莫说飞龙马性子烈不让人碰,即便只是普通的,冠上睿宁王的名号,那也不是随意碰得的。
不过是扰了她一席美梦,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啊!
“君先生说笑了,在下还有事,先走了!”展教员急急告退,都说睿宁王手下的人不好惹,如今看来所言非虚。其实有些事情太过棘手,还是交给上头比较好。
君阡指了指身上的围观群众,淡淡道:“这样啊,那真是太可惜了,麻烦展教员将这群学生带走好吗?”
天知道才分开几个时辰的言止息来了之后会不会当着众人动手动脚。虽然他很注重形象,但君阡实在是没这个把握。
无小聊瞅了瞅君阡,脑海一闪而过四个字:算你识相!
待到人群被驱散,君阡伸了个懒腰,走到石桌旁戳戳正在生闷气的某只猫的背脊。白尼玛在桌上平躺着,余光蔑视鼻子挂着一夜受寒后的鼻涕,托着脑袋假装视而不见。
“你还发脾气了?”君阡坐在石凳上硬生生将白尼玛撇开的脑袋拽了过来,“你说你咬了我一口,这帐怎么算?”
白尼玛抱着脑袋痛苦的呜咽起来,一边的无小聊立刻飞奔过来将它丢到自己背上哄着。如果眼神能杀人,君阡此刻早已被无小聊仇视的眼神杀死。
没有意料中从大门款款而来的言美人,他从君阡的后侧出现时,也带着一副和她一样的倦意。
“你从哪里来的?”
言止息指了指艺风馆,让无小聊驮着白尼玛从前门进入吸引走众人的目光后,他带着周阳晖从地道出来。前门有刘青山派去迎接他的人,可他并不想吸引众人的注意。
“周阳晖呢?”
“把他带回来了,在他自己的房间。”言止息忍不住打了个瞌睡,“你在留香殿的时候他就趁机溜出去了。”他突然语重心长道:“阿阡,你若真想镇住他,恐怕要好好看着。”
君阡默然点头,在地道中周阳晖便发现了那些铁屑和硝石粉末,只消多加揣摩结合起二十多年前的事,很容易让人猜到。周阳晖一定是把握不准,所以才会一个人溜出留香殿寻找可疑点。甘南道的二十万兵马,他断不会随意抉择。
樱花树光裸的树枝在雪中银装素裹,树下的人两两相忘却遗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在尚武院大门口等待睿宁王的人迟迟没有接到该出现的人,想着皇室大约都是心高气傲的,可谁也不敢随意走开。
院长书房中,刘青山握着手中的一副画卷紧锁眉头,似乎掉入了无底黑洞之中。
“你亲自来一趟不会是为了送周阳晖上来吧?”君阡略作思考,言止息断然不会放弃甘南道的力量,但要他在百忙之中逗留此处那么久,必然还有别的事情,“你在打尚武院的主意?”
言止息含笑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阿阡。你猜,我在打什么主意?”
“这还用猜?”君阡指了指艺风馆左边的技科馆。
灵感来自于尚武院和文绣院联谊那天太宜公主房间里的各种兵器,既然尚武院中专门设立了这门科目并且疑似为言止义制造提供各种先进兵器以防二十年前那一批失踪的军备,那么言止息必然会注意。
战场的对决,军备不可或缺。
“聪明!”言止息赞许的目光中满是欣慰,这种天生的默契和对于军事上的敏感,是他在初见伊始便欣赏君阡的原因。
“言太宜那里有天机弩和玄铁沉弓,我不知道你手上的配备,不过他们手上的这批若是投入到军队中,恐怕我玄齐军便无力抵抗。”君阡说得诚恳,若非这批装备暂时没有投入应用,否则那时居忧关之战玄齐军绝无胜算,言止义和言太宜之所以不拿出来使用,其实目的很简单,隐藏实力,他们并不在乎是否能攻下玄齐国,他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