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2/4 页)
是这么无聊,刀光血影的,原来只是陪着一个醉鬼撒酒疯而已。
“呵呵,李白倒是把这一点给忘了,这吴小友狂放不羁又是个剑客,一把‘莫邪’闻名江南,文武全才的,就是和太白一样贪酒,延误了今日的大事……”不愧是玄宗面前的第一红人,比起那个沉默冷淡的张将军,诗词曲赋样样精通的李白一句话就可以惹得玄宗喜笑颜开。
“原来,这吴邪是和太白先生一样的‘酒罐子’啊!”龙颜大悦,不知是时风如此还是因为李白贪酒,不知从何时起,“会喝酒的就一定能写出好诗”这样的概念就已经深深烙印进当朝天子的脑海中,再加上李白形容吴邪的词汇,“狂放不羁”、“剑客”、“闻名江南”“文武全才”,就激起了玄宗的爱才之心,看来,吴邪的死罪有罢免的希望了。
张起灵淡淡看了李白一眼,李白邀功似的眯了眯眼睛,引得张将军淡淡哼了一声,李白轻笑,看来,自己一年半载的酒钱有人垫了。
“只是……吴贤兄虽是酒后失言,但冲撞了圣尊,还是要治罪的。作为兄弟,陈新恳求圣上海涵吾兄之罪,从轻处置。”知道逼死吴邪不易,陈新只得妥协了一步,死罪能免,活罪也不能让他逃了。反正看样子,这一次陈新是下足了本钱,必定要让多灾多难的吴家公子付出点代价。
卑鄙!
张起灵攥紧了拳头,俊眸紧紧盯着地上跪着的那人,眼中都要喷出火来。
“张兄弟,急不得。此次能够保住吴小友性命已是万幸。”一步跨上前挡住张起灵握拳的那只手,李白小声提醒了一句,又转头无奈地看了看不在状况的吴邪一眼,心中一阵叹息,小友啊小友,张将军为你做得如此,你又何必继续犯拗呢?
“陈新说的对……”玄宗揉了揉太阳穴,一脸病色,他老了,经不起这群人折腾,坐了这么久,他只觉得腰椎都要断了,一心只想赶紧回宫休息,便思考了片刻,立即作出决断,“将吴邪压入大牢,择日决断。”
四周的侍卫,闻讯收刀入鞘,拖着醉熏熏的吴家公子下了朝堂,紧紧追随那人远去的背影,张起灵知道,此生,他眼中除了他,再也容不下其他……
85。
那场血腥的殿试之后的第三天,繁荣的长安城迎来了唐天宝十四年的第一场雪。
“哎哎……吃饭了!吃饭了!”
一捧略带馊味的饭菜迎面泼了过来,他吐出口中的渣滓,俊秀剑眉下的一双猫儿眼狠狠瞪着牢房的差官。即使性格中的乐天让他可以忽视这牢房中简陋而残破的一切,但出身名门,他的身上还是残留着一丝贵公子的作派,他可以死,但不可以,丢了尊严。
“嘿……瞪我?”差官放下饭桶骂了一句,手中的长鞭便从并不算宽阔的“栅栏”中抽了过去。天子王城之下的牢狱,关押的不是大奸大恶之徒就是谋逆叛国之类,在这个肮脏、暴力、充满丑恶人性的地方,根本没有官员愿意踏进这里,武皇天下,重用酷吏,玄宗虽然仁慈很多,但天牢的差官大抵都是武皇酷吏的徒弟,又长期谋生于这样一个脏乱丑恶的环境中,自然不懂得慈悲是什么,在他们那一双双狠辣的眼睛里,这里关押的所有人,都是要下地狱的,而要下地狱的灵魂,都不是他们怜悯的对象。
那条鞭,擦着他的额头划过,在他的眉心留下一道浅浅的鞭痕,以他“江南莫邪”的身手,要躲过这一鞭根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只是,他刚站起身,脚腕上绷紧的铁链便拉着他的腿,逼着他,半跪在地上。
“武皇天下的时候,这一式,叫做‘仙人敬桃’。”
一股温润从伤口流下,沿着高挺的鼻梁滴滴答答滑落,他费力地抬起手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掌心的血珠便顺着指缝滴下,滴在束缚他手腕的坚固的铁链上。
“哎呀……这真是……受伤了呢!”差官假惺惺地惋惜着打开牢门走进牢房,对着外面挥了挥手,便有一个比他年纪小点的差官提着一桶水走了进来。
“小风,师傅给你个任务,伺候这位公子,洗脸。”差官对着那小孩挤了挤眼就,便随性坐在干草堆上,监视着自己带进来的那个孩子。“伺候舒服点,省得这位公子的家人知道了,以为我们虐待他。”
那孩子将水桶丢在吴邪面前,吴邪低下头,看着水中那额头带血的人狼狈的模样,那道眉心的鞭痕,让他想起了自己胯下的那匹白马,他第一次见它,它也和现在的他一样,一样落魄,一样狼狈。
“谢谢你,我自己洗。”吴邪温和地看了那个正在挽袖子的男孩一眼,垂下头,将手伸进那寒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