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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紅枝說他有喜歡的人。
這個人能不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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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吃了早飯我便出門去堵隋羽,隋羽見了我像炸了毛的狗,全身寫滿了警惕。
我問他寒假時找上我,為什麼說以為我和許紅枝在一起了。
隋羽的臉色接連變了幾番,嘴硬回我:「我憑什麼告訴你?」
我二話不說上前揪起他的領子,「快點,我的耐心不多。」
隋羽這半年依舊只長身高不長腦子,被我隨便兩句話就激怒了。
「憑什麼要我說,是你自己沒能力留住學長,學長說不和我聯繫就再也沒理過我,你呢,到底要死皮賴臉到什麼時候?」
一整個晚上我沒有睡著,曾經的一幕幕在我腦海里不停迴轉,我想到我解開紅枝的衣扣他沒有推開我的手,我說過的混帳話他挑挑揀揀還是回應我,他次次叫我不要追上來,每每再見到我時神情總是無可奈何……
隋羽說:「你他媽傻逼沈裘雨,你傻逼還能賴我嗎?誰會跟不喜歡的人接吻上床,你當人人都是你?!」
我的思緒在隋羽的罵聲中逐漸明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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鏘鏘,小茶來也!
第17章 167—1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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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很短,夏天剛剛過去一半,學校已經敞開大門迎接高三生。
我所在的教室朝陽,湛藍色的窗簾模仿天空,罩去了大半的熱源,所有的課桌上都摞高高的書,都被陰影覆蓋,頭頂的風扇一刻不停地轉動,翻飛桌面的習題試卷,悶熱還在不斷加注,打濕前襟後背。
就這樣持續了一月之久,我才再次見到許紅枝。
這一次真的是偶然,我乘地鐵去補課班,途徑許紅枝打工的那家花店。
我承認自己有私心,每次路過都要往裡面看一看。
暑假裡隋羽的那番話徹底把我罵醒,我在每個難眠的夜晚回憶與許紅枝相處的點點滴滴,我走的每一步錯路、他的每一次退讓,最後又是我將我們推向更深的深淵。
想到這裡更睡不著,爬起來繼續看書,連父母都提醒我要勞逸結合。
少了許紅枝當家教,他們又給我物色了個補課班,機構開在大學城附近,我每個周末都要去。
那天我和平時一樣,從地鐵站出來被熱浪撲個滿懷,從一條街走到另一條街,途徑兩個紅綠燈,路過那家花店,習慣性地往玻璃窗里望。
我看到了許紅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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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暑假過去,許紅枝把頭髮稍稍剪短,整個人像一株筆直生長的樹木,亭亭淨植。
我的腳步慢下來,貪婪記錄著他的一切,一眼慢慢描摹再一眼,心裡總想著接下來是最後一眼,一段路生生走了好幾分鐘。如果不是我長得高,樣貌又好些,大概會被旁邊擺攤的小販當做傻子趕走。
我在許紅枝抬頭前徹底走開那家花店。
他還在這裡,那就好了。
等補課結束說不定還能看見他,我心裡又多了幾分雀躍,頭頂的太陽毒辣,當天是三十八度的高溫,我走著走著就跑起來,到補課班時全身滿是汗,老師說我是從河裡剛剛爬出來,其他同學跟著笑。
我說,但我沒有遲到。
「本來時間也還早。」她反而笑盈盈看著我,「遇到什麼好事?平時都不見你笑的,今天笑得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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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便開始期待補課了,為了路上可以多看紅枝幾分鐘,每次提前半小時出門,做賊一樣埋伏在外面。店門外的花束每周換一種款式,我把各種顏色瞧了個遍。
我看花也看許紅枝,招攬客人明顯不是他的強項,但他站在那裡就是一道風景線,吸引好多初高中的學生來買花,我猜她們的動機不純,買花就買花,怎麼還要紅枝幫忙介紹,介紹就介紹,我看誰都想抬手搭一下他的手臂,拉近和他的距離。
往往別人有這樣一番動作我便緊張起來,擋在面前的雜誌不管用,一放下看冷飲店的人都瞄著我,書的封面寫著「知音」二字,我厚臉皮地繼續撐起來觀察對面。
許紅枝偶爾幫忙插花,手指在花束間纏纏繞繞又修修剪剪,一捧明艷的花朵襯著他白皙的膚色,我想到那雙手曾經撫過我的臉頰也攀著我的身體,便不由熱起來,大口大口灌進檸檬茶,狼狽地逃出店門。
本以為我的偽裝天衣無縫,直到被花店裡新來的小姑娘攔住,問我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