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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级的师大却一直在隔岸观火,无奈之下郑天霖只得同意了沙增提出的“创收”方案,并放手让沙增组织学生到校外演出,此举也能为一些贫困生减轻一点生活上的负担。
“唉,也真是难为郑院长了”,听完陈丹青的叙述后周伟不无感叹地说道,心里对郑天霖的尊敬不知不觉中又增进了一大截。
“是啊,老郑是很难,要收拾这么大一个摊子,还要承受这么大的压力,他真的太累了”,陈丹青颇有些羞愧地说道。
“陈老师,昨天晚上郑院长是不是来找你了?”。
陈丹青惊讶得看了一眼周伟,然后弱弱地说道:“没,没有”,说完头又低了下去。
周伟笑了笑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因为陈丹青此举等于是不打自招了,看来昨晚郑天霖来学校的确是去找陈丹青的,也就是说排除了郑天霖打那个“恐吓电话”的可能性。
四个小时的时间里,郑天霖一直都呆在陈丹青的房间,而这也正好可以解释为什么他在监控纪录上长时间“失踪”的原因,因为单身宿舍方向并没有安装电子眼。
排除了郑天霖的嫌疑之后,那么现在只剩下了一种可能,昨晚那个神秘电话就是沙增打的,企图借郑天霖的名义吓唬周伟,从而让周伟知难而退放弃对他的调查。
“明白了”,周伟恍然大悟地说道,转头的时候他看到了一双异样的眼神,他对着陈丹青笑了笑说道:“陈老师你别多心,是昨晚我听到走廊上有动静,后来听校卫说院长昨晚到学校里来了,所以就随便问一问”。
“哦”,陈丹青无心地应了一声,而后又非常犹豫地问道:“周老师,那个,那个有眉目了吗?”。
“暂时没有,不过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查出来的”,周伟当然知道陈丹青想问什么,索命阮音一直萦绕在她的心头,就象噩梦一样无情地摧残着她的身心。
陈丹青一提索命阮音,周伟这才想起来他已经很久没有查过这件事了,自从那晚两人在老琴房外听见三声阮音之后,这股神秘而不祥的音律就再也没有响起过,负责监视老琴房的李若兰也给他带来了一切正常的信息,而且艺校的学生们也没有出现反常现象,这一点周伟虽然有些疑惑,不过只要学生不出事,他就能安心地深入调查下去。
“会不会真的引起它的警觉了呢?不,不象”,周伟默默地思考着。
陈丹青一直固执地认为,那天晚上两人在老琴房外被那只鬼发现了,所以只来得及调了三声弦就匆匆收场,不过周伟并不这么看,到现在为止周伟仍然不相信是厉鬼作祟,在他的潜意识里,已经把那些自杀女生与抑郁症划上了等号。
“索命”,周伟将它理解成了抑郁症,但“阮音”却一直得不到合理的解释,老琴房的午夜的确存在着某种神秘之音,这一点是勿庸置疑的,所以就目前而言,周伟的调查更倾向于“阮音”,而非“索命”。
“到底是谁在老琴房弹中阮呢?老段吗?好象不是,不过也难说”。
周伟自从将段仲圭作为怀疑对象之后,也曾经暗地里调查过他,甚至还秘密地跟踪过段仲圭,不过老段最近一直表现得很正常,上班一杯茶一张报纸,下班时间一到立即往家里跑,除了继续保留着“偷窥”女生的习惯之外,周伟并没有发现他有任何的异常之处,再加上近期琴湖里频频出现鬼影,所以周伟在不知不觉中偏离了调查方向。
“周伟,瞧你干的好事,你知道你这么做,会给我们学校带来多大损失吗?”,周一下午刚上班,沙增就怒气冲冲地闯进了保卫科。
周伟忽地站了起来:“沙科长,我干了什么?又给学校带来什么损失了?”。
沙增冲到了周伟面前,食指伸向了周伟的鼻子,“你还给我装蒜啊,星期六晚上你在北湖会所干了什么,你自己最清楚”。
周伟一把挡开了沙增的手,火气腾地就上来了:“是,我是在里面吵架了,可又怎么样呢?那两个混蛋就是欠收拾,要放在别的地方,我早就把他们打成猪头三了”。
“你,你太狂妄了吧,要不是那两个老板宽宏大量,要不是给我面子,你小子立马就得卷铺盖走人”,一听周伟的话,沙增的脸都气绿了。
周六晚上周伟大闹了北湖会所之后,会所的屠总立即将这件事通报给了沙增,并且很委婉地提出让沙增通知院方处理一下周伟,否则的话立即取消演出合同以及对学校的赞助,还威胁如果这事办不好会对学校不利,而且他们也的确有这个本事,北湖会所在江州的影响力非常大,甚至可以说是“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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