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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书放在枕边,伸了个懒腰,“天天睡在这里,人都要生锈了。茉莉呢?”
“不知道,娘娘睡下就出去了。”沈骥衡回答,顿了一下,又问,“要找她回来呢?”
想来这些天小丫头一直守在这里照顾我,也已经闷坏了。大概是看我最近伤势没什么变化又睡着了跑出去偷个懒串个门吧。随她好了。我摇了摇头,“不用了,你叫人把躺椅搬到院子里,我想出去吹吹风晒晒太阳。”
沈骥衡看了看我的腿,皱了一下眉。
“没什么,我自己又不走,叫人抱我出去坐会就好了。闷在屋子里半个月,都快长霉了。”为了加强说服力,我顿了一下,补充道,“医生也说多呼吸新鲜空气会有好处。”
沈骥衡这才应了声,出去吩咐人做事。云娘和另外一个宫女进来服侍我穿衣梳头,我有点郁闷,道:“不过是在院子里坐一会,不用这样吧?”
云娘很坚持,道:“这些天在病床上,倒也罢了,现在要到外面,总不能衣冠不整蓬头垢面呀。”
我看了一眼自己,好吧,是没怎么打扮,但是衣服穿得很妥当,头发也没有乱得像鸡窝,哪里就算什么衣冠不整蓬头垢面了?
看我不以为然的样子,云娘又道:“陛下最近来得越来越少了,小姐若还是不注意自己的仪容,以后哭都来不及。”
章三三 难兄难弟5
我笑了声,道:“注意又怎么样?我就算去整容也不可能比骆贵妃荀皇后漂亮呀。该怎么样怎么样好了,自己舒服就好。”
云娘瞪了我一眼,还是给我梳好了发髻换好衣裳才让人来扶我下床,由内侍抱出去。结果那个内侍抱着我没走出两三步,脚下不知为什么突然就绊了一下,一个踉跄就要向前栽倒。
“小心!”
旁边的云娘吓得惊叫了一声。
幸好沈骥衡手快,伸手一把拖住,也不等那个内侍站稳,顺手就将我接了过去。我伸手攀住沈骥衡的肩,松了口气,却听到沈骥衡明显的抽气声。
我抬头看看他,笑了笑,“看起来我真应该要减减肥才行。”
沈骥衡看我一眼,没说话,只是抱着我快步走出去。
有个宫女跟上来,而云娘留下在那训斥那个内侍。我越过沈骥衡的肩看着那个低头跪在那里连声求饶的内侍,不由皱了一下眉,道:“你说他……”只说了两个字就停了下来,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准确的说,是我手底下沈骥衡的肩。
他今天穿的是件靛青色的衣裳,肩头我按住的地方有一小团接近黑色的痕迹,还在慢慢向四周扩展,像是被什么弄湿了一样。
我抬起自己的手,手心里一团鲜红的血迹。
我蓦地抬起眼来看着沈骥衡,“你受伤了?”
“娘娘看错了。”沈骥衡淡淡打断我,抱着我的手却微微一紧。
我怔了一下。是了,众所周知,沈骥衡之前是在被“幽禁”,就算他真的受伤了,只怕也不能张扬。但我还是忍不住压低了声音道:“喂,快点把我放下来。你在出血啊,不赶紧处理的话,也瞒不下来吧?”
沈骥衡没理我,一直走到了院中摆好的躺椅边上才小心地将我放下。这时他肩头那团血渍已更加明显,斜斜向胸口延伸。
应该是这次在外面受的伤没好,刚刚接我的时候伤口又被挣开了。我皱了一下眉,道:“你先回去吧。”
沈骥衡犹豫了一下才点了点头,又叫过两个侍卫交待了几句,这才转身离开。走的时候,背依然挺得笔直,丝毫看不出受伤的样子。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手心里那一抹血色,皱了眉,上次昶昼到底让他去做什么了?
章三三 难兄难弟6
躺椅放在莲池边的亭子里。
算时令已经入了秋,午后的太阳从树叶间筛下来,晒在身上暖洋洋的很舒服。池子里的睡莲虽然已不像前些日子开得那样盛,但却还没有多少衰败的景象,有风吹过时,依水的莲花轻轻颤动,带起一片涟漪。
我深吸了一口带着淡淡花香的空气,靠在躺椅上舒展了身体。真是早就应该每天出来坐坐的,只是怕搬来搬去不方便。或者我可以让他们帮忙做个轮椅?
这样想着,我问身边的宫女:“这里有人会做轮椅吗?”
她一片茫然地盯着我,问:“轮椅是什么?”
“就是带车轮的椅子嘛,可以推着走或者自己转动车轮……”我说着看她还是一脸茫然,索性让她去拿了纸笔过来,画了个大概的图样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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