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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王不知何时已经退了席。
作者有话要说:忽忽,终于考完试了。。。。。。
第四十五章 害
祝过寿后,宴席开始,喝酒应酬之类的事情楚杨并不感兴趣,没过过久便兴至全无。听说碧罗宫的后园里长了一棵寿逾千年的古松,郁郁葱葱,腾起飞云,被民间奉为福泽之树,阿罗纳云公主初来云胤国时,为表敬意,威远皇帝特意选在此处为她建的碧罗宫。对于古木,安然也只是听说,从未亲眼目睹,借着这次机会,她便陪楚杨一块去后园观木。进了后园,果然看见一棵参天的大树,粗大沧桑,虬枝盘根错节,巍然伸向凌云的高空,褶褶皱皱的树皮表明着它曾经历过的沧桑。站了没多久,有人走过来找安然,说是兰格叫她,她便别了楚杨向着大厅走去。楚杨一个人无聊地左右看了看,瞥见树上有一块被刮掉的树皮,其上有一行模糊的小字,他走近些,原来是一句诗:“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这是李商隐的诗,他曾经听安然讲过,从字面来看,刻字的人似乎异常低落,一手小楷写得惆怅万分。又是一个怀春的少女,他无谓地笑笑,刚要转身,忽然听见树后两个人在低声私语。树干十分粗大,三个人都抱不过来,正好把楚杨挡住,也是他们粗心,瞅见园子里空荡荡的,大概就以为没人,便无所顾忌地聊开了:“你看见了么?”“看了一眼,长得还行。”“别看她人普通,几个王子可都被她迷住了,连明英亲王似乎也跟她暧昧不清的。”
“我也听人说,在穆林格勒的时候她就跟王子和亲王打得火热。有人亲眼看见她跟明英亲王搂搂抱抱的,本来我还不信,可刚才在宴席上,两人互看对方那眼神,哎呦,我猜呀,里面肯定有什么猫腻。”“那位安然姑娘还挺有能耐,不知道她是什么来头……”“……”楚杨呆在原处,耳朵里再也听不到声音,只有“明英亲王”几个字在他脑子里来回盘旋,挂在空中像一个个闹钟,于不同的时刻各自达到高潮,叮叮当当打起钟来。“杨杨?”安然的声音将他从虚空中拉了回来,树后早就安静无声,他也不知道自己就那样一个人呆呆站了多久。他缓缓抬头,安然就立在走廊边上,上身罩在屋檐的斜影里,笑着向他招手,旁边的兰格也笑着说:“楚杨哥哥你傻了么?姐姐都喊了你好多遍了。”楚杨又呆了半晌,才微微笑了笑,轻声说:“对不起。”“前厅里来了杂耍,十分有趣,我想你一定喜欢。”安然挽上他的胳膊,笑着抬腿向前厅走去。兰格在前面一路蹦蹦跳跳地走,转弯的时候没注意,与来人撞在一起,两人同时吃痛地哎呦大叫。一轴画卷从那人身上落下来,在地上滚了几圈,滚到楚杨脚边。绑着画的红绳被跌得松开来,画面随之摊平。那人见了,忙伸手要捡,却已来不及,早叫楚杨看清了画卷上安然的画像。
“咦,明英亲王怎么会有姐姐的画像?”兰格看看明英亲王,看看安然,又看看楚杨,见三人都不说话,更加困惑。“本王想要谁的画就要谁的画,兰儿若是想给,本王这就去找画师。”明英亲王脸上的局促一晃而过,泰然将画轴收好,两手抱于胸前掩在紫袍中,媚眼带笑的看向安然。安然被他一看,心里一慌,忙转头看楚杨,却只看见他在园口远去的背影,便顾不上其他的两人,急着追了出去。
“杨杨,杨杨……”楚杨在前面走得飞快,安然在后面追得气喘吁吁。要在往常,他们再怎么拌嘴,他也会停下来等她,这次,他却只是走,她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她忽然十分慌张,着急之余脚下没踩稳,跌倒在地。身体撞地的声音传到前面去,楚杨总算停了下来,然而他也只是远远站着,并没有过来扶她。安然从地上爬起来,顾不上膝盖上的疼痛,跛着脚跑过去,伸手紧紧抓住楚杨的衣袖,害怕他从她眼前不见。“杨杨,你听我说,那幅画……”“那幅画是不是你自己画的?”楚杨没有表情地问。“……是我画的。”安然低下头。“是不是你自己交给他的?”“……是的。”“那还有什么好说的。”“我不要你这样跟我说话。”安然急切地去看楚杨,他脸上却是冷冰冰的,这样的表情只有他在极其失望的时候才会有,她心里一阵难过,喉咙里哽地说不上话来。楚杨见她不说话,又转身走去,安然手里一空,急着问他:“你去哪里?”楚杨没有转身,只是低声说:“对不起,安然,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这一次,安然再也追不上了,她扶着墙,呆呆地看他远去,明明外面阳光四射,她却冷得像跌入了冰窖,全身冰冷,寒至心底。林一凡远去时,也说过对不起这三个字,从此他再也没有回来,这一次,这一次,如果连楚杨也不要她了,她就真的什么都没了。“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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