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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屋——可以说,他没来之前,每个月她都会来打扫一次。只是原本是两个人的生活,突然少了一个还真是会忍不住都准备另一个人的份——尽管另一个人不在这里。
所以说,习惯真是要人命啊。
舅妈留给他的这栋有年纪的房子,除了必定会用到的东西之外,其他他都没有去动过,因为懒散——曾经最为勤奋的人,独自生活后,勤奋?给谁看啊。
客厅角落的三角桌上的陶瓷花瓶,总是会插上几株雏菊,一旁则是已经生锈也无任何东西的瓜果盆。如果不是懒到肚子饿了也不想出门的话,他绝对没有想在这栋不知道是几十年的老房子里找点食物的想法。翻箱倒柜了一阵,结果就像他所预想的那样,除了厨房桌上那半个干瘪的土司面包,还真的什么都没有。
透过玻璃可以看到书柜里摆放整齐的有关意大利的书籍,如《爱的教育》及《芬芳的鲜玫瑰》,当然还有一本略发黄的《神曲》。
初中时期,宋哲和陈晨还没有正式的主仆关系,可以说陈晨的父亲是宋家当管家的事,不仅是陈晨不知道连宋哲也不太清楚。只知道陈叔很早以前就在打理他家里的事物了。
没有主仆的关系,只将对方当做知己,朋友,甚至朋友之上的关系。从小成长到大的竹马关系。
原本就只差一个表白就可以将俩人之间那层从‘道德伦理’的厚墙,减少成‘敢不敢’的具有自私的薄纱撕破——确实他们也这么做了。也曾像其他情侣一样,吵架时也做出了不少令旁人亮瞎眼的过分事。
在一些女生的记忆中,在她们初三年上册的某个星期里,每次下课十分钟内,总会有一个高个的男生站在她们班门口,手里拿着一朵盛开的玫瑰。
果不其然,没过一天,女生们开始蠢蠢欲动的打赌这个男生看上她们班的谁了,此间,她们班的班花是投票数最高的一人。
呵,谁都没有想到,这花是送给她们班又拽不讲理的宋家爱子的。
放学后陈晨把手中依旧盛开艳丽的玫瑰递给了宋哲:“嗯?嫌只有一朵——太少了?”
“你要是只买得起一朵,那老子干脆买一卡车借你,然后一朵朵的送给我。怎么样?”他毫不稀罕的当场带着戏谑的笑意,折了那玫瑰,塞回了眼前人胸。前的口袋中。
“哦?”陈晨笑意满满的亲吻着比他矮一个头的宋哲的唇角。
于是,在教室中所见到此场景的学生,男生无不用异样的眼光略鄙夷的别过了脸,或直近走出教室;而女生却是带着好奇的神色,轻笑着偷偷指点他们些什么。
都听人说,恋爱中的人是看不见旁人,也不会在意旁人的感受的。
直到高中,该结束的都已经结束了。在大学中,他们表现得就像是比较要好的兄弟而已,毕竟身份悬殊。
他们从不会忘记那天在被校长罚站在操场最显眼的地方,脖子上挂着‘我是同性恋,我该死。’的纸牌子罚站一天。
这件事,是谁告诉他的呢?貌似是在家庭逼迫加主仆关系压迫下的某天晚上,一个叫丽娜莎的法国女人在电话中以传述的语气转述给他的——其实是转述给李栾严的,只是当时栾严在洗澡,电话自然而然的就被蔚非接了。
又在意大利虚度了几天时间,他觉得自己应该去看看女孩的花店了,就是一直帮他免费打扫屋子的那个孩子。双休日,花店门上挂着暂停营业的木牌,蔚非推开门撞到断了一条线而坠落着砸到他脑门的风铃,发出奇怪的声音——不像是普通风铃碰撞时发出的清脆的声响。
有些刺耳,就像尖指甲划在黑板上一样。
刺耳得令人烦躁。
花店里的温度为26°左右,浅蓝色的窗帘挂在关上的落地窗前,楼梯左右摆放着若干盆风信子,入门后的走道两旁各摆着不同的花。空气中竟是一股浓合着不同种花,略显奇怪的香气。收银台上搁着不养鱼拿来种花的玻璃缸。玻璃缸里种着一株开着紫色的花,叶子略比花大一些,边缘带着小刺。好像叫什么。。。大岩酮吧?
在店里转悠了十几分钟,他思索是否该返回住处,又听闻楼梯处转来脚步声又靠着收银台目不斜视的注视着楼梯口。刚下楼的女孩一下楼,注意到店里貌似来了客人,眨眨眼仔细看了下不远处门上挂着的木牌,确认自己确实是挂出了暂停营业的木牌,松了口气直近走到收银台后。那只瘸腿的猫咪,从门下的小门里钻进店里,轻松的一跃跳上收银台,用脸颊蹭女孩的手臂。女孩宠溺着抚顺黑猫后颈毛。
过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