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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娘亲死的早,夫君怜惜他,可是喜欢他喜欢地紧,我都不敢拿他如何。你认为我说的话会有用吗?而且,他也是夫君大人的亲生子,可恨他招来的女子又都是琳儿喜欢的,哎,真是造孽。”
“姐姐,我看他心思不简单,等哪天他骑到你们头上,您到时后悔也来不及了。”年轻女子嘴角带着一抹冷笑,“所以我想咱们必须有所行动,借这次家宴,让沈家宗室知道二公子的嫡子地位,以后是谁继承沈家……大公子这些行为一定是存了挑拨之心的。”
“够了。”年长女子手一紧,将茶杯险些泼了,低声打断了她的话,“妹妹这话要是让老爷听见了,恐怕麻烦不会少,妹妹的嘴,有时还是要好好把好关。”
“姐姐,我这是为了你好……”她刚说了一半,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果见不远的汉白玉石桥上一名中年男子缓步走来,他虽已不惑之年,但风姿宛然,正是沈家家主沈老爷。“绣衣、婉清聊什么呢,如此开心。”
叫绣衣的年轻女子尴尬的牵动了一下嘴角,“啊,老爷,不过聊一些家长里短之事,没什么的……时辰也不早了,我也该告退了,阿花,我们走吧。”她是沈家老爷新收的小妾,最是善于察言观色,她晓得按照沈老爷的修为必然是听清了她的话的,不过他不追究,自己还不顺水推舟退下了,真是傻子了。
见她离开,沈老爷在方才绣衣的位子坐下,对着年长的华衣女子沉声道。“婉清,琳儿有些事情,我们需要谈一谈……”
“恩。”低低一应,如微波涟漪,层层晕开。
匆匆走出庭院,那个叫做绣衣的女子见四周无人停下了脚步,背靠着雪白的墙壁揪着衣襟咬牙切齿道,“沈琼,不就仗着他**的死人地位威风吗,老爷不过是心好念着她的一点半点,还真拿着鸡毛当令箭了啊我看他还能威风多少时候论才智,论武功,论天资,他们两个废物哪个比地上我的琉儿,一个是花天酒地只知道泡女人,一个是沉闷阴森的残废,哼,跟我斗”
见她越说越气愤,后面跟着的贴身侍女忙伸手扶住了她,低声道。“夫人,您消消气,为了小公子,您要忍着。”
她瞪大眼睛,压抑住急促的呼吸将神情平静了一些,压低了声音道,“我一定会找出他的把柄的……那些女人哼”
“夫人,此处不宜说话,不如回屋。”阿花是绣衣的贴身侍婢,服侍了她十几年,最是了解她。冷冷瞥了一眼阿花,绣衣道。“这的确需要从长计议。”
………
“花姐姐,我们要不要去?看起来很危险啊。”花容头上的桃花微微颤抖,是幽幽在传音问话。
而此时趴在墙头掐着隐身决偷窥的花容也正烦恼着,这些人不知搞些什么,似乎关系复杂,内幕纠结,有些心烦。不过她主要关注的问题是为什么这家人要请她参加家宴,太奇怪了?听刚才话音貌似是那位大公子的意思,而且目的不纯。
要不要即刻逃走呢?反正这南明城没亲戚没熟人,留下不过为了歇歇脚,实在是路过而已。
正想着,一个声音响起,害的她一个闪神差点从高高的墙头摔下来,隐身决也破了。她急忙抱住了身侧的一棵大树树枝才稳住,只是姿势当然是极为不雅观的了。
抬眼看去,只见一个人站在眼前,正是适才在客栈带走沈琳的那名青年。
首先跃入眼帘的就是他那高挑的眉毛下是一双狭长的眼睛,当他抬起眼的时候,乌黑的深不见底的眼眸泛起幽暗的光芒,优睫毛优雅而缓慢的向上翻开,仿佛是一个黑洞将所有的光线都收入其中,不会溢出一丝一毫,一点一滴,深邃、幽远。
这样的一双眼睛,一眼就足以让人沉溺其中。
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一种感觉,他并不算太俊秀,但是却能让人十分难忘。
似乎感觉不到她的行动,那青年微微一笑,抱拳道。“这位姑娘,可否下来一叙,谈谈为何要在此,是踏青?是散心?”
听他语气似乎不认识自己的样子,花容心中疑惑,他们不是在客栈见过一面了么,莫非此人有遗忘症?
于是她拍拍手跳下墙,问道。“这位可是沈家大公子?我们那日客栈见过啊,你竟然不记得了?”她笑眯眯地,尽量放松语气,显得在闲聊一般。
“啊……”那人愣了一愣,随即笑道。“实不相瞒,在下自小有眼疾,所以目不能视……姑娘是外乡人啊,沈某真是唐突了。”说完摸了摸鼻子,很不好意思似地。
“什么,你刚才还知道我是女子,现在又说你目不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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