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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下的,就当给我这帮兄弟磨刀了!”
一时间,近处竟无一人敢上前。正与张仪过招的男子听言面色陡寒,招式顿时凶狠,显然想尽快了结了张仪好去与这戴面具的怪人过招。
玎珰玎珰,火花四溅。这人身形健硕,招式又急又狠,几十招下来张仪竟有些招架不住,无意间一刀挡得晚了,便见眼前精光一闪,肩头剧痛!
闷声一哼间,对方已又一刀劈来,张仪匆忙提刀格挡,被对方抵着连退数步。突然间,余光中光影一闪,张仪侧眸定睛看去,登时心弦一提:坏了!
几步外令一波斯兵士已挡开原正过招的百户,提刀向他砍来,他却难以抽身应战。张仪一时窒息,脑中思绪飞转,无计可施间骤闻身后一声惨叫,再望去,便见那人已栽倒在地,颈间鲜血横流!
奚越抽刀回身,纵身跃起轻踏过两人肩头,转瞬间足见已落在二人相抵的刀剑上。那波斯壮汉悚然一惊,匆忙抬头,正巧被她一脚踢中下巴,迎面掀翻!
奚越空翻落稳在地,蓦然脱离险境的张仪懵着:“……大人。”
“张千户身手不行啊!”奚越轻然而笑,见那壮汉打挺而起再度袭来,低身一滑自他身侧溜过。壮汉手中的波斯弯刀携疾风狠劈向他,腕上忽被一触,倏然看见他的手已擒在自己腕上!
奚越清晰地闻得这壮汉心跳咚咚一沉,然而他反应竟极快,顷刻间已换手持刀,不管不顾地向她的擒在他腕上的手劈来。奚越一惊,匆忙抽手,刚一松开却见对方劈来的刀也已猛然收住,眼底顿时一震!
——看来他刚才那一刀是要劈他自己的,那么……
果然,只听那壮汉稳住气息,蹩脚的汉语中满是惊异:“白鹿门人?!”
“你倒懂得多!”奚越牙关咬紧,飞速踅身横刀劈去,玎珰之声登又震起。那壮汉显然阵脚已有些乱,边与他过招边屏息紧盯着他,似是想寻得他的弱点。
奚越隐觉不对,挥刀反手劈去虚晃一招,左掌悍然拍向对方心口。那壮汉对白鹿门的厉害有所耳闻,心知已避不过,将心一横伸手抓向他的手腕!
“噗——”波斯壮汉一口鲜血喷出,但攥住他手腕的手愣是没松。只觉掌下脉搏噔噔噔跳了几下,壮汉惊然抬头:“你竟是个女……”
——千钧一发之际,似乎就算奚越的招式再快也已挡不住他这句话。然而,就在那么白驹过隙间的刹那里,一股强大的内力从奚越背心灌入,她尚不及作出分毫反应,那波斯壮汉攥在她腕上的手便已被撞开,整个人都被弹退了几尺,没说完的话也自然咽了回去。
继而他诧然道:“好强的内功!”
奚越正不动声色地侧眸去看周围,几步之内能触及她后背的只有杨川。但她实在无暇探究,生怕对方下一瞬再将秘密戳破,即刻再度挥刀而上,几招凌厉的白鹿刀法一施展开便令人招架不住,那波斯壮汉步步急退,在刀剑相撞的声声脆响中一直退至墙角,终于再无可退。
银面具下杀意毕现,她脚尖点地跃起,一招白鹿掌门世代独传的第十三式刀法挥开,那壮汉只觉颈间若有似无地迎来一圈凉意,下一刹,鲜血陡然从脖颈四周喷涌而出,在周遭的惊恐叫声中喷溅了一地!
几是同时,府外的百余锦衣卫拼杀进来,震耳欲聋的喊杀声顿时响彻四方。厅里、院中的波斯佣兵阵脚大乱,混乱里却闻曾培大喝一声“站住!”,奚越循声定睛,只见一身材瘦长的佣兵拎着谢宏文脚踏轻功溜门跑了!
她一个空翻越出,脚下轻踏房檐借力的当口儿,却见另一道身影极快地从身侧闪过。奚越平复气息纵身赶上:“师兄!”杨川没有回头,只听她问,“刚才是不是你帮我?”
他没作答,她又问:“你不是叛出师门的,对不对?”
杨川仍没吭声,她好似也不在意,自顾自又说:“你一定不是叛出师门的,你连两重诀都会了。”
萧山派独门绝学两重诀是门奇诡的内功,能将一个人的内力一分为两重,与人过招时可以此使诈,也可一心二用,同时与两人过不同的招式,萧山派凭着这门工夫在江湖上屹立不倒。不过,这两重诀和白鹿门的白鹿刀法第十三式一样,是掌门独传的绝技,不传予一般弟子。杨川会这门功夫,很能证明他在萧山派的地位了。
江湖上买官求荣的人许不少见,但已注定成为名震一方的大门派掌门人,却去叛出师门买官求荣的,奚越没听说过,也不信会有这样拎不清的人。
“属下听不懂大人在说什么。”杨川淡一睃她,运转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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