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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顺路,载她一起回台北。”
“好呀。小意,不要给你哥添麻烦,知道吗?”满妈妈替满意答应了。
就这样,她坐上了贺世祺的车往台北归途回去。
真复杂的心情,来的时候明明好快乐,为什么同样的两人一狗,车里的气氛却沉重得好似车外的阴天,都是一整片灰蒙,早上还是晴天呀……
“要不要喝点什么?”
满意摇头。
“前面有便利商店,我去买饮料。”他当作没看到她的拒绝,将车子靠边,独自下车进入商店。
满意看到他走回车子前先抽了几口烟,或许是怕她久等,那根烟没有抽完便被他按熄在垃圾筒里。
“你最喜欢的奶茶。”他将冰冰凉凉的饮料放进她的手里。
“……你为什么要搬走?”
贺世祺不惊讶听到她这么问,“搬走对你对我都好,让妈知道我们住得那么近,她不会起疑心吗?再说,你现在看到我不会觉得很痛苦吗?”
“你认为看不到你就不会痛苦吗?”
“至少,不用再看到你,我就不会痛苦。”
他的直言,真真实实地伤害到她,她觉得眼睛好刺痛,她已经哭得好累,为什么眼泪还没有流干?为什么还是轻而易举就掉眼泪……
“……我、我让你觉得很痛苦吗?”
“是我让我自己觉得很痛苦。”
因为爱着你,却又不能爱着你,我输的不是个性不合,或是有一个比我更好的男人出现,我输在我和你的血缘,这对我并不公平,你明白吗?
这些话,他不能说,现在任何一句会让她听出他仍深深爱恋着她的话都不能说。
“你说过的,作什么决定,只要我心里会快乐就够了,我可以不用在乎太多人的想法或心情。”是她教他可以任性,也纵容他的任性,所以这一次,也让他任性吧。
“搬走会让你快乐……”
“是的。”他搬走,会让她淡忘他,那么,她就不会再难过了。
“那,你就走吧……”
贺世祺搬走的同一天,她养的哈士奇也跟着不见,她太专心于哭泣,忽略了牠的举动,连牠什么时候跑出家门都不清楚。
她是个失职的主人,弄丢了她的男人,也弄丢了她的狗。
哈士奇一旦走丢,要找回来的机率小得可怜,她在宝宝的项圈上留有家里的电话,希望捡到牠的人可以主动跟她联络,但她的电话从没响过,也或许有响,只是她总待在贺世祺的屋子里——那栋由她亲手将它填得满满的屋子里。
他走的时候没有带走太多东西,因为绝大多数的物品都是属于她的。房子是贺世祺买下的,屋主仍是他,只是他不愿再住在这里,不愿再与她住在同一个社区,她知道他是为彼此好,他们是先当情人才当兄妹,这种转变太尴尬,快刀斩乱麻确实是最好的处理方法,他是想要保护她吧。
如果他的方式有效,那么她也想这样保护他,只要两人都抹杀心里的情愫,下次再见面时,就能当兄妹了吧?
是不是他就会笑着,而她也能笑着,然后变成一家人?
满意不想让自己太陷入低潮,所幸她也有事可以忙,她每天不断做着寻狗启事的海报,写着急寻爱犬、写着宝宝的特征、写着联络方式,再一张张贴上宝宝的照片,隔天挨家挨户去投递每栋大楼的信箱,张贴在路灯上、行道树上,每处地方都不放过。
她忙了整整两个星期,宝宝仍旧下落不明,直到有一天,她终于接到一通陌生人的来电——
“满小姐吗?你好,我看到你贴在我们巷口的寻狗启事……”
“是是!您有看到我的狗吗?”满意终于露出连日来第一个开心的笑容。
“呃……没有啦,我是打电话来告诉你,你这种寻狗启事不可能找得到小狗的!”
“咦?”她做的海报不够详细吗?
“你要找狗,应该是要贴狗的照片吧?你贴着一个人的照片,下面写着狗的持征,就算找一辈子也找不到呀!”
“呀?”
“你赶快把启事撕回去重弄吧,就这样,bye啦。”
满意对着嘟嘟嘟嘟的话筒发愣,完全弄不懂这通电话在说什么,她拎起钥匙,决定骑单车去看看那个人所说的启事到底哪里出了错?
跨上单车,她绕着好几条巷子,绕出了小社区,连她都有些忘了自己在哪里张贴过启事,只好用最笨的方式,一步一步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