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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移灯走了出去。
外头的小床是她守夜的地方。
她拍了一下脸。
突然觉得全身发热。
连忙开了窗。
谁知卷入的冷风把她的脸吹的更加发红。
她猛地关上窗。
没有了风声的呼啸。
屋子变得很静很静。
仿佛能听得到她的心跳声在扑通扑通作响。
也好像隔着帘子就能听到宋荣轩睡觉时发出的呼息声。
她拉着衣角,纵然两世为人,可是她没有经验应付这种场景。
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小毛头就罢了。
可是宋荣轩不普通。
虽然没有点明话题,但是这种暗示更能撩人心底。
不知怎的,她就想起,廊上挂着的鸟笼,很精织的竹编,里头有好精细水,里头的鸟儿什么也不用干,只等着撩拨它的人过来后,轻声婉转,以逗人一笑。
外人见着羡慕风啊雨啊吹不到它的头上。
可是那对翅膀却终身难得展开。
她抓起被角缓缓地坐了下来。
对着隔断的帘子出了一会神。
不如只当做…………………他说他的,她只当不知道。
似乎觉得心神定了一会后,她吹熄了灯烛。
可是心底深处到底担着怅然。
不知道到了什么时候,她睁开了眼睛,发现人还是累得不堪,不知道是昨晚游的太过,还是晚上的梦做得太多。
☆、迷情
以为这已经天亮的天色,上头却有大月亮高挂。
原来是雪在夜间落了下来,无声无息地映的窗纸发亮。
宁静的令人有些迷离。
迟池失笑了一下。
帘子后头也就动了一下。
迟池拥着被子侧耳听了一下,轻轻地着了鞋子,移了灯掀帘去看。
她走到床边的时候,发现脚底下越来越厚实,慌得她差点跳开。
原来是床上的半帘的被子拖到了地上。
放好灯,收好帘子,床上的那张脸熟睡着。
上半张脸上还有细细绒毛,下半张脸却开始展现棱角。
“连自己睡觉都不老实,还想着娶媳妇呢。”突然想起在宫里头有位挂着侧妃名头的女子,迟池抿着嘴无声的笑了一下。
把他的手放进被子里,脚也移好。
“说不定连被子都不会叠呢!就想着娶人。小心饿死老婆瘟臭屋。”
那是岭南的一句谚语,虽有些出离了事实,可也差不远。
这也只是她一会儿的自言自语。
无意识念完后撑起灯转身就走了。
灯火昏黄的光线,沿着厚重的帐幔蜿蜒,暧昧的拉长。
也不知睡了多少。
她猛然地床上弹起。
糟了,什么时辰了。
她匆匆披上衣服,挽起头发。
隔着帘子轻唤。“殿下!”
“你不要进来。”
很淡却很坚决的声音。
这样的声音让人很容易联想起小孩子赌气的时候。
可是她什么时候招惹他了。
“你叫别人进来吧!”帘子里头下了论断。
几乎和法庭上维持原判的法官口吻一模一样。
迟池应了一声:“奴婢知道了。”
外头的子房正候着,看着她出来的时候斜了她一眼。“总算出来了。”
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二个都看她不顺眼。
“子房也不许进来。”
好吧,同一条船的人,虽然各怀异心。
倒是便宜了后头伺候的人,像捡了天大的便宜似的。
可是进去后没多久,又都苦着脸出来。
这到底怎么回事?
“你在里头怎么惹了太子殿下了?”子房先声夺人。
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错。
迟池作了一脸茫然。
事实也是如此,她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子房斜了她一眼:“别以为自己能攀上高枝?”
迟池有些意外:“高枝?”
“别装不知道。”
迟池更好奇了:“公公,小的什么装知道了?”
“这事儿,我都知道了。”子房说:“你能不知道?”
她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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