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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得有人分享重担,骤然轻松,简符没有急于开拓市场。因为,若与厉尉的合作,必然是翻天覆地的变化。现在的简符,需要彻底放松,养足精神准备打下一场硬战!
城南,九月,风景极好。
难得度假的幽静,更难得度假的心情。沈契和颜木的洋房新近装修好,邀简符和裴野一同小聚。花园洋房很漂亮,临着很大的一个湖,水波粼粼,原木栈道极为雅致。
“沈契,我想去德国逛逛,你最近有假没?”简符将杂志盖在脸上,伸长了腿躺在躺椅上。
“年年都说要去,倒是哪次去成了?我都不想接你这话茬了。”沈契托了托眼镜,仰头,看二楼的花蔓垂下来,红的粉的白的,攀附在绿藤绿叶上,极为烂漫。
秋意渐起,夕阳的温度刚刚好。
“可不是,上大学时我的梦想就是去一趟德国,德国现代建筑是最最喜欢的风格。”书下的声音懒懒的,“沈契,那时我以为我会成为建筑设计师,用德国的简约线条风格改变这座平庸的城市——可惜啊,没等改变城市,我就已经彻底平庸了!”
戏谑的口吻,学院化的书面语言风格,聊以自嘲。
沈契把那本杂志拿下,果然那一页是建筑作品设计展:“怎么,后悔了?”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我当初的理想也算实现了一半,还有什么比现在更好的?”简符笑着,笑着,就惆怅了。他当初的理想:一,成为一个伟大的建筑设计师;二,把裴野养大。第一个理想算是彻底扯淡了,伟大别说,连建筑设计师他也不是。第二个,算,算是成了吧。
前思后想,简符由惆怅变成郁闷:“沈契,那小子总说我不关心他。你最了解我这几年怎么过来的,为了他,我连‘伟大的建筑设计师’都不当了”
噗沈契一口茶喷出:“得了啊,咱说话靠谱点儿,你那时还没伟大呢,顶多就是个建筑设计系的学生——别让人以为是牺牲了多大的名和利啊!你现在也算是年纪轻轻事业有成,该有的都有了还发什么牢骚呢?”
简符瞅了他一眼:“当初劝你弃医从商和我一起干——你还不是假惺惺说什么要救死扶伤是你的理想。现在你的理想实现了,我的理想就飘了。”
“诶,这话难听了啊,我给你回忆回忆,别说得我没心没肺一样。谁让当初你一会儿说你家裴野要学钢琴,一会儿说你家裴野太优秀得出国留学,然后就一门心思扎进钱堆里去了那时怎么没想想你还有个‘伟大的’、‘建筑设计师’的、理想呢?”
砰——简符一本书砸过去:“滚!你是富家少爷,当然我不明白我的苦了!你想想啊,当年一架钢琴能我们全家一年生活费给吃了!更别提上个破学恶心巴拉的还是贵族学校!养他我容易么!”
“哼!我怎么记得那‘恶心巴拉’的贵族学校是你压着裴野去上的?说什么”沈契按了按太阳穴,“对,裴野跟我们不一样,他从小就是诶诶诶,书也能砸死人啊,轻着点!!”
第52章
52。
“哼!我怎么记得那‘恶心巴拉’的贵族学校是你压着裴野去上的?当时说什么来着”沈契按了按太阳穴,“对,裴野跟我们不一样,他从小就是诶诶诶,书也能砸死人啊,轻着点!!”
砸了个正着,简符乐得直笑,不答话。
捡起砸过来的书,沈契顿时心疼不已:“哎呦你看这本书,当时我费了多大劲从人手里买的,医学的绝版!”
书很厚,半旧,封面是纯粹的青色,特熟悉,特亲切。简符一拍大腿,顿时感慨:“这书我认识!就咱们创业那一年,你要考什么什么证——我跑了好几天没休息,深更半夜跑你家,你就是捧着这本书猛学猛啃。结果我才躺到床上腿就抽筋了,你还特意给端了热水烫脚呢——这种累死人的日子连续一个多月把,我们都一天只睡三四个小时。”
沈契点了点头:“你抽筋时叫得跟杀猪一样,我也永世难忘。”
“滚边!”
“那时我们都是有志青年啊!”沈契拍了拍书,若有所思地看着简符,“你能为一个项目把腿跑断,我也能一本书把眼看瞎——现在你还有这个劲没?该不会,你想,放弃现在所拥有的,追求你的破理想吧?”
对视一眼,简符有些惆怅:“哪能啊?理想是我想追就能追的啊?只不过看到你的房子,就想起大学毕设的作品了。”
“不是吧?别拿我这房子说事啊!”沈契微笑着,“瞒得了别人,瞒不了我,老实说,你该不会想重操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