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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敬之察觉怀里的人颤抖的厉害,便安慰道:“别怕,现在看不到了。”
子衿却是吓得头都不敢抬,声音里夹杂着些哭腔:“我害怕……”
他犹豫了片刻,对李亥钧说:“让后面的人下去检查。”
子衿立刻抓住程敬之的衣袖,肩膀一耸一耸地说:“不要停……不要停在这里……”这丫头竟然吓哭了,她放低声音安慰道:“只是停一会儿,传个命令而已。亥钧,还不快去。”
李亥钧得到命令,应了句“是”便停下车子,下车朝后面走去。
他抚了抚子衿的后背,安抚道:“平时见你天不怕地不怕的,这会儿怎么就蔫了?”
子衿却是没有答他的话,自顾自的呜咽道:“你快去开车……”
他放弃了继续打趣她的念头,想起不只是谁说起的一句话,正在哭泣的女人是听不进任何话的;如此,也就那样任着她自己怀中哭了。
她回家时眼睛还是红红的,江楚氏却是早就在门口迎着了,见子衿回来,这才松了口气。
“那么晚跑军营去做什么?幸好去的早,若是去的晚些了,遇上日寇,你到时候该怎么办?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是教人这么操心?诶?你眼睛怎么了?是不是哭过了?发生什么事了?”江楚氏絮絮叨叨的一大堆话,将子衿问得不知道说什么好,想起刚才那一幕,泪水又涌了上来。
“你哭什么?这倒是怎么了?”江楚氏扶着子衿,转身问将子衿送来的程敬之:“敬之,发生什么事了?”
程敬之抱歉地说:“是我没有保护好子衿,令她受惊吓了。”
江楚氏安抚了她还一会儿才让她渐渐地止住了哭泣,晚上又怕她做噩梦,特地留在她的房中陪着睡。
☆、莫道不消魂(9)
转眼就入夏了。
子衿自那日从军营回来后便一直做着噩梦,江楚氏日日念叨着要找大师来做法,子衿好说歹说才让江楚氏将这想法压了下去;若不是因为那劳什子大师,她也不会那么小就去了国外。
期间赵钦洺来探望了一次,见她寝食难安的,便在这次带了礼物过来。
子衿对那佛珠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你怎的跟我母亲一样迷信?整天说些什么这个能辟邪,那个能安枕的;我这是精神紧张,又不是被鬼附了身。”
那赵钦洺拿着佛珠劝道:“这不就图个心理作用么?我听我母亲说这珠子甚是厉害,据说是被大师开过光呢,我好不容易向我母亲求了来,你不会不领情吧?”
子衿将那佛珠接过来,仔细观察了起来;珠子倒是好珠子,温温润润的,在这日头下,倒是晕起了一层光华;她虽不信这些,但也承了赵钦洺这份情,便将那珠子戴到手腕上,对她道:“这样你可满意了吧?”
赵钦洺抿嘴一笑:“如此甚好。”
子衿倒了杯水递给她:“那甘老爷五十大寿,你可要去?”
赵钦洺闻言轻轻地叹了叹气,接过那茶杯黯然道:“十足十的相亲宴,我母亲是硬要我去的。”
“怎的就是相亲宴了?”子衿疑惑。
赵钦洺泯了口茶,道:“你常年在国外,还不知晓国内的乡俗,像这样的大宴席,是会有很多青年男女的,到时他们的长辈便会坐到一起谈论起婚事了。以往我常用身体不适来拒绝,如今我身体好了许多,怕是不行了。”
子衿只觉得越听越迷糊,问道:“现在不都提倡自由恋爱反对包办婚姻么?”
“那都是说得好听,你见有几个人是自由恋爱而成亲的了?”
子衿将头抵着下巴,不以为然地说:“若是我的话,定要嫁给我喜欢的人。”
赵钦洺闻言一笑,打趣道:“你莫不是已有了心上人?”
子衿将眼一横,对赵钦洺娇嗔道:“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你乱想些什么!”
赵钦洺一向精明,子衿这行为在她看来,是十足十的在掩饰;这般模样在她看起来,倒像是有了意中人,见她不愿提及便不再这个问题上深究,道:“你是国外长大的,想法总是与我们不同。”
子衿想了想,道:“我只是觉得我们国家的女子都太过于卑微了,如今倒是好些了,我记得还没出国那会儿,我家隔壁那人家,竟然有八个老婆!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这又如何?以前的皇帝还后宫粉黛三千呢!几千年都这样过来了,这报纸才喊了几年男女平等?哪个人不认为男人三妻四妾天经地义?”
子衿反驳道:“凭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