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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家产,趁老爷酒醉这才有了我〃。
说到这里秋锦瑟声音略带滞咽,胸口也犹如撕扯般疼痛。
有谁愿意那样说自己母亲呢,可是这样一件事从秋锦瑟开始有记忆时候,就被整个秋家人日日耳边说起。
这些话当初传到她耳朵里时候,她是那样记恨,记恨自己母亲乔氏,记恨身边人势力,一味踩高败低。
秋锦瑟四岁那年,母亲乔氏就去世了,她死去时候没有陪葬物品,只有一个材料普通棺材。
当初卢淑珍意思是说,乔氏勾引秋蕴海,十足狐媚子,不配用棺材,后来还是秋蕴海瞒着卢淑珍偷偷找人定一个棺材。
乔氏下葬那日,秋蕴海也没有去送乔氏后一程,只是草草让人埋葬了。
人情冷淡,秋锦瑟不是没有看到,只是这些年来她也想通了,出生高贵或者低贱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过日子。
其实嫁给谁又有什么关系呢,左不过是等死罢了。
一滴眼泪滴落桌子上,顺着桌子上纹理浸透木头上,指甲里藏着红漆是那样触目惊心,像极了她四岁那年看到母亲去世,被秋家家丁胡乱埋山上时,秋锦瑟那张恼怒涨红脸。
翠竹喏喏叫了句:“小姐〃。
秋锦瑟冷哼道:“小姐?只怕唯有你把我当成是小姐,整个秋家哪一个不是只认准夫人女儿秋云裳是小姐,而我不过是个无名无分人罢了。你也知晓老爷素来是怕夫人,何况章崧女儿章清荷又是当今圣上宠妃,这门婚事推脱不了,虽然章家指明了让秋云裳去,你又不是不知以夫人脾气,又岂会舍得让她女儿秋云裳嫁给别人做妾。”
秋锦瑟说道后声音渐渐低沉下去。若不是因着这层缘故,只怕她想进章府还要好好筹划一番。
抬起头看向窗外,外面冷风呜咽,树枝摇曳窗前形成一道又一道暗影。
秋锦瑟喃喃说道:“明天怕不会是个好日子吧。”
翠竹站那里抽泣着,用手帕掩着嘴角哽咽,而秋锦瑟声音仿佛穿透窗外朦胧月色,远远飘过来,使她听着很不真切。
秋锦瑟淡淡说道:“你知道吗?那些教习我乐师还有夫子,皆是我跪老爷门前整整一天一夜求来。那个时候我不过四岁,母亲去世还不足百日,虽然人人道我所得这些皆是夫人垂怜,可只有我自己知道,老爷素来是怕夫人,夫人这样做也不过是可怜我罢了。罢了,也罢,那个时候就知道自己以后凡事只能靠自己,虽自诩姿色尚可,可若不是琴棋书画样样皆知晓,今日我又怎有机会离开秋家。”
说完这些秋锦瑟顿时觉得从心底冒出那一丝凉气直往脑仁上涌去,想到卢淑珍处处刁难她,不由得有些愤恨,于是厉声继续说道:“若不是夫人如何都不肯将自己女儿嫁给别人做个妾室,这样事情只怕是永远都不会摊我秋锦瑟身上吧。可笑是明日我身份就只能是代秋云裳出嫁,章府那所谓八抬大轿也不过是做给别人看。”
一声长长叹息,嘴角轻轻扯出一个笑容,如今终于可以离开秋家了,为什么心里终究还是有那么一丝丝不舍呢。
终究让她不舍怕还是那个懦弱怕夫人秋老爷吧。
不管如何秋蕴海还是疼爱她,秋锦瑟一直记得窗后夫人是怎样狠狠甩给他一个耳光,那次跪求也有秋蕴海一份功劳。
就连这间房都是秋蕴海特意为她特意准备,怕就是卢淑珍会对她处处刁难以及鄙夷。
002 一入侯门
花轿外媒婆用手绢掩着鼻子,斥责着轿夫。
“点,再点,这是什么鬼天气,当真是不吉利,都点,可不要误了时辰。“
锦瑟听到这句话后,牵动着嘴角扯了个笑容。
“不吉利?当然不吉利,所谓黄道吉日不过是信口胡诌而已,章府公子章季轩若不是私下看上秋云裳,怕被别人捷足先登又怎么会这么急着把她迎娶进门做他二房小妾。误了时辰才好,不然等到掀开盖头后发现被替换了,说不定又要闹出多大动静来。”
她轻轻揉了揉那对水汪汪眼眸,慵懒说了句“好困呢,这一整天折腾真是够累。”
不消片刻,她就听见媒婆眉开眼笑外面熙熙攘攘人群里喊了句“娘到了。”
说话间,花桥倾斜着,锦瑟由媒婆扶着下了花轿,滴滴答答唢呐和铜锣声早已经响彻耳边,吹是“百年好合”。
锦瑟冷哼了一声“百年好合?”当真是极大讽刺。
各种噪杂祝贺声音不绝于耳,锦瑟任由媒婆牵着拜了堂。
她也只是拜堂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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