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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知道你看不得这些。你爹是太医,医者父母心最是仁善,你啊,学得一样。” 之前种种,我知那沈循比他女儿世故多了。可说到底,他也还算是尽了一个医者该尽之责。我失宠时他未避事端不肯来诊脉,可但凡我让婉然林晋去找他,总要过上许久才见他们回来。后来连对他颇有意见的婉然也不得不承认:“沈院士问得很细,还翻了姐姐先前的脉案才开的方子。”
后宫波谲云诡,顶红踩白本就正常,当日我受了掌掴之辱没有太医肯前来我也不曾生气。沈循行事虽也势利,可到底还是尚存医者仁心,因此我请旨为语歆晋位,一方面是为今后行事铺路,另一方面也的的确确是想她位份高一些能过得好些。
语歆犹是气鼓鼓地狠一咬牙,道:“这也就是我见不到陛下几面,不然非向陛下请旨搬去和姐姐同住,不受她这份气!”
“怨不得瑶章今日出门这样早,原来是为了和宁才人说这些。”和贵嫔扶着侍女的手踏入殿中,面上怒意颇盛,停在我们面前咄咄而道;“你既不愿住瑜华宫,本宫去替你请旨便是。”
“和贵嫔娘娘去请旨?”我眼波微转扬眉看向她,清扬一笑,“呵,娘娘适才没听清瑶章妹妹说的?她未向陛下请旨是因为见不到陛下,又不是不敢。既如此,娘娘您如何帮她呢?”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笑意愈盛,一字一顿地道出,“娘娘您,不是同样难见陛下一面?”
后宫嫔妃中与我为敌的不止她一人,瑶妃与我也早已互难容下。可唯有这和贵嫔,我连表面的和睦也懒得维持,自那日的掌掴开始,我二人就已然撕破了脸,连粉饰太平也没有必要了。
“你……”和贵嫔咬牙怒指着我,我面上笑意半分不减,低头饮了口茶,清然道:“娘娘,气大伤身。既然娘娘有让荷瑶章搬走的意思又办不到,臣妾倒很乐意帮娘娘这个忙。”我的手搭在语歆手上,不再看和贵嫔,笑向她道:“中秋宫宴,诸位亲王命妇皆要入宫参宴,陛下事情也多得很,咱们不好这个时候再扰她。妹妹再忍上几日,过了中秋,姐姐同愉姬娘娘说一说,再向陛下请旨,定让妹妹搬到锦淑宫来。”低眉一思,又道,“愉姬娘娘从前住的澜曳斋目下空着,我记得后院池塘种了满池荷花,妹妹定会喜欢。”
听得殿门口候着的宫人道了一声“愉姬娘娘万安”,我循声站起了身见礼。愉姬边是步入边是笑道:“刚到殿门口就听里面聊得热闹,妹妹这是往锦淑宫邀什么人呢?”话毕了才向和贵嫔一福,“贵嫔娘娘万福。”
和贵嫔知我们交好,含怒咽了口气转身走开。我也从语歆席上离开,去自己的位子落座。
愉姬亲昵地握住我的手,欣慰道:“可算是大好了。前些日子想去看你,又怕风寒传给元沂不敢去,妹妹莫怪。”
我莞尔一福,道:“自是皇裔要紧。臣妾这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病,娘娘每日差人来问,臣妾知娘娘担忧,又如何会怪娘娘?”
许是因我从众人视线中消失已久,今日乍然出现,不少嫔妃都微微一讶。不论她们在讶异之外还存着怎样的心思,在我面前都只是和善地问上几句病况,言语关切得仿佛后宫斗争从不存在。
可凭谁都清楚,这一切说到底不过是因为宏晅这十几日来日日去静月轩探病罢了。
这些真少假多的问候,听上几遍就心中不耐,又不好表露,只得面带微笑地句句应下,直到皇后凤驾进了殿才可算告一段落。
众人见礼后落了座,皇后看着我语中虽有责备面上却是欣意:“大病初愈,本宫昨日不是叫人回了话再免你几日晨省?还来得这般早,仔细病情反复。”
我起身郑重福道:“多谢娘娘。臣妾身子已全然无碍了,自当按规矩来问安的。”
竫贵姬闻言冷然一笑:“依本宫看,宁才人你还是多休息几日为好。在座的谁不知宁才人病着的这些日子陛下日日守着,如是再有个反复,一众姐妹愈加见不着陛下了。”一句话激起了众人按捺的怒意,她犹似不觉,低垂着眼帘又道,“才人到底胆子大些,不比我们这些贵女出身的事事谨慎,有点小病小灾的就不敢见陛下唯恐伤及龙体,到时候只怕搭上全族都担待不起。”她的话至此陡然一顿,抬眼一睇我,轻笑道,“哦,倒是本宫疏忽了,才人你没有家族的顾虑。”
言中论及龙体安康,皇后对她的话虽未加置评,也叮嘱了我一句:“本宫知你和陛下情分深,可今后有类似的事还是当心着些,陛下宠着你你也要顾一顾大局。”
竫贵姬黛眉微微一挑,持了茶盏起来不再言语。我恭敬地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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