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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意思?”贾珍皱着眉头,颇为不悦的问道。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贾太君的语气很是不耐,“那秦可卿看着身子就是个不健旺的,让她这样点灯熬油的耗着,还不如尽快让她安心走了才是。若是你实在怜惜于她,不若让她最后的这段时日里过上一阵的清静日子。”
“胡说八道!”贾珍气得几乎要大叫出声,索性他还记得贾太君是长辈,因此便只是咬着牙齿,让声音从他的齿缝中挤出来。可是,他向来是个浑不吝的,即使贾太君是长辈,他的态度却算不上好,而且还很强硬:“秦氏她如今很好,身子虽是弱些,可是我们宁国府什么好药材没有?哪里就会让她病重了去?所以老太太毕竟是年纪大了,耳朵也不好了,这才偏听了某些不怀好意的人的话,恶意挑拨了荣国府和宁国府的关系吧。”
因为在场的除了他们两个还有一个王夫人,贾珍又见王夫人一直附合着贾太君的话,便认为是她在后头作崇,而原因就是二房如今落到这个田地,与贾珍的支持也有关系,便想着要报复。贾珍心中满满的恶意,说着话时也是看着王夫人,带着满满的指责。
“无论如何,若是有事也该是由赦叔与我说便是了,毕竟赦叔他是荣国公,而我是宁国公,我与他的身份对等。老太太虽然是长辈,可我大小也是贾氏一族的族长,而您到底是个妇道人家,有些事情不该管的就少管,最好就不要管,免得惹人非议,等到让人用牝鸡思晨的成语形容了,可就为时已晚了。”
贾太君真是要被贾珍气死了,可是贾珍的的确确是族长,即使她用长辈的身份压着也落不得好,少不得还会吃个大亏,若是闹将了出去,怕是没名声可言了。
这时,王夫人也着急了。不过,她不是担心贾珍字字句句的迁怒于自己,而是眼见着贾太君被贾珍逼得败溃了下来,担心事儿办不成,影响了贾元春在宫中的前程。
贾元春在宫里这么些年,好不容易有了出头之日,二房也多亏着她马上就能翻身了,王夫人如何能容得这到手的希望就这么的消散了去?!
本来王夫人和贾太君一开始是打算用长辈的身份压迫贾珍的,如今见事不可为,自然要另想个法子出来。
王夫人连忙上前给气得直喘粗气的贾太君顺了顺背,然后似真似假的哭丧着脸怪责贾珍道:“我知道珍哥儿向来是做大事的人看不上我们妇道人家,觉得我们头发长见识短,可是珍哥儿就不想知道我们怎么从宫中回来之后就突然要让那蓉儿媳妇别再受苦了吗?”
贾珍不为所动的冷笑一声,真心觉得王夫人不可理喻。
王夫人取出一块帕子装模作样的为自己拭了泪,然后才抽抽咽咽的开口解释道:“我知道珍哥儿如今心里想的是什么,不就是若是在我眼里,在人世就是受苦,去了就是解脱,那为何我自己不干干脆脆的就这么解脱了去?!可是珍哥儿却是有所不知的,真让蓉儿媳妇在宁国府里呆着,那么不止是宁国府,我们荣国府怕都要被牵连的,如此一来,难道蓉儿媳妇心里就会好过?”
贾珍眉头一皱,终于听出了不对:“怎么回事?”
“我今日与老太太进宫去看望才人,谁知才人却问我们,宁国府蓉哥儿的媳妇秦可卿可是先太子的私生女儿?我自是吓了一跳,本想告诉才人并无此事,蓉儿媳妇的父亲是时任营缮司郎中的秦大人,可是老太太却是浑身一哆嗦,我才知道事情有异。
后来才人才告诉我们,她前些时日去御花园的时候偶然间拐进了一个小道里,听到有人在说蓉儿媳妇的身世,还言之凿凿的说如今当今陛下已经知晓了此事,怕过不了多少时日宁国府和荣国府就要倒了霉。
才人虽说是陛下的人了,可是到底还是心系着咱们贾家,听闻了此事,这些日子一直是寝食不安,好不容易才熬到了我们进宫,把此事告诉了我们,还让我们小心行事。才人心善,只让我们赶紧在外头宣扬蓉儿媳妇病逝了,而她本人则偷偷的迁到外头住去,明面上不要再与我们贾家有关系就好。
只是她虽如此说,可是当今陛下耳目众多,既然可以知道秦可卿在宁国府,说不得还能知道她假死一事,因此我与老太太才做了恶人,只指望希望珍哥儿你有所决断才好啊。”
贾珍一听,脸上煞青煞白,沉默了下来。
贾赦在外头听了个一清二楚,也明白了过来,便不再偷听,按着原路返了回去。因为荣国府中奴仆众多,少不得有几个看到自己和邢夫人往贾太君这头来的,因此若是就这么回去了,又让贾太君和王夫人得知的话,难免会被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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