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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筱珂有点慌乱的从背包里摸出手持求救信号弹,跟烟花炮筒似的小棍子,点燃了,她背过脸躲火星,单手朝天举起来。只见那小棍子冒出一截火花,biu的一声,一颗红色烟火冲上天际。
她祈祷一定得有人看见,然后过来帮忙。又拿出求救灯,打了几下闪光。
过了一会儿,附近一点动静也没有。陆筱珂不由担心是不是云雾缭绕,能见度不高,没人看见求救信号,她拿求救灯又打了几下闪光,也没有看到远处有人回,心不由往下沉。
她一直对着来时的方向,这时觉得腿麻了,转过身。一转过来,竟发现山间似乎有个人影晃动。
陆筱珂赶紧大声求救,一直闪灯。不料那人远远喊道:“那谁,我看见了,别闪了,晃眼!”
陆筱珂关掉求救灯。她眉头稍微舒展,大大松了口气,想有人来就好办多了,自己从上往下撬捕兽夹的话使不上劲,有人从旁边应该没问题。又看只有一个人,心想:“这人是驴友么,或者是山里的隐士?”
令陆筱珂郁闷的是,来人显得一点不着急,慢慢悠悠下坡,晃荡过来。
她脚上一直疼,不由小声抱怨:“这人怎么这样啊。”嘴里喊:“我脚被夹了,动不了,快来帮忙啊。”
令陆筱珂万万没想到的是,来人听到之后,没有加快步伐,却远远问了句:“身上有烟没?”
陆筱珂闻言,感觉肺要气炸了!她没想到求救,对方会来这么奇葩的一句话,不由腹诽:“这个人是怎么回事!见到受伤的人不动作快点,居然问有烟没!山里人不是都很热情的么,如果是驴友,更是互相帮助的,这人怎么这样!感觉像是市井无赖!”
陆筱珂嘴里回道:“没有烟,不过有零食……”
来人好歹走快了几步。
陆筱珂仔细瞅着,只见来人穿着布鞋,打着绑腿,一身不是太干净的青灰色棉衣,有些胖,很高大。有些奇怪的是,竟然感觉在哪里前过。来人说:“喂,我说你没事踩我捕兽夹干甚么?”
“你说什么!”陆筱珂杏目圆睁道,气不打一出来,霎时肚子都气得有点疼了,咬牙质问道:“这捕兽夹是你放的?”
来人说:“是啊,我指着能夹点什么,吃点荤的,你这一踩,晚上就只有素的吃了。”
陆筱珂气得涨红了脸,愤怒道:“你这人有没有点公德心,放捕兽夹就算了,附近为什么没有竖警示牌!要不是我鞋子厚,脚就……”正说着,被夹的那只脚不小心动了下,陆筱珂疼得倒吸了几口凉气,赶紧说:“快把夹子弄开!”
来人越走越近,嘴里道:“你自己走路不长眼,怪得了谁。”
陆筱珂暗骂:“这人太坑了!”蓦地,她认出来了,认出这是谁了,问:“你是……沛叔?”
原来这人正是沛叔,在山坡上正闲得无聊,看到信号弹,又看到有人打闪光,便走过来瞧一瞧。这时听到被叫出名字,仔细一瞅,陆筱珂把帽子摘下,沛叔也认出来了说:“哎哟,你不是那美女记者么?怎么到这儿来了?”
陆筱珂气愤道:“快点把夹子弄开!”
沛叔力气挺大的,不用工具,仅用双手便把捕兽夹扳开。
陆筱珂试了下,能走,不过很疼。多功能登山杖就在背包外挂着,她取下来,撑着身子问:“有哪里可以休息下?”
沛叔道:“跟我来,到我们那去坐坐。”
于是陆筱珂一瘸一拐的跟着沛叔翻过一个小山丘,还好没多远,便见到孤零零一户院落。篱笆院子挺大的,院门上写的字刚劲有力:谢绝拜访。进到里面,跟四合院似的,有几间屋子,不过正中应该算是一小殿,有红字,宁霄观。
陆筱珂四下打量,没见到其他人。沛叔扔给她一把椅子,她刚坐下,突然听到旁边屋子里传来一声惨叫。
她心下一惊,站起来问:“怎么回事?”
沛叔说:“小声点,老道士正给戴牧治伤。”
陆筱珂更是震惊:“你说什么?有没有搞错啊!半年了,还在治伤?”她记得半年前,沛叔执意要将戴牧带回终南山治疗伤势,戴牧本人也坚持要这样,而现在,居然听到还在治疗,她觉得不可思议,而且在这儿,怎么治?
沛叔也拿了把椅子坐下,吃着找陆筱珂要的牛肉干,嘴里边嚼边说:“你不懂不要乱嚷嚷,小牧那伤很严重,跟被人蹬踏没关系。主要是甲马上那两‘飞游神’炸了,他两腿没知觉了,得针灸配合其他药物刺激穴道治疗,是水磨工夫。”